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重逢’般得热情,清冷道:“广元?”
“是我是我,舅舅,我得知你回来,便迫不及待来了。”小男孩挠着头嘿嘿笑了两声,憨憨的模样和面对柳喻夏的时候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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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璟书房
柳喻夏喝着果茶,是尉迟璟特意让下人冲泡的,担心柳喻夏晚上吃太多消化不良,小男孩面前也有一杯。
“简直胡闹,今日你是偷跑出来的?”尉迟璟话语淡淡,男孩却是怕极了的样子,低头认错态度诚恳。
“广元知错,只是明日见舅舅没有机会私下说话,这才,这才……”小男孩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怜兮兮。
柳喻夏看到这个场景有些稀奇,尉迟璟无论是对尉迟族人,亦或是于家,都是客气威严有余,亲近不足,对这个小男孩态度却犹如一个长辈,虽然言语冷冷的,但能感觉到看着比对其余的族人亲切一些。
“你母亲近来可好?”尉迟璟态度温和了些。
“很好,母亲得知您来皇城很开心,平日都多吃了一些饭菜,身体好多了。”男孩眼睛亮亮的,对尉迟璟眼中全是孺幕。
“回去叫你母亲放心,我既然说了便会做到。”尉迟璟提起这些,面容没什么表情,小男孩却是感动得要哭来的一样。
“好了,早些回去,你离开太久文宰相的人会起疑,夜抚护送广元离开。”尉迟璟放下手中的茶盏道。
夜抚是尉迟璟身边四侍从之一,这次一起来了皇城,不过明上一直没有露面。
说到文宰相这三个字,男孩惊讶的扫了一眼柳喻夏,表情很明显疑问于为什么要当柳喻夏说这些,然后转息间便想明白了。
“舅舅舅母,广元便先离开了。”男孩说完,见到尉迟璟嘴角露出一抹笑,看向柳喻夏的目光更加真诚了,心想着回去和母后说,舅舅是真的找到心爱的妻子了。
屋内其余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柳喻夏和尉迟璟。柳喻夏此刻被舅母这个称呼呆住了,这小男孩脑子怎么转的这么快?之前还对自己哼气来着。
“夏夏可知广元是谁?”尉迟璟吹了吹热茶,慢条斯理问道。
柳喻夏摇头,她猜不到,尉迟璟是独子,其余表妹堂妹的孩子没有符合小男孩身份的,他们的孩子也不需要大晚上偷偷摸摸过来,且还叫舅舅,不是表舅或者堂舅这样的称呼,说明他们关系很亲近。
“我知道夏夏一直好奇在朝廷中我的背后之人是谁。”尉迟璟一语道破,让柳喻夏一惊,她自认为小心思掩饰的挺好,结果被这么容易被尉迟璟看透了吗?
柳喻夏干笑两声,心思被猜到顿时有些尴尬,尉迟璟嘴角微微勾起接着说道:“广元是当今庆宣帝。”
庆宣帝?!
柳喻夏眼睛瞪圆,先帝病逝后,八岁太子登基,是夹在两位摄政大臣中的小皇帝,如今名头前面要加上傀儡两字。
太后娘娘出身武将世家,家中族弟族叔全部为了大庆朝战死沙场,从而也导致幼帝没有可靠的外祖家。
幼帝立不起来,多年来朝政都被两个摄政大臣把持,最初因皇帝年龄小,两位摄政大臣互相制衡还算用心教导,后来武摄政大臣病逝,文宰相把持朝政,彻底做实了傀儡皇帝一说。
那个小男孩就是小皇帝?
“他为什么叫你舅舅?”这是柳喻夏好奇的,小皇帝生母乃当今太后,出身武将世家,和尉迟一族没有任何关系。
“司徒太后未嫁前,是我娘收的义女,这一点无人知道。因为司徒太后从小体弱多病被送至南山养身体,那时母亲也带年幼的我去求医,一见投缘,便收了做义女。”
司徒太后母亲难产病逝,从小没感受过母爱的她遇到了温柔的于氏,于氏又Yin差阳错的救了司徒静一命,便救了她为义女。
柳喻夏心中恍惚,尉迟璟背后的人原来是皇帝和太后。
接下来尉迟璟说了很多事情,多到柳喻夏消化不了的地步。
先帝是个Jing明的帝君,他深知自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年幼的太子,无娘家依靠的太后会被有心之人暗害,改朝换代都有可能。
即便前朝树立了文武两个摄政大臣互相制衡,但太子年幼,谁知道太子成年掌政这期间会有什么变化?
先帝为母子俩留了退路,朝中安排了假意归顺两位摄政大臣的官,这些人表面是两边的人,实际上是保皇派,绝对的忠心。
这是其一,先帝逝世前,再三交代太后在太子成年前,一定要韬光养晦,有所作为不可大意。
将虎符和御林军调度令都交给了太后,这些是太子成年夺回权的底气,先帝在时宣称两样物品丢失,曾废私下偷偷大力气寻找。
这事外臣不知道,两位摄政大臣却是知道的,他们想不到先帝会提前这么久为太子铺路,因为那个时候先帝身体看着还很健康,其实那是先帝身体是外强中干,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
虽说朝政被把持,以后虎符和调度令都交到太子手里,届时手里有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