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直到进了柳荫巷,直行到巷尾,矮身穿过自院中斜生出的枝枝叉叉,阿时才望望元娘,又望望李穆,小声犹疑:到了。
院门未关,一眼便见小院全貌,填池碎石塑出四面的平整,梁柱陈旧,楹联浸过诸多风雨,陈年的深红上字迹模糊不清。屋门前摆了张竹躺椅,阿时声音极小,须发皆白的老翁却听见似地昂了昂头:阿时?回来了?怎的这么迟才回来?
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答话,元娘只好将这尊童子佛送到西,牵着阿时进院,婉声同老人说了来龙去脉,末了劝慰:小孩子总有想不清楚的时候,误以为衣衫比自己Jing贵,还请老丈怜惜,不要责怪他。
老翁闻声大笑,眯起一对昏花的老眼,看准阿时在何处,一只手颤巍巍地伸出去,在他发上摸了摸,话却是对着元娘说的:小娘子既知道这个道理,又怎么怕这孩子要遭怨怪?
元娘抿唇一笑:是我冒昧了。
她牵上李穆的手,随他步出小院,听见阿时突然的道谢,老翁呕哑嗓音随之飘出,流传的词曲破碎,像是踏碎朽木。
老来情味减,对别酒,怯流年
元娘欲回头,李穆却拉拽住她,低声说:回去了。
元娘扁了扁嘴:哦。
回宫的马车已停在巷口,难得出宫一回,她恋恋不舍跳上车,车厢宽大非常,铺了厚厚一层波斯织毯,一壁开窗,另一壁搁有书架,几上放有花茶和三四样Jing巧点心,车角镇着的瑞兽张开鎏金兽口,一缕缕的暖香徐徐吐出,不似寻常马车,倒像是劈了半间书阁安到了两匹马后。元娘仍不老实,不肯安心小憩,挨蹭到开有琉璃窗的那壁,撩起纱幔珠帘,不知足地将街头景色贪进眼中。
李穆倚着软枕,漠然随她一道望过去。
沈家世代清流,元娘又不通政事,随父亲赴几趟宫宴都要背地里皱鼻子,自然不知方才那老翁是前朝致仕的齐向松。彼时先皇后生的两个皇子相争不休,齐向松姑且算个聪明人,当断则断舍了吏部尚书的官职,独子齐百川却不愿收手,到头来鹬蚌相争两败俱伤,幻想中的从龙之功没捞到,反倒成了先帝痛失爱子后首当其冲的出气筒,本该一家人齐齐整整押出午门问斩,大慈恩寺的住持亲自来劝,才没断了齐家血脉。可盛极一时风头无两的齐家终归是败落了,只剩老翁幼童,虽有昔年同僚旧友接济,料想日子却不会太好过,独留他以朽木般的嗓音唱一支旧曲。
可长安城内的人听不到,照旧店铺林立,照旧车水马龙,番邦胡人、王孙公子、贵胄女眷无数的人涌动如chao,一个白日花出去的白银堆积成小山,上元夜时解了宵禁,街上花灯烧去万斤油,摩肩接踵的人chao退去后,掉落的珠钗耳环都能扫出百筐。
细想便有些自己也看不上的忧伤,时事易改,少时不懂,事后回想方知年少终究只是年少,李穆无声暗叹,视线轻轻滑到元娘颊上,忽而发现她坐立不安,脸颊亦红得不太正常:婉婉怎么了?
元娘却说不出口。宫内穿惯了开档束胸的yIn物,出宫特意讨来一套新的小衣,之前行走时不甚在意,如今安安稳稳困于马车,yIn玩软熟的身子于颠簸间和贴身衣料摩来蹭去,才知这寻常剪裁是何等折磨。蹭得泛粉的敏感肌肤姑且不论,饱胀的胸ru束在抹胸内,充盈的涨意暂且也能忍受,腿心却是实打实的难耐,花珠本缩在花唇中,只隐隐露出一点粉意,不知怎的让亵裤不慎蹭过一次,刺激得微微涨起,接着便摩擦不止,丝料随着马车行进来回磨蹭,痒得她心神不宁,一张脸不受控地烫起来。
马车碾过一块碎石,元娘毫无防备,身子向前一倾,Yinxue重重压向座位,粉珠正对着冲撞上去,一压一碾,一瞬竟有绞腿的快慰,元娘双目微阖,喉间溢出一声轻软闷哼,紧接着自知失态,粼粼含水的眼眸大睁,找补似地狠瞪李穆一眼:不许看!
李穆会意:难受?
元娘瞪他更凶:还不是怪你!
马车行得慢,回宫还有小半个时辰,李穆心下自有盘算,低声诱哄,过来,我给你揉揉。
马车行在街上,外边坐着车夫侍卫,街上叫卖喧嚣隐隐传入车厢,元娘自然不肯,李穆也不多劝,好整以暇地等了会儿,身侧果然响起女孩不情不愿的哼唧声:会听见的。
别叫出声。听不见的。李穆拍拍膝头,坐上来,腿分得开些。
元娘犹疑再三,抵不住胸ru腿心难熬的欲念,依言分腿坐到李穆膝上,待他解开她的腰带,手掌隔着几层轻薄衣衫贴上后背,元娘狠狠一颤,腿心小xue骤缩,竟是将亵裤咽进去小小一块。李穆微怔于她的敏感,元娘咬牙不敢出声,正是最繁华的长街,车外人声灌进耳内,清晰分明,她坐在李穆腿上,由他一件件剥脱衣物,剥出新藕般细嫩白皙的身子,受冻似地轻轻颤着。
她双臂微抱,一对饱ru挤得ru沟分明,尺寸不太相合的抹胸仅能护住一半胸ru,布料上缘隐隐露出一点ru晕的粉意,其下ru珠隔着布料凸起,李穆一解抹胸,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