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集便是宋景,除此之外,宋晚洲想不出任何姜新知会专门来找他的理由。
“宋晚洲,”姜新知皱了皱眉,看着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温和模样的宋晚洲直犯恶心,“宋景带你去过我们乐队基地吗?”
宋景从来没提过他们乐队在哪里,更何况现在已经退了,就再也没有提过乐队的事情了。
宋晚洲确实不知道,但他对突然找上门,又说了一番莫名其妙话的姜新知有点警惕,心里打鼓,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只当他随便问问,“没有。”
姜新知没开口解释原因,只是邀请宋晚洲跟着他一起去看看。
理智告诉宋晚洲不要去,脚步却不由自主跟在姜新知身后,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宋景和姜新知他们都是育才的,宋晚洲以为姜新知会打车,结果前面的人沿着二中外面的街巷左右拐弯,没有半点停步的意思,直到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下。
见宋晚洲一脸困惑,姜新知拿出钥匙,指了指,“二楼。”
宋晚洲第一次知道宋景的乐队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难怪有训练的时候也会很早来接他。
跟着姜新知进入他们平时练习的地方,房间一角整齐摆放着各类乐器,隔着玻璃墙,里面还有专门录音的设备,看来是耗费了不少心血。
姜新知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眼神Yin沉,直直盯着在房间里四处参观的宋晚洲。
左右摸了两下,指尖沾了不少灰,宋晚洲心想,大概有段时间没人来过了。
考虑到期末周,宋晚洲随口问了一句,“最近都在忙考试吗?”
本来只是一句亲和的问候,想让两人相处起来不那么尴尬,至少也要说几句话,结果正好刺痛姜新知的心,想到面前站着的就是他们乐队解散的罪魁祸首,他就恨不得冲上去揍宋晚洲几拳泄愤。
宋晚洲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只是让他身体得到伤害,只能让宋景感到愤怒,没准又为他人作嫁衣,太过便宜他俩。
“宋晚洲,”他喊,“你知道我带你来这儿的目的吗?”
终于要直奔主题,宋晚洲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姜新知用钥匙把门反锁了一圈,靠在沙发上,拿手指随意转动着钥匙圈,脸上挂着的是戏谑的笑容,“不知道我讨厌你,还是不知道我本来想狠狠揍你一顿出口恶气?”
听闻,宋晚洲反而松了口气。
他遇过不少无端找茬的人,有人喜欢,自然也会有人不喜欢,虽然不懂没见过几面的姜新知为何会讨厌他,但如此直白,又不和宋景牵扯上关系的理由,让他莫名一紧的心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他轻松地回答。
宋晚洲越是表现得平淡,姜新知就越是讨厌他,“那你知道宋景为什么要组建乐队吗?”
“小景,”话
题又落在宋景身上,宋晚洲有点迟疑,“他比较喜欢舞台。”
姜新知冷笑了一声,“他撒谎可真是眼睛都不需要眨。”
宋景确实享受舞台,宋晚洲能看得出来,他抿着嘴,等姜新知再次开口。
将钥匙揣进兜里,姜新知站了起来,“当初说得多好,反正不想学习,就找点事来做。”步步逼近宋晚洲,“现在又说想学习了,散了吧。”
宋景退出乐队的理由没在宋晚洲面前提过,他单方面听姜新知讲,话只能信一半。
“是他当初提出来要建个乐队,拉人入伙,租房,看房,买设备哪样不是我们自己出钱,不是亲力亲为?现在宋景说不来就不来,说解散就解散,居然拿学习当理由,放他娘的狗屎!”
宋景的生活费从来不够用,但很少找父母和他再要,宋晚洲没想到是花在乐队上,才一年就买齐了所有设备,难以想象是砸了多少钱。
姜新知见着宋晚洲的脸色渐渐煞白,一脸的难以置信,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快感,促使着他不断刺激宋晚洲的神经。
“宋晚洲,”瞄准目标,毒蛇吐出了他的蛇信子,滋滋作响,“宋景还没和你上床吗?我以为他看了那么多gv是已经准备好了呢?”
宋晚洲眉头紧锁,瞳仁抽缩着,想把胡言理由的姜新知的嘴巴给堵上,声音沉了沉,“就算你是未成年,也要对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小景是你朋友,是我弟弟,请不要随便开玩笑。”
他尽量在外人面前保持平和,将心头的怒意压了压,调整着呼吸。
姜新知哪里会给他机会,“宋晚洲,你喜欢宋景吗?”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慌张,“你要是不喜欢他,能不能离他远点,摆好你的位置。”
“请你不要再乱说了,宋景是我弟弟,我自然会关心他。”宋晚洲不知怎么的,说不出喜欢两字,下意识回避。
听闻,姜新知冷哼,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扯了扯嘴角,Yin恻恻地笑了,“关心?”
“宋晚洲,你可真会拿亲情当幌子,和你弟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