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生就靠在浴室外的墙上,门开了一个细小的缝隙,他哪里会察觉不到。别人洗澡不说把门从里面上锁,至少也会关着,莫御还是第一个把门露出缝的。这是明摆着让他偷窥,还是暗示他进去呢?可他既不是会偷窥的人,也不是会进去的人。除非听到莫御叫他。
莫御坐在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着他,舒服的闭了眼,同时在想,等会儿洗完澡要不要装做脚滑,或者大叫一声。长久的思考过后,还是打消了这种念头。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欺骗傅浪生的下场大概不会好过。
转眼过了一个小时。
浴室里没半点动静,已经十点了,傅浪生敲了敲浴室的门,“再不出来皮都皱了。”
在洗澡的期间,莫御一直把包着纱布的那条腿搭在浴缸上,这会儿已经僵硬了。听到傅浪生的声音,撑着胳膊站起来。只是抬腿出浴缸时,觉得包着纱布的腿抬着很费劲,还有些疼。等他裹了浴袍擦干头发,坐在软塌上,忍不住观察起膝盖,看见纱布上隐隐泛了血。
这绝对是让傅浪生冲进来的最佳理由。
他可以被看光了。
莫御淡定地把浴袍脱掉,挂在衣架上,又坐回软塌上,低沉着声音叫道:“傅浪生。”
“好了?”傅浪生站在门外没进来。
莫御道:“伤口裂开了。”
傅浪生推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莫御坐在软塌上,凌乱着黑发,只穿着内裤,春光乍泄的模样。上下扫了一眼,过去抱起他,手下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动了动喉结。
莫御感觉到傅浪生的手指凉凉的,但被他接触的地方,开始火热起来,坐在床上,看着傅浪生冷淡的表情,有些困惑。忍了半晌,没忍住道:“你怎么不兴奋?”
“兴奋?是应该不管你的伤,在浴室把你Cao死吗?”傅浪生嗤笑一声,扯着白白的面皮。
莫御哑口无言。
傅浪生熟练的拆着莫御腿上的纱布,看到伤口果然裂开了,狠狠地捏住他的下颔,“明天你别想洗澡了。”
莫御就觉得那点火热转移到了下颔,他看着傅浪生近在咫尺的脸,再看了看他偏红的唇瓣,喉结不禁滚动几下,“说什么也不行?”
“说什么也不行。”消毒,涂抹药膏,裹上层层纱布,傅浪生挑着眉毛道:“撒娇卖萌也不行。”
撒娇卖萌?他有吗?莫御陷入思考,思考结束,他说:“偶尔。”
傅浪生摇了摇头,把他按在床上,并且给他只穿了内裤的身体盖上薄毯,“睡觉。”
“我睡不着。”现在才十点多一点,莫御冷着声拒绝。
傅浪生铁了心要把莫御的作息纠正,有为莫御的身体考虑的成分在,但可能更多的是,他不想每晚都熬夜陪着莫御聊天,笑了笑,眉眼带着强硬,“也要睡。”
“那你和我一起。”既然反抗不了,莫御想到一种享受的方式,说着,往床里边挪了挪,意思很明显。
傅浪生看他半天,揉了揉眉心,“我还没洗澡。”
“我不嫌弃你。”似曾相识的话,莫御拍了拍床的空位。
傅浪生躺上去,他还穿着衬衫长裤,把莫御用薄毯裹着,直到碰不到一点rou,这才把人抱在怀里。
莫御的头发扫到裸露的颈项,微微抬头,还能亲到傅浪生的下颔,他的心跳有些失常,只能闭着眼数着呼吸才能安静下来。安静没多久,他冷声问:“你刚才到底为什么不兴奋?现在也是。”
至少他很兴奋,但傅浪生像不起波澜的湖水,没半点兴奋,也不渴求他。
面对浑身上下只穿着内裤的莫御,傅浪生当然有点感觉,特别从浴室抱着他来到床上,手上传来的过分细腻的触感,让他有点流连忘返。只是有点,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听到莫御这么问,他的下颔抵在他的头顶上,“你现在摇着屁股求我Cao你,我就兴奋给你看。”
在浴室脱了浴袍等着傅浪生进来,已经是莫御做过,自认为最能勾引到傅浪生的事情了。事实证明,他还得努力。他把头埋在傅浪生怀里,闷闷的说了声,“强人所难。”
莫御现在做不到这种地步,傅浪生现在也没办法燃烧起来,他笑了笑,把在酒店吃饭时的事情旧事重提,“你还调查到了什么?”
莫御当时确实有所保留,心里一个咯噔,果然没躲过吗!心脏蹦哒的速度瞬间变快,只能用装睡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刚才还说话的人,这会儿没声了,傅浪生更是眯了眼,“你绝对还调查到了什么,是吧?”
莫御思虑许久,这才冷冷地说:“小时候比较内向腼腆,害羞了自闭了就躲在衣柜里,经常躲上一整天。”
傅浪生嘴角一抽,他妈还真是卖的一手好队友。
“你长歪了。”莫御现在可想象不到傅浪生会害羞会自闭,更想象不到他会躲在衣柜里。
现在依然喝着AD钙nai,偶尔会躲在衣柜里的傅浪生,彻底沉默了。
钟表的时针走向十点半。
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