周易胜觉得额头隐隐涨痛,身体无發动弹,耳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婉约平稳的唸着... 德国因復活节而举办找彩蛋,吸引超过近8百名儿童参加。
又唸,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正在准备月底的' 荷兰女王节' ,将整个成市装点成橘色,预计将吸引超过十几万的游客造访...
这是... 在读报导?或週刊?
周易胜想张开眼、想开口... 却无法出声... 像是灵rou分离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他这是怎样回事?
不知道躺了多久,他的指尖忽然有了微麻的感觉... 才想起,是了... 刚才全身似乎没有任何知觉。
他的手指微动... 眼皮如蝶翅般微微震动,耳边的读音戛然而止。
「阿胜... ?阿胜!?」那声音急促而惊喜。
是袁怡珍的声音。
「医生... 医生!」她立刻转身跑离病房,去寻找周易胜的主治医师。
周易胜终于张开双眼,他人躺在某间病房... 此时窗外透着明媚的阳光。
此时病房房门被推开,他看到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医师,以及... 红了眼眶的袁怡珍。
医师帮他做了检查,问了一些基本问题后,才对袁怡珍说:「周先生目前看来是恢復意识了,晚点我会再安排他做全身检查。」语毕,医师便先到外面安排简查事项。
「我... 昏迷多久了?」周易胜看袁怡珍没有什麽外伤,人看起来很好,放心了... 又想起了周映如,再想开口时...
只听袁怡珍红着眼框说:「一个多月了......」她握住周易胜的手掌轻声说:「你都不知道... 我有多害怕你从此醒不过来... 」
她顿了一下又说:「我已经辞掉工作了... 」
「辞掉工作?」他有点茫然。
「你不是希望我辞掉宣传部的工作,走回本科去做设计?」
「......... 」宣传部!周易胜心跳快了起来。
「我... 是自己开车,出车祸的?」
「嗯......你不记得了?情人节隔天,你生气离开后,我就接到映如的电话,说你车祸... 真的吓死我了...... 」袁怡珍回忆起来,还后怕的微颤抖。
周易胜回握了握她颤抖的小手,微笑道:「别怕,我... 醒来了,不会再离开了。」
袁怡珍以为他的' 离开' 指的是死亡,连忙说:「别乱说什麽离不离开的!」
「好。」周易胜眼中的笑意难掩,他又说:「袁袁,我想抱抱妳... 」
他试着起身,但似乎使不上力,无奈笑道:「我现在... 好像没什麽力气。」
袁怡珍起身坐在他的床边,弯腰搂住了周易胜,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傻瓜... 我抱你就好啦...... 」
他回到了另一个时空,当初那个与她相爱的时空。
#######
而这一边,同时在游览车裡出意外的袁怡珍,身体轻飘飘的... 她有些茫然...... 她週遭全是白光,突然眼前一个女人出现...
是她自己?
她脸上带着笑,没有开口说话... 但想表达的意念却直接传达到袁怡珍的脑海。
[妳已经从犹豫中学会如何取捨了,现在来帮忙做件事吧?]
收完她的意念后,身体突然如坐云霄飞车一般,往下旋转直坠似的!眼前一道白色闪光而逝...
袁怡珍张开眼睛,头还有点晕...
她坐在桌前,桌子上是陆子风的素描...
右下角写着:希望你喜欢我,如同我喜欢你一样。
手上还握着手机...
上面有着陆子风与她的对话。
对话显示:
我:你什麽时候回来?
子风:我週三的飞机,预计回到那边是週四晚上8点。
我:我去接你。
子风:不用,太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我:可是,我想见你... 你去英国一年了...
子风:我回去隔天就去找妳。
我:好...
袁怡珍拿起桌上的镜子照了照... 她的脑袋多了一些记忆... 是另一个时空的' 她' 才有的记忆。
现在,是' 她' 大三的暑假前夕。
这个时空就是陈玉华说的... 她与陆子风因酒后乱性才在一起的。
她垂眼看向桌面上的素描,那排右下角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