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兄长扶苏开始被迫“营业”,连他也走不出咸阳宫,只能呆在宫里当着始皇爸爸的专用御厨。
当儿子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什么?你说反抗?别开玩笑了好不好,那可是始皇爸爸,你以为乾隆皇帝下江南呢,别闹。
这一夜,公子酒满怀欣喜地睡去,梦里,天光一片大亮,有金光落在他身上,暖融融的,像是落进了全是羽绒的暖被中一样。
他舒服地轻叹一声,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半夜,公子酒忽然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不甚明亮的宫灯,原来都是梦啊,他就说……卧槽,这是什么?
展开掌心,入眼是一枚古朴的铃铛。
难道梦里都是真的?只要他真心想要回家,就能摇响铃铛,铃铛就能带他回家?
公子酒一瞬陷入惊喜之中,他刚要伸手摇响,复又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用细软布将铃铛塞紧,找了个锦囊装好,拍了拍胸口,这才又躺了回去。
只是能不能再睡着,就真的看命了。
第二日,公子酒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向兄长扶苏辞行。
五年过去,当初的温润的长公子已经成为了帝国的主人,不同于始皇爸爸的雷厉风行,扶苏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慈仁而广博。
“你要去琅琊?”
公子酒点了点头:“父皇在琅琊行宫养病,弟弟想去尽一份孝心。”
这个理由说出来,连公子酒自己都骗不了自己,更何况是扶苏了,但他却并没有多问,思忖片刻便同意了。
“你已经大了,想做什么就去做。”
如果这个时代还有谁能让公子酒留恋,那便是公子扶苏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都带上了水意。
“兄长,你要保重身体。”
扶苏:“……”他觉得他还挺年轻的,闭嘴吧。
“弟弟不在,御厨那边弟弟都交代好了,要按时吃饭,一日三餐……”
扶苏受不了婆婆妈妈的弟弟,关照了两句,便去工作了。
“记得,胡亥要惹你,你尽管打回去就是。”
“嗯嗯。”
公子酒狠狠地点了点头,与五年前相比,他脸上的婴儿肥没了,少年的锐意显示出来,倒是眼神一如既往。
出了咸阳城,一路往东,公子酒难免有些激动,也不知大佬留给他的惊喜还在不在?应该在的吧,大佬这些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既然诈死,不来找他也情有可原。
不过还是有些遗憾呐,他这些年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很多当年大佬想吃的东西他都能做出来了,他很想为大佬做一桌饭。
哎,修士啊,说不定大佬已经完成了使命,飞升成仙了。
一路胡乱猜度到了琅琊郡,先去拜见始皇爸爸,始皇爸爸除了喜欢他的菜,一如既往地对他嫌弃,又和胡亥battle了一场,他才Jing疲力竭地回到寝宫。
第二日又替兄长拜访名士,晚些时候,他才悄么么拿着大佬给他的地图,找到曾经埋藏了佳酿的那棵树。
酒是六年前酿造的了,本着大佬无脑吹,公子酒对这份酒的期待已经到达了顶峰。
他名字里本就带酒,大佬还给他送酒,简直受宠若惊。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酒带回去当传家宝的,毕竟修士的馈赠哎,这牛他可以吹一辈子。
努力挥着小锄头,小心翼翼地将酒坛子抱出来。
满满当当的,居然有七个坛子,个头还都不小,大佬真够意思的。
“他果然联系了你。”
“谁?”
公子酒警惕地转头,夜色深深,有人身着一身白衫,从月色中走出来,那一身风骨气质,可不就是他偶像……张良大大!
我去,这就是大佬的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是我,张良。”
他知道你是张良啊,而且还是偶像大大,但……单独见偶像,他有些承受不来,嘤。
“五年前,是我看着疏之酿下这些酒,并且约了来年共饮此酒,良却未想到等来的是疏之的死讯。”眉眼间的痛惜,rou眼可见。
公子酒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说。
“当年,我与疏之约定要为这酒取名,如今迟了四年,人已不再,实是令人唏嘘。”张良的脸上露出了追忆,随后却是话锋一转,“公子,您说疏之他是否当真葬身鱼腹了?”
这惊喜,可真是太惊喜了,公子酒擦了擦掌心的汗,立刻摇了摇头:“你居然敢只身前来行宫,你不要命了吗?”
张良还是那一副温润模样:“故友不再,良只为来赴约。”
“……那要不,分你一坛?”
张良:“……”再次怀疑对方是不是始皇帝的假儿子。
“两坛,不能再多了。”就算是偶像也不行!
行叭,两坛就两坛,张良已经确认了心中的猜想,留下一个名字,抱着两坛酒就离开了。至于某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