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八驾马车不急不忙的在其专用的加宽车道上行进,马车上飞扬着一副巨大耀眼的平绿民主共和国国旗,在其最中心用金丝绣有代表皇室成员的五角星。不时有穿着得体的商人停下脚步行注目礼。
昌鸿熙的寿元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值钱,足以把闵妍直接送到皇宫里面,只能是先在远离皇城吧不远处的一座皇庄里落脚。
这条道路便是皇庄与皇城联系在一起的唯一通道,这八驾的马车只能走这种经过了不知多少劳工平整过的加宽道路。不仅保证了行进过程中的平稳舒适,还能彰显出皇室至高无上的尊贵。
而马车的前后左右都跟随着身强体壮、英勇无畏的士兵,他们穿着坚硬的盔甲,手持锋利的长枪,在皇室从小的洗脑教育下对皇家的每一个成员都是忠心耿耿。无论车队在哪里出了状况,一个个都是争先恐后、挺身而出,希冀能博得皇族的垂青。
而宽街两侧还默默伫立着铠甲分明的黑衣禁军,手中刀斧皆有,脸上涂抹着带有些许异域色彩的纹路,无声立在道路两旁默默注视着马车的行进。
在乱序之地那场重要的谈话之后,闵妍的生活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变化。她坐上了一辆八匹高头大马驾驭的豪华马车,上面遮光的窗帘都是比少女肌肤还要柔软万分的绸缎,并用金丝绣出了各种美丽Jing妙的花纹,其复杂变化程度之深足以让现代社会任何一个研究纹理学的教授为之疯狂。
这个所谓的平绿民主共和国似乎和地球的古代中国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就比如小桌上青铜朱雀纹兽首里氤氲着不知名的熏香,袅袅盈盈地缠绵在一起,香气甜而不腻,清新高远,让闵妍原本紧张无措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殿下,且用些茶安安心吧。说话的正是一旁的侍女雨寒。皇后出嫁按照规矩应当是要从母家带上几个陪嫁的丫头同入皇宫,但闵妍这一脉因得其母亲任性无知之事,虽得先帝仁厚并无怪罪一说,可天下之臣皆是皇帝子民,皆有为皇帝分忧之心,只渐渐疏远闵氏一脉便引得其没落不堪。
时至今日,闵氏一脉已无人可出。只得从旁系找了个颜色尚好的女子,虽是国色天香之美,但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万万是不能与当今的准主母相提并论的,只能做闵妍的一个侍女而已。
雨寒端茶过来便眼眸低垂,未敢有半分的逾越之意,见自己的女主人并未接过也没有半分的动作,脸色也是标准的毕恭毕敬,像是受了不少宫里头调教的意思。
闵妍抬眸去看,雨寒未施粉黛的清丽面容也掩盖不住她丝毫不弱于自己的诱人美丽,而一双玉手上的肤色更是如初雪般晶莹细腻,晶莹玉润的指甲上点染着淡淡的梅花,在带着些许少女的俏皮美好的同时也严格遵循了她女婢的身份。
哪怕是同为女子,闵妍都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句好手。这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她的心里油然而生自己若不是带有母亲的高贵血脉,恐怕连做这所谓的平绿民主共和国里面一个贵族的侍女的资格都没有吧。尤其是一想到这双好手美手的主人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堂妹妹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发酵一样更加深了几分。
万恶的阶级,美好的阶级。如果一个人是阶级的受害者他自然会对阶级深恶痛绝。可如果他像我一样是阶级的即得受益者,恐怕他也会誓死捍卫阶级吧?
闵妍在心里思索了半天,现实中也不过是半刻的功夫,她努力回想着网上看过的宫廷礼仪,尽量优雅地接过了雨寒手里的白瓷茶杯,尽量优雅地小口抿着那闻起来就浑身通透的馥郁清香。
托地球位面那个无能父亲的福,她从来没喝过什么好茶,家里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叶不过就是市场上十几块钱一大罐的劣质茶叶,喝进嘴里苦的可以让人流泪。可能也是这个茶叶立的功,家里慢慢就很少有人来往了,也省下了一大笔人情往来的费用。
尽管闵妍没什么见识,但现在也可以从快要舒服得晕过去的味蕾里品味出这一杯茶的珍贵与高雅来。她浑身开始颤抖,这一次区别于在小树林里的恐慌,区别于在乱序之地的紧张,而是一种全身细胞都被调动着颤栗的兴奋。
她现在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对一切超过了她现有阶级的奢靡生活都感到震惊和好奇。但准确来说,她并不是如此。毕竟她现在连皇宫的大门都还没有迈进去一步。
皇后殿下,可要奴婢说一说这宫里的事?
雨寒见自家小主神色彷徨,盈盈不堪一折的柳腰似有颤抖,心道这位皇后殿下虽然是血脉高贵于共和国唯二之人,只怕是年少的时候没有放在宫里教习嬷嬷的手底下养着,外面的低俗气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若要是说起来,恐怕还比不过自己这个侍女。只是自己名义上是她的一个侍女,全部的身家都系在她的身上,正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万万不可心生看轻的大不敬之意。不光如此,还要想办法让皇后博得君恩才是。
这雨寒眼下的身份不过是个皇后身边的侍女,可论起姿色身段却是丝毫不弱于这位不知从哪里接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