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如阳光般动人的笑容。
“这下能证明了吗?阳阳,我真的很担心你小姑。”
宋晚洲抬着头,阳光洒在他脸上,大声地说:“小姑病了!妈妈说的,nainai去英国照顾她了。”
“谢谢阳阳,谢谢阳阳。”
打探到宋饶霜的消息后,余铎连忙钻进保姆车里,吩咐助理赶紧往机场开。
宋晚洲站在路口,目送保姆车开走,不知道他刚刚告诉自称是小姑父的人小姑的消息是好事还是坏事。
晚上回到家,他在饭桌上把遇到余铎的事情给宋宽予夫妇俩说了。
宋宽予听后也没怪罪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了句‘随他们去吧’,然后继续吃饭。
第15章?
英国lun敦
宋饶霜把买的速冻食品放到冰箱里,捡起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衣物和零食袋子,勉强为谭菁腾出一块能坐得下的地方:“妈,你坐这儿。”
谭菁环顾四周,两室一厅的房子,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个,餐桌上随便扯了一张老式报纸就当做餐桌布,上面东倒西歪地摆放着装有残汤剩饭的外卖盒子,沙发上堆满了换下来的衣服、袜子,茶几上还有几瓶没喝完的啤酒,玄关处的鞋架装不下宋饶霜的鞋子,多余的胡乱摆放在角落。
她站起身,打开紧闭的卧室门,化妆品随手摆放在梳妆台上,房间正中央一张不足一米五的小床上都是乱扔的内衣、衣服,头顶没安照明灯,唯一用来照明的落地灯灯罩上还挂着各式各样的帽子。
“妈?”宋饶霜跟在谭菁身后,忐忑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谭菁什么都没说,问宋饶霜要了一根皮筋,把长发盘在身后,一点一点地替她收拾起来。
房间看起来不大,死角挺多,宋饶霜甚至没买清洁用具,谭菁只好蹲**用毛巾擦着角落的灰尘。
等彻底把卫生打扫干净,已是凌晨,lun敦上空笼罩着黑压压的乌云,狂风大作,吹得窗外的枫树叶飒飒作响。
谭菁和宋饶霜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不隔音的玻璃传来街道里醉鬼的叫喊声。
宋饶霜低着头,沉默着等待谭菁发问。
不久前才染回黑色的秀发垂在脸侧,挡住了局促不安的眼神,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食指与食指来回摩挲,涂红的脚趾甲坐不住地伸展收缩。
谭菁看着宋饶霜这些从小到大就没变过的小动作,叹了一声气,嘶哑道:“霜儿,和妈妈回家吧。”
“妈!”宋饶霜终是听到最不愿意听的一句话,“我这边课程还没结束呢...”
昏黄的灯光照在谭菁花白的头顶,她摘下老花镜,浑浊的眼神无言地诉说着内心的绞痛:“霜儿,你哥哥已经告诉我了。”
“我早就知道你已经被劝退了,霜儿,你还想骗妈妈到什么时候?非要把局面推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才算是个头吗??”
宋饶霜低垂着头,眼里噙着的眼泪随着睫毛扑闪掉落在地,肚子里编排好的借口脱出口全变成了一声哑然的“妈”。
谭菁始终舍不得说半句重话,坐到宋饶霜身边,苍老的手挑起她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里面消瘦许多的脸庞,心疼得无法呼吸。
“霜儿,妈不是来劝你把孩子打掉的。但你看看你现在,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就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你拿什么如何去照看你自己的孩子?难道你想让他跟着你天天吃外卖,就吃速食产品?”
“妈妈知道,从小到大你都有自己的想法。院里其他同龄的孩子还在调皮捣蛋的时候,你就开始缠着妈妈给你买好看的小裙子,买化妆品,想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你爸爸走得早,妈妈一个人拉扯你们兄妹,难免在生活上会忽略你们的感受。你比你哥哥小得多,长兄如父,所以哥哥处处让着你,跟在你身后给你料理好所有事,就连你犯错都无原则地偏袒你,但霜儿,你走那晚你是怎么伤透你哥哥心的你还记得吗?你哥哥最见不得你受委屈,你却让他不要管你,让他走。你哥就你一个妹妹,他不管你,谁来管你。”
“老人都说,男孩要穷养,姑娘要富养。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但妈妈哪件事亏待过你?”
“你高三那年,逃学回家说你不想读书了,读不进去,想要去学画画,搞艺术。你哥哥第一次冲你发火,甚至把你关进房间让你反思,你就哭啊,哭着喊妈妈。做母亲的人哪里见得自己孩子哭,最后为了尊重你的想法,妈妈到处问人,打听清楚你说的那家教育机构是不是空壳公司。既然你想学,妈妈就支持你。好不容易你踩着二本的线考上学校,一年开销十几二十万,只要你喜欢,妈妈都全力支持你。”
“结果你又嫌画画没出路,说想要大学毕业后当明星,是不是妈妈瞒着你哥,偷偷把你送到韩国去当练习生?”
“你提的什么要求,妈妈没有满足过?你当练习生才几个月就又哭着喊累,固执地要跟你才认识两三个月的朋友一起出国留学。”
“妈妈这一辈子没受过什么高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