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不敢出去,言纲拿着山本武做好的寿司窝在另一个拐角,里包恩在大门口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尊逼真的雕像。
整个画面就像凝固了一样,只有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让人感知到时间的流动。
纲吉感觉有点疑惑,因为以前泽田宅至少都会有两个人,即使一个人也没有,也一定会有一张小纸条贴在显眼的地方,留下必要的信息。
‘养废了。’
纲吉默默地对自己说道,为自己现在的不知所措。
不知道为什么,纲吉突然很想笑,师那种放肆的,大声的,甚至会被人说成是神经病的那种笑法。
但他终究没有。
不是矫情或是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累。
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疲惫。
生与死,轮回不止。
那一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终于被倦意侵染,纲吉的喉头滚动,一杯水下了肚,照原样收拾好了东西,就进了浴室。
清澈的水总会让人心情很好,温柔的为每一个人都拭去一身尘土,拂去满身疲惫。
浴室的灯是有些暧昧的昏黄色,水从蓬头处出来,又轻轻柔柔的到了少年的身上,从俊秀的眉眼,到胸下腹肌,水流流过一切私密之处,然后终于回到地上。
门外的人依旧站在门外,不是不想动,虚空中有人在无声的笑。
透明的丝线缠住了他们的全身,稍一动就是个鲜血淋漓,然后就得到个支离破碎的结局。
不能动,不能看,不能说。
强大如里包恩也只保持住了这一个姿势站在门口,手已经做出了敲门的姿势,短短一寸却犹如天堑。
不是没有试过强行突破,不是没有想过是否只是玩笑,只是脖子上的红线说明了一切。
他们一个两个宛若木偶僵在原地,这块地方似乎已经自成一片天地。
“砰——”
枪声响起,一截手指只被皮rou浅浅连着。
‘哗啦——’
虚空中似乎有屏障破碎的声音响起,三人在一瞬间都恢复了行动能力。
‘晚了。’
是谁在无声的低语,唇角的弧度是恶魔的欢歌?
纲吉shi着头发上了床,双手覆在心口上已然入梦。
六道骸正在接受治疗,错过了纲吉的关键时刻,在他终于想明白库洛姆话语的含义时,他再次失去了纲吉Jing神体的踪迹。
泽田宅的门口留下了细细的血线,断指的主人却不顾伤势执意向前。
这个世界本就是他人手中的玩具,每一个人都在其中遭受控制。
纲吉的到来是一个错误,也是一线生机。
毁灭还是重生,一切都是未知数。
玩具的主人对它的控制已经越来越弱,却还是有着一定的掌控力。
其中的人物不想再当一个提线木偶,他们有着自己的意志。
想要提前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
......
门被粗暴的推开,银发黑发橙发紫发一起涌入,然而依旧晚了一步。
在六道骸确定纲吉的Jing神体再次失踪后,里包恩让狱寺先去休息,将六道骸轰出了库洛姆的身体,又叮嘱言纲看好纲吉,就跳出窗消失了。
即使是彩虹之子,想要让断指好后和原来一样灵活,也是需要物品辅助的。
纲吉一进医院就出事故,强悍如里包恩也快被他搞出心理Yin影了。
虚空中的青年笑的开心,他的手中有数根断裂的丝线。
“可惜了...”
......
碧洋琪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沙漠中。
???
毒蝎子的头顶出现了三个具现化的问号,毕竟她闭眼之前还穿着睡衣,抱着她家亲爱的睡在长宽各三米的豪华大床上。
然后现在就到了这个黄沙漫天,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碧洋琪:我有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当然是不当讲的,毕竟那个把她弄过来的人(?)好歹给她换上了日常服装,还配了她的摩托车小伙伴,而不是把她一身睡衣弄到这里。
虽然摩托车还有时间限制。
但不管怎样,她比开局一条狗的那个游戏好多了。
不生气我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碧洋琪发挥了她家亲爱的常挂在嘴边的阿QJing神,又反复默念了几遍不气歌,终于把她暴躁的情绪给安抚了下来。
至于身边的蜘蛛蚂蚁甲虫蝎子尸体以及上面的紫色烟雾?
不好意思,她刚睡醒,眼神不太好,脑子也不太好,所以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总之,在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一番后,碧洋琪终于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骑着小摩托,带上帅气的头盔,奔驰在无边的大漠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摩托一点一点的消失,碧洋琪的运气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