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无人处钻了进去,也幸好这画舫停靠在岸边,?否则他可能就得从船底穿进去了。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万物陷入沉寂之中,青雀湖边倒还是灯盏点着,谭昭长身玉立,提着个红灯笼,等走到岸边时,忽然就没了身影。
守夜的小童晃了晃身躯,又继续站立在船头。
作为一个“小型道观”,这船上也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这一进去就是三清像,还烟雾缭绕的,红烛烧得旺,显然供奉得还挺诚心。
只是这股香火气里,总有股莫名的隔阂味道,就好像……谭昭眯了眼睛,往船舱的顶部看去,昏暗中,他只能看到香火直往一处钻。
谭昭干脆将灵气聚集在双眼处,再次睁眼,如同白昼。
并不算大的天花板上,刻录了繁复的阵法,而阵法的阵眼处,便吸收着下头的香火气。这是……偷信仰?
又不是天上的神仙需要修神,没必要吧?!
带着疑问,谭昭上了窗舱的第二层,与此同时,刘沉香却误打误撞见到了秦官宝,还是身形不稳的秦官宝。
“你怎么……”
秦官宝鬼身虚弱,不知是经历了什么,即便是刘沉香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状态非常不好。
“我先救你出去吧。”
“不……”
这一顿忙活,刘沉香才发现秦官宝根本出不了这个沉闷的小船舱,不仅累得满头大汗不说,还将鬼弄得更……虚弱了。
“抱歉,我不怎么懂这些。”
要是平日里Jing力充沛,秦官宝早就跳脚了,但这会儿他也就只能冲天翻白眼了,好不容易聚拢了一点儿力气,只蹦出三个字:“陆……大哥!”
“哦对,陆大哥也来了,你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得救了。”
听到这话,秦官宝虎躯一震,心终于算是落了一半,天知道他爹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居然莫名其妙请了个道士回家,回自己家还被抓的鬼,恐怕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了吧?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不过这回被抓,他也算是误打误撞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关于他为什么会被刺杀的真相。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刘沉香有些受不住这份沉默,小声吼了一句。
但显然,秦官宝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寂静,肆意流淌。
而作为非洲人本非,谭某人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目标,他上了二层,见到了一个更为巨大的阵法。
不过这个阵法非常繁复,他一下子也判断不出这到底干什么用的。
而在这阵法之上,有一只妖。
这妖显然身受重伤,陷入了深度昏迷,显然是靠着这个阵法续命的。
道士和妖?
神奇的搭配,不是说这道士非常擅长捉妖吗?
算了,这是人家的私事,先去找秦官宝吧,这倒霉小伙儿进自己家被自家老爹喊人抓了,估摸着又在哭命苦了。
正待他下到一二层船舱之间时,底下忽然传来了惊叫声,是沉香的声音。
谭昭脚下飞快,通过楼梯,很快就下到最底下,有些水汽的沉默,同样还有一股子Yin暗的味道。
周围没有光亮,也没有船窗,不过这并不影响谭昭的视线。
待走出十米的距离,他就看到了一扇打开的门,而门内,是一脸震惊的刘沉香和一脸沉默的虚弱鬼少年。
在两人对面,是一位身穿红格子道袍、走在时尚最前沿的青年道士。
这道士实在年轻得紧,看着也就二十四五的模样,样貌虽然普通,气质却非常特别,反正一眼看过去,夹杂的气息非常斑驳。
“陆大哥,快走!”
红格子道士此时也转了过来,见到他微微一愣,继而唇边露出了一个非常肆意的笑容:“走?走去何处?”
“大半夜的,自然是回家了,我家两位小朋友迷了路,我来带他们回去的。”谭昭站在门边,鼻尖尽是浑浊的空气,说的话却并不带半点儿火气。
“小朋友?他们可不是什么小朋友,枉死的鬼,半人半仙,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管的闲事也未免太多了一些吧。”
谭昭伸出食指摇了摇:“非也非也,这怎么能是闲事呢,况且天下兴亡,那还匹夫有责呢,凡人怎么了?你难道就不是凡人吗?”
却未料这红格子居然并未生气,反而附和了他的说法:“确实,凡人很不错,如果天底下都是凡人就好了。”
……朋友,你好像很有故事的亚子。
不过天色不早,并不太适合听故事,谭昭摸了摸自己度假的时间表,倔强地强行下去:“既然如此,放了他们,如何?”
红格子摇头:“不如何,而且贫道也不准备放了你,坏了贫道那么多次好事,还想走?”
谭昭立刻抢白道:“你是不是想说‘想都别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