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主意。
河伯一听,觉得可以有。
待到将殷氏父女俩送出去十里地,河伯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水晶宫。
哎,这水晶宫空空荡荡,河伯掐指一算,正是缺个女主人啊,只可惜心仪的小姑娘还未长大不说,还有个强大的老岳父,他心里一激,觉得必须好好表现自己。
一想到这里,河伯立刻溯着河道往上走,待行至隆兴镇境内时,他就在河上掀起了无边的巨浪。
这巨浪足有五六层楼高,若是冲将进田地里,焉能有秧苗活命的机会啊,说不定连人都得淹死。
正好是播种的季节,百姓们惊恐不已,当即跪拜河伯,口称河伯保佑。
然而河伯郎心似铁,掀起的浪越来越高,待到最定点,这才落了下来,这奇就奇在,浪打得高,却并未冲到岸上来,倒像是警戒或者是警告之类的意思。
这样的情况,一连持续了三天。
吃酒吃得烂醉的巫祝终于醒了过来,醒来后巫祝也很闷,这、这没有这个流程啊?难道是今年的夫人不好?不对啊,今年的夫人虽然小了些,却比往常的姑娘都漂亮啊。
这河伯的心思,可真让人猜不透啊。
但百姓还是要安抚的,于是巫祝道:“诸位请稍后,待吾去请示河伯,方告知诸位。”
巫祝,就在全镇百姓希冀的目光下,踏进了河伯庙。
第221章?一个正经人(三)
隆兴镇的河伯庙,格外地富丽堂皇,?这几年更是塑金身、扩庙宇,?香火比之一些大神的庙宇都是不差的。
所谓有求必应,?百姓能坐享其成,信仰凝聚力自然很高。巫祝早两年还会战战兢兢,?如今他作为河伯的代言人,走路都生风的。虽说此次河上景象蹊跷,但说实话他并不太担心。
叩开大殿的门,?巫祝恭敬地上完香,?这才将百姓们的拜托之言诉之于口。
当然,?他说得比较委婉,只问河神是否还要什么。
一个时辰后,?巫祝面带笑容地从河伯庙里走出来,?表示这并不是什么河伯的警告,?而是这次的夫人河伯非常满意,?和尚掀起巨浪却未落下,只是高兴的表现罢了。
冯兰就搁河边偷听呢,?听罢,?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这是什么话,?虽然他是很中意人家殷姑娘,但这么曲解他的意思,这批愚民真的是太难带了。
河伯痛心疾首,?于是掀起了更高的波浪。
河岸边的百姓见了,纷纷高呼河伯保佑,都高兴得像个孩子。
冯兰:心累jpg。
更让他心累的是,这破野神不仅曲解他的意思,还跑出来偷袭他,不就是仗着他是天庭正神不好现于人前嘛,气死!
这边厢冯兰啃着野神这块硬骨头,那边谭昭已经带着殷瑶进入了繁华的长安城。
唐时的长安城,是国际性的大都会,兼容并包,繁华热闹,如今又正是春日里,长安城的街上,商铺鳞次栉比,叫卖声、喝好声,怎一个热闹非凡!
难怪诗中长安,如此令人神往了。
“阿耶,这个好漂亮!”
谭昭自然是买买买了,闺女就该富养!
等到了丞相府,谭昭两手都提满了东西,看门的小厮看见了,差点没认出来,但确认两人的身份后,就高兴地将两人迎来进去。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主人……”
谭昭心头一跳:“出什么事了?”
这才刚领着女儿进了前厅,一盏茶水当头就砸了过来,要不是谭昭带着殷瑶躲得及时,那妥妥是往他天灵盖上去了。
“五年不见,阿耶怎还是这般暴脾气啊?”
殷开山这才发现自己砸错人了,老脸一红,声音震如山雷:“你还知道回来!把我乖孙女拐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回家!”
然后,就轻声细语地唤瑶儿,可以说是两副面孔做人的典型了。
祖孙叙了好一会儿旧,殷瑶眉间尚带着倦色,就有人过来带她回原来的院子休息了。待到殷瑶的身影消失在廊口,殷开山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入京居然一人不带?”
谭昭倒也不隐瞒,他原就想着回长安以势压人来着,这凡间的律法管不着野神,却能管得到隆兴镇的百姓,遂一一道来,只是将他的自救,说成了河伯的出手相救。
殷开山一听,当即就更怒了:“你姐姐是如此,你也是如此!上苍这是要亡我殷家不成!岂有此理!”
“父亲息怒。”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才头一回见面,谭昭选择转移话题:“刚进来时,门房似乎有话要说,可是长安城中发生了什么事?”
姐姐殷温娇当初觅得良婿,却在同姐夫陈光蕊往海州赴任时,坠入洪江而亡。殷开山伤心不已,后来渐渐与女婿陈光蕊断了联系,怎么好端端又提了起来?还有,陈光蕊和殷温娇,这对名字听着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