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然逐渐地模糊了对时日的概念。醒转时可能是白昼亦可能是黑夜,你浑噩地煎熬在狭小的一隅天地,透过逼仄高窗窥见掠过天际的飞鸟,心底凄楚连绵。
已经不知被司马懿囚禁了多久了。
沉重的金制镣铐扣在细瘦的手腕与脚踝上,粗重的链子垂坠在地,行走坐卧间发出哗啦的沉重声响。轻薄的桃色春衫半透窈窕雪肤,玲珑曲线毕露,一副邀人采撷的可口模样。
你是被他豢于笼中的鸟雀,亦是他用于泄欲的禁脔。
肌肤上残余的青痕遍布全身,娇嫩腿心依旧隐隐作痛。司马懿前些日子同你翻云覆雨的痕迹尚未完全褪去。那时他似乎格外暴躁,把你Cao弄得昏死过去又硬生生干醒,你一开始尚能呜咽哭闹,最后竟是连呻yin的力气都没了;待司马懿离去之后,你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休养了足足两日。
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你的心底是漫无边际的绝望。失去尊严与自由,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司马懿的rou欲而存在,每次被他撕裂纱衣掰开双腿强制地贯穿,你的内心皆是一片酸涩绝望的屈辱。
你隐约知晓,你与司马懿藏在心底的一个人,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庞。
而这就是你的原罪。替代品、金丝雀、禁脔,怎样说都好,你不过是司马懿豢养的玩物罢了。他对你毫无感情,亦无半分怜惜,只不过是要用你时想起,用完就随手扔开。沉重坚固的镣铐使逃跑成了痴人说梦,你无时不刻地都在惴惴不安地祈求他不要来,却一次又一次被打碎仅存的幻想。
绝望又麻木。
司马懿极其偶尔会满身酒气地来找你。一场激烈的性事过后,被撕碎的纱料凌乱散落满地,你满身都是他射在你雪肤上的浓稠Jingye,涟涟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无声地泅入寒夜与冰凉枕衾。
他困顿地吻了吻你的唇角,低声唤出你从未听晓的名字,语气是少有的脆弱缱绻:阿召。
你无助地阖眸,试图避开他的亲昵,心下漫开无边黑暗的苍凉。
那也是司马懿唯一一次在你这里过夜。虚幻的温柔触之即碎,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提到过那个名字。
而这样绝望的日子漫无边际,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起刺杀了,曹Cao皱着眉端坐上首,仲达平素忙于军务,怕是应付不来。
司马懿沉默地立于堂下。殷红的血透过雪白的绷带渗出一抹红,他漆黑的眸色幽微不定,看不透他所思所想。
澜。曹Cao抚掌,唤了一声,出来。
沉冷的空气中凝起苍蓝的漩涡。有个修长的身影自虚空中缓缓显现,兜帽与披肩一同遮掩住他的面容,仅仅可窥得一双锋锐无匹的双眸。
主公,司马懿感兴趣地挑了挑眉,这是?
我魏都又新添一员虎将,曹Cao道,澜。犹擅刺杀,亦能护人;我今日命澜保护你,亦是让你同他熟悉一番,日后才好共事。
曹Cao转头又同澜介绍了一番:这位是司马仲达,稷下学院出身,乃是我手下一枚顶尖智囊。毋需见外,同其余人一般喊军师即可。
军师。澜低声应道。
司马懿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曹Cao抚掌大笑:澜于武道一役卓绝,不过既是初来军中,还需仲达多加点拨。我便给予仲达三个代我向澜下令的机会,万望珍重。
主公所托,不敢不从。司马懿恭谨地垂首见礼,眸中却是一片捉摸不透的深色,谢主公恩典。
澜重新隐匿了他的身形。虽然偌大厅堂中并无他的踪迹,但是司马懿探知到的若有若无的气机牵连告诉他,澜就在他的身边。
他不动声色地垂眸。
司马懿的行程再简单不过。议事厅、寝帐、军营、藏书阁;澜暗中保护了司马懿几日,将他常去的地方摸得一清二楚。所谓杯弓蛇影的刺杀倒再无发生,这也使他有些许明珠暗投的百无聊赖。
今日司马懿却去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曹营旁离他寝帐不远的一栋小宅,院内萋草连绵、了无人迹。他之前打探四周环境时一直以为那边不住人,毕竟若内有住户,每逢餐时竟不升炊烟,着实奇怪的很。
在门口等我就行了,司马懿突然顿步,声色淡淡,这里不需要你贴身保护。
军师万金之躯,如有差池,我万死难辞其咎。澜从隐匿中重新显形,这是主公的命令。
司马懿冷哼一声:我自有分寸。
澜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应道:是。
他目送着司马懿走进了那栋小宅。虽说是司马懿暗地的隐秘,但既是敢明晃晃地安排在军营旁,应是有主公的默许。澜对于探究司马懿的隐私兴致缺缺,只遥远地匿踪于宅院之外,警惕着周围风吹鹤唳的动静。
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畔,你自浑噩神游的状态中惊醒,心下一片惨淡哀愁。
司马懿又来了。他的到来每每伴随着另一场噩梦的开始;他不介意用些手段将你由身至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