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已经不是第一天心乱如麻了,已经三天了,自萧睿鉴走后的第三天了,他每天都在担心会出什么乱子,可萧定权却像没事人一样,生意照做,没有半分担心。
徐爷顺着声音望去,花园里灯火阑珊,一声声笑声传来,一群哥儿姐儿正在亭子外头四处躲闪,蒙着眼睛的恩客们正抓着那群仅纱衣敝体的哥儿姐儿,萧定权则在亭子里,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那身纱衣已经落在手肘处,双腿慵懒伸在外头,任由那个男人抱着,看着亭子外头的游戏。
不多时,恩客抓住了其中一个姐儿,兴奋的哈哈大笑,蒙着眼睛的布随手一扯,对着那个姐儿就又亲又抱,随即就扑倒在地上摊着的绒毛垫子,那纱衣随手就被扔在一旁,扶着自己巨物就捣了进去,那姐儿立刻发出勾人的呻yin,双腿盘着那男人的腰身。
而周围的人游戏非但没停,更加兴起,多不时就人手一个抱在怀里又亲又啃的,呻yin之声此起彼伏,听的人面红耳赤。亭子里的男人随之也是抱着萧定权又亲又啃,伸手揉着露在外头的rurou,金铃之声不绝于耳。而萧定权则乖顺的伸着脖子挺着胸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脸上眼睛微眯,喉口微微溢出细小的呻yin,还是鼻间沉重的呼吸。
“啪!”
清脆的一声,那男人拍了击萧定权的tun部,只见萧定权乖觉的抬起身子,伸手摸索着男人的巨物,自如的引导到自己后xue,一点点送了进去,随即听见男人舒爽的一声。
“呜!”
萧定权仰着脖子一叫,伸手搂着男人的脖颈,腿盘着腰肢,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被下身的冲撞颠的声音不稳。
“乖乖,可真是爽到爆!”男人咬着牙赞叹不已,动作更是快了几分。
“呜呜呜……嗯,慢些……啊……舒服……”萧定权在他耳边的呻yin如同绝顶春药,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待到云收雨歇,几个人意犹未尽的搂着赤身的哥儿姐儿在亭子里饮酒作乐,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是摸着怀里人纤细的腰肢,摸索着如玉的肌骨,然后还时不时的抹上胸口的rurou,拨弄着金铃。
在场所有人,都是姿容绝佳,可跟萧定权一比却都黯然失色,是芝兰玉树是妖娆妩媚,那云雨后面上还带着的chao红,xue口腿间还带着男人的白浊,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无归,你可真是尤物啊。”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上下其手。说完了,又忽然可惜的说着“只是你这价格越来越高了。”
萧定权自成头牌后可谓在西市街乃至整个京城出名,价格也是水涨船高,初夜的价格早就买不到一次云雨,仅仅只能买到萧定权的一次作陪,想要一亲芳泽非豪掷万金而不得,故萧定权的客人也少了不少,但每次客人都巴不得在他身上讨回那万金的价值。
萧定权横了男人一眼,说着“梁爷是穷了,还是觉得我不值这个价。”萧定权说得漫不经心,身子微微从梁爷怀里出来,可还未出来,梁爷猛的收紧抱着的手臂。
“为了你穷也是值的,我要是君王定为你烽火戏诸侯!”说着梁爷捏着萧定权的下巴轻晃。
萧定权轻哼一声,下巴一抬从他手里逃开,说着“你想做周幽王,我还不想用褒姒呢。”
亭子里的春情无限,游戏远没有结束,其他的客人已经交换手里哥儿姐儿,进入下一轮的极乐盛宴,萧定权倒是只要梁爷手里,只是也是被翻着花的折腾,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云水坞的夜在极乐里度过,rou体的纠缠永不停歇,徐爷隐在夜色里的面容看不出表情,半晌后只是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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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愁什么?”
萧定权照着琴谱拨弄着手里的琴弦,叮叮当当的在院子里响个不停,听的徐爷心都乱了。
“你就这么放心?”
萧定权停了手,乱七八糟的声音终于停了,徐爷顿时觉得好了许多。萧定权冲着徐爷哼了一声,说道“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置我?”
徐爷一愣,想张口却说不出所以然来,萧定权叫他如此就说着“明面上的萧定权已经死了,我不过是云水坞的娼倌,他能拿什么处置我,若真处置了我,别人会怎么想。”
萧定权一说,徐爷先是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心里立马不难受了,正眼看着萧定权,说着“生气却无可奈何,你是故意的。”
萧定权手里琴谱再次拿起,说着“我哪有着能耐,只是他太沉不住气,也可见他是真的厌恶我,却又不能忽略我的存在,都是抹不去的罪孽啊。”
萧定权真的得意吗?徐爷知道若有选择他宁可不要,他骨子里带的尊贵是如何也无法让他舍弃的,即便如今如鱼得水他也不过是忍着那份无可奈何。
徐爷年岁也不过而立,成为坞里的主事已经有十载,也见惯了坞里的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他看着一个个桀骜不驯的人进来,清清白白的人成了迎来送往的娼,其他的娼倌可以被人赎身,或者存够钱了自赎其身,可官ji却一辈子都逃不出娼门的桎梏,直到死在这里,这辈子才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