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白舟明显感觉庄寻在疏远自己,白天基本不会在家,晚上回来也很晚,而且浑身酒气,没什么表情,让人敬而远之。
今天晚上,李潇突然跑到庄寻家里,白舟在客厅看电视。
“你……”白舟惊讶地看着李潇。李潇浑身是血,胳膊也磕破了,血流进了右眼,李潇勉强睁着一只眼,吼道:“去找庄寻!”
白舟显然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他……不在。”
“去找管家!”
李潇说完话就晕倒了,白舟赶忙去找管家,管家看了伤势之后,让人把李潇安排到房间,连忙给医生打电话,这时候庄寻也回来了。
“怎么回事?”
管家在庄寻耳边说:“李先生是枪伤。”
庄寻知道怎么回事之后,第一反应是走到白舟面前,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别怕。”
白舟眼眶含泪,但还是努力点头:“嗯。”
庄寻把白舟带回房间后,让他先睡觉,自己处理完之后就来找他。
庄寻走后,白舟感觉心很慌,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庄寻进去的时候,医生已经到了,李潇伤得很重已经昏迷了。
医生处理完普通伤口后,对庄寻说:“这的条件做不了手术。”
庄寻拿出一支烟,管家主动帮他点上,庄寻沉默了一会儿说:“别让他死了。”
医生知道庄寻意思,立刻给医院打电话安排手术。
庄寻走到床前,看李潇的惨样,眼神中尽是冷漠,他似乎对谁都这样,哪怕李潇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
“给陆鹤打电话,让他处理。”
到了医院之后,庄寻自己的团队亲自做手术,全程关于李潇的事情都是保密的。
手术结束后,庄寻闲散地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没一会儿,一个男人踹门闯了进来,庄寻不用抬头就知道他是谁。
“庄寻!真是好久不见啊!”男人的声音中隐藏着怒气。
庄寻抬头冷冷地看着男人,相比于庄寻的冷淡禁欲气质,眼前的男人更多的是带有野性的魅力。
一身黑色西装,前襟因为跑步浸shi了,微微敞开,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眼尾上挑看起来就像挑衅一般,健硕的胸肌隐隐侧漏,比常人更黑的皮肤,给他增添一种别样的诱惑。当过兵的原因,使他的气质更加沉稳和具有压迫感。普通人在他面前都会莫名油生一种敬畏感,但在庄寻面前……
如果是庄寻是一只傲慢冷淡的狼,那人这个男人就像是觊觎着猎物的黑豹。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任谁都能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男人先开口:“你让他受伤了?”
庄寻向男人扔去一支烟,自己悠哉地拿出打火机在手上转了一圈:“嗯,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
“陆鹤,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还这么鲁莽。”
“你也是啊,庄寻,依旧这么冷静。”
庄寻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扔给他一个文件夹,就走人了:“家里还有人,你在这陪他吧。”
文件夹里是李潇这次出事的具体情况,身上三处枪伤,果然真是下死手了。
陆鹤看完之后,把文件夹扔到一边,走到病床前坐下。
陆鹤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李潇,伸出手握住李潇的手,冰凉的触感。
“我会让他们还回来的。”虽然陆鹤语气平淡,但是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深深地刻在了这间病房。
庄寻回到家之后,看见白舟在客厅等他,小小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庄寻打开灯问道:“怎么不开灯?”
白舟的肩膀有些哆嗦,庄寻走到他面前,看到白舟哭了。
“怎么了?”
“我……我又做噩梦了,我又梦到那间地下室了,我好像走不出来,找不到出口的黑暗……我感觉刚才好像要窒息了……”白舟闭着眼睛嘴里说着一堆不着头脑的话。
庄寻用力抱住他:“别怕。”
这可能是庄寻唯一能做的,但恰恰是白舟最需要的。
庄寻差点忘了,白舟从来都没有走出来过,医生的话渐渐回荡在庄寻耳边,白舟有心理障碍,他给不了庄寻所谓的爱情……他也不会接受庄寻的感情,他想要的只是庄寻给他的安全感,只因为庄寻是把他从地下室带出来的人。
不过庄寻也不求缥缈的爱情,他只需要白舟留在他身边,能满足他的欲望就够了。
两个人的感情,一个源于依赖,一个源于欲望。
整个晚上庄寻都陪着白舟,第二天一早他陪白舟吃过早饭后,去医院看李潇。
李潇还没醒,陆鹤一直在陪他。庄寻进去之后,感觉到某人并不欢迎他。
“还没死?”庄寻故意挑衅道,陆鹤抬头瞪了他一眼。
“没事就滚。”
庄寻也不生气,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