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显得惨淡一些。
他虽然在一班,但是也只能捞个二十左右的名次,不上不下。考个一本是绰绰有余了,但是想要考好一些的名校,就有他头疼了。
好在贺年的志气不高,目标就是一本。
他不像路潼,路潼这成绩,仿佛就是冲着清华北大去的。
“pi——pi——”贺年在他身边孜孜不倦地sao扰他。
路潼没停下笔,“有事快说。”
贺年开口:“晚上出不出去玩?”
路潼笔尖一顿:“晚自习下课都快十点了,你想去哪里玩?学校池塘游泳吗?”
贺年:“翻墙出去玩啊!”
路潼:“胆子挺大,不怕摔死。”
贺年:“放心啦,有人带的。我们去学校对面那个KTV玩,刚开的,最近还在打折,晚上十二点钟唱到明天早上六点,只要两百块钱。要是去的人多了,平摊一下,一人只要十几块,Cao,巨便宜!不去白不去啊!”
路潼:“我没兴趣。”
又是新开的店?
他记得,下午去的那家蛋糕店,也是新开的店。
省一中附近的投资这么多吗?什么店都开起来了。
他无缘无故地在心里撒了一通火,又想起了秦初。这想的就有些频繁了,但是忍不住,明知道跟他没关系,还是想要怪他。
明明——路潼就算是再不承认,也找到了症结所在。
明明跟自己说的好听,又是订婚又是讨吻,结果转头就和别人打得火热。那他说的话成什么了?路潼自己又成什么了?
贺年道:“你少来啦,捧个场嘛,路潼。你唱歌那么绝,开嗓唱一下不行吗?”
路潼唱歌是不错,以前还被班主任骗去参加过校园歌手大赛,次次都能拔得头筹。
后来读了高中,以学业为重之后,再没去参加过这些业余的比赛。
他的生活被无穷无尽的试卷,以及路之言的期盼给充满了,实在分身乏术,无力顾暇自己的任何爱好。
他枯燥无趣的生活就这么持续了高中一年。
直到高二的时候遇到秦初,才又变得鲜活起来,鸡飞狗跳,没有一天安生。就像在一张黑白画中注入了色彩,路潼被秦初拽进了另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他呆的久了,就有点不习惯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路潼的错题已经抄了三道了,试卷上的题目再没出错。
他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口:“去。”
今天心情不好,是应该找个地方放松一下自己。
贺年得了回复,连忙把自己的消息发到了小群里面。众人得知路潼要来,忽然就兴奋起来,如同一锅滚烫的开水,瞬间就沸腾了。
等到晚自习下课,路潼的所有作业都写完了。
贺年和他约定道:“你先回宿舍换校服,不然到时候在外面会被巡逻的老师抓到。我们从篮球场上翻出去,那里有个地方特别好翻。”
路潼点头,收拾好了书包往国际楼走。
每往前走一步,脚步就沉重一分。
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秦初,他就烦闷起来。
要不然,别回宿舍了,直接去篮球场上等贺年他们?
不过就是换一件校服而已,能换多长时间?
他想好之后,如释重负,拐个弯就往篮球场的方向走。
要去国际部的宿舍得穿过走廊,但是去篮球场的话,只需要下楼梯就好了。楼梯右边就挨着Cao场。
放学后,高二高三的学生一起涌入楼梯道,人群堆叠在一起,路潼一眼望去,眉头皱了起来。
他胃有些不舒服,闻到空气中一丝一丝泄露出来的信息素,恶心的感觉充斥着心口。
公共场合之下,路潼不方便拿出阻隔剂。他打算到一楼卫生间里去用一次。
结果刚走到楼梯上,灯就灭了,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
人群中一下子就爆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大部分是在质疑:“停电了?”
“学校干嘛忽然关灯?”
“我擦,我看不见路了,别踩我!”
路潼连忙靠墙壁站好,扶住了墙,心中不由也产生了疑问:怎么回事?
省一中走廊的灯是声控的,只要有声音就会一直亮着,像现在这样熄灭还是很少见的。
上面的同学喊了一声:“好像停电了!整个学校的灯都熄灭了。”
有人问道:“不会是消防演习吧?老何不就爱搞这一套吗?”
一中的消防演习和地震演习都是突发演习。
老何还会在学校里面扔烟雾弹,来提高大家的警惕性。
这次事发突然,不少人也怀疑是演习。
“不是啊,都没听到广播。要是真的演习的话,应该会有警报声啊。估计是停电了吧?”
“无语了!怎么这个时候停电啊,我今天还想洗头,到了宿舍又吹不了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