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节目里,让他们对他们并不是那么熟悉的领域的顶尖学院才子们评头论足,便显得有些不lun不类。
男人握着遥控器,多看了两眼电视机里优雅、自信、身材高挑的女人,十分钟前,在他的自我判定里,这是最符合他日常常规审美标准的类型。
虽然此时此刻,黑沉的瞳眸显得十分平静。
主持人将话筒递给了名叫乔欣的年轻女人,听她自我介绍来自美国芭蕾舞剧院——
镜头给了下面的某个舞蹈专业方向的评委一个镜头,镜头中的她捂脸吃惊的表情非常真情实感:“天呐,那你怎么会回国……这个真的很厉害了我跟你们说,世界六大芭蕾舞团之一,美国国宝级的芭蕾舞演出团体,你们想想一个中国人要挤进去多不容易?”
这个评委的声音也挺有感染力,主持人立刻把话筒递给了这个年轻的芭蕾舞者。
只见她笑了笑,用温柔的声音说:“本来留在美国也是因为一个人,现在他回国了,我自然也跟着回来。”
听到这,薄一昭握着遥控器的手停顿了下,面无表情地关了电视。
薄一昭果然体贴地不说了。
撕开手里的消毒shi纸巾,擦了擦手中冰可乐易拉罐的瓶身,他弯下腰无声地递给徐酒岁,后者接过,往火辣辣的眼睛上摁了下,被冻得一个哆嗦,脚都软了。
一只眼睛敷得没那么疼了,冰可乐易拉罐翻个面,换另一只眼睛继续,那只面前可以睁开的眼睛瞅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发现他手里还有另一瓶可乐。
徐酒岁:“……”
徐酒岁蚊子哼哼似的“唔”了声,放软了声音问:“怎么还有一瓶呀?”
因为人有两只眼睛。
薄一昭垂眼看了眼她,就知道她在惦记什么,心想这人怎么做到的,回一丝血就开始琢磨怎么作妖?
于是冷笑一声:“教室里不还有个在哭的小姑娘么?”
徐酒岁又开始和自己的下唇过不去了,想了想,她磨着牙道:“瓶身脏了,来我擦擦。”
薄一昭看了她一眼,把手里那瓶可乐递过去。
“……”
电话那边,男人猛地陷入三秒沉默。
三秒后,他被生生气笑了。
“徐酒岁,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抽?”
徐酒岁抖开裙子在胸前笔画了下,头也不抬地回答——
“大概是因为你爱我如同我爱你吧,老公,擦狼黑。”
作者有话要说:
重彩刺青遮盖,用全部涂黑然后提白割线方式绘图反黑唐卡唐狮的案例是国内一家刺青店的案例,网上找的资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也要,亲过再死。
“看够了吗?”
薄一昭目不转睛,目视前方地发问。
毕竟她的视线都快在他的下巴上烧出一个洞了,还以为自己很隐蔽。
“……”徐酒岁心虚地收回了目光,想了想乖乖地问,“老师,周末这么早要去哪呀?”
“图书馆。”
“哦,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午吧,晚饭前。有事吗?”
“我上次除了听力,阅读理解也丢了很多分,想把错题集拿给老师看一看问题出在哪……我阅读理解总是丢分的。”
她办完一般的手续,走回来的时候, 薄一昭还像个木头似的杵在急救室门口,脸色不太好看。
徐酒岁站在走廊这边看他, 忽然心里像是被人拧了一下,她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心疼——
这个男人向来高高在上。
徐酒岁曾经以为,直到到地球毁灭那天, 也轮不着她来心疼他。
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徐酒岁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双手轻轻扒过他的手臂伸脑袋去看他的伤口, 然后微微皱眉……伤口好深。
“你这个得处理下,不然没等你学生从里面推出来,你先血流干了,”她小声地说,“薄一昭,听见没?”
她直呼他的大名。
沉默中的男人黑沉的瞳眸闪烁了下,这才有了焦距。
他低下头,看着一张写满了担忧的小脸近在咫尺地抬着头,蹙眉望着他……内心短暂的迷茫之后,有种思绪仿佛死灰复燃,就像是一瞬间小行星撞击了地球,把地球上不管是凛冬将至还是春日降临,生机勃勃或者万籁俱寂,毁灭得干干净净。
他冲着她疲惫地笑了笑。
“撒谎。”
薄唇轻启,男人轻嗤一声,轻描淡写地揭穿了她的谎言,同时从Yin影处走到月光下。
徐酒岁发现他上半身没穿衣服后立刻就沉默窒息了几秒,盯着他上身结实的肌rou线条,月光照射在那上面,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霜,她想到了从阿尔卑斯山上走下来的阿波罗,是光明也是艺术。
更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神祗。
“在想什么?”倚靠在床边的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