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礼不想再跟他多待下去,冷淡地说了句随便你便抽回手离开房间,留下周誉执收拾这一室残局。她独自打车回了周家。
酒店房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个人物品,重一礼走后,周誉执没有第一时间追出去,而是捡起大理石台那只被她戴过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戒指。
闪着银光的细圈金属纤细雅致,却是通体冰凉。
周誉执将自己手上的男戒也摘下来,连同配对成套的女戒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她不喜欢,留着又有何用。
周城在第三天傍晚返回家中。
各怀心思的一家五口难得齐聚一堂,其乐融融地享用着丰盛的晚餐。
餐桌上,周城献宝似的将送给重一礼的生日礼物展示了一圈,我年纪大了,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什么样首饰,所以就让店员把所有合适的都包下来了,一礼你看看,有喜欢的吗?
周叔叔破费了,或看或摸,重一礼将每个礼盒都过了一遍,她感激道,我都很喜欢,谢谢。
跟叔叔还客气什么,周城显然是对她相处几月仍生分的态度感到无奈,他差佣人将礼物送到她的房间,又说,一礼本来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到时再在成人礼那天戴上这些,一定是全场最亮眼夺目的小仙女。
忽地,周城问起郑玲,礼服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郑玲笑着给周城碗里夹了块rou,前天就已经送到孩子们的卧室里了。
周城点点头,又扭头看向重一礼,一礼试穿过了吗?
重一礼诚道:还没有。
周城玩笑道:那正好,等会儿吃完饭,一礼你回房换上试试,正好把这些新首饰也配上,叔叔把关一下那个店员的眼光合不合格。
好呀。少女嘴角的笑容甜美自然。
这两日在周家,重一礼对待周誉执的态度已经与前任无异,然而后者却没有一点儿前任该有的自觉,晚餐结束后,周誉执后脚就跟进她的房间,说了两人酒店分别后的第一句话,笑得累不累。
滚出去。
不仅不耐烦,重一礼根本连眼神都懒得分他,打开衣柜找出那条白色抹胸裙之后,也不管他还在场,自顾自地脱掉睡衣,将礼裙往自己身上套。
重一礼在周城面前假笑了一晚上,心情不佳,因而穿法也格外粗鲁,谁料背后的礼裙拉链像是挑准了时间跟她作对,拉到就一半卡住不动,死活都拉不上。
周誉执在她被拉链惹怒之前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握住拉链上那只仍在用力拉拽的手,说,别心急,有布料卡进去了。
他单手扶着她的腰侧,引导她的手将拉锁下拉几公分,释放出被锁住的布料,这之后再往上便很顺畅。
过河拆桥的事,重一礼做得再熟练不过,礼裙穿好就避开周誉执的碰触,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样一样戴上周城买给她的首饰。
周誉执看她冷漠的侧脸和麻木的手部动作,又问了一遍,重一礼你这样到底累不累。
哥哥你能出去了吗,等会儿爸爸过来看见你在这里,我可不好解释。重一礼嗤笑着,对着镜面戴耳环。
多么凑巧,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咚咚两下敲门声。
周城在门外问道,一礼,礼裙换好了吗?方便叔叔进来吗?大概是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进女孩儿的闺房不太好,过了两秒他又补充道,你妈妈和妹妹都在。
重一礼将另一只耳环也戴好后起身,往房门方向走,同时又侧目,玩味地盯着周誉执,仿佛在嘲笑他在这种局势下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还没等到她走到门口,周誉执就快步跟上,将人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重一礼甚至来不及反抗,身体就被翻了个面压住,周誉执单手将她两只手锁在腰后,唰地拉开刚被艰难拉满的拉链,露出礼裙下雪白的少女裸背。
相比于重一礼处心积虑的斡旋,周誉执选择的方式就直接多了。
常用的后入姿势在此刻变成屈辱的跪姿,周誉执撩起宽大的礼服裙摆,将她的内裤扯到膝窝处,他说话时语气浅淡,重一礼,你不是一直都想在周城面前做爱吗,我答应过的,说到做到。
没听到回应的周城又问了一声,一礼?
门外的声音很快变成嘈杂三人讨论声,而床上的两人还在僵持。
重一礼的脸被落到肩前的长发掩住,看不到任何情绪,但周誉执听到她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周城打给重一礼的电话是周誉执接的,他冲着电话那头拖长了声音,喂
誉执?周城惊讶于接电话的人,你现在和妹妹在一起吗?
妹妹,周誉执慢条斯理地复述着那两个字,我哪儿来的妹妹?
说着,周誉执下身挺动的动作愈发野蛮用力,性器相接之处发出了激烈的rou体拍打声。
重一礼的额头陷在枕头里,无法忍受地叫了一声,好痛
周城听见了奇怪又暧昧的声响,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