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幻觉。那边负责旁观他们训练的学长吹了哨,旁边的男生用胳膊撞了他一下:“过去了。”
乔琦这才回神,他跟着往过走了两步, 再回头时,原先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在。
乔琦一头雾水。
迟昭坐在篮球场外的林荫休息区长椅上。她看了眼手表,大概还有十分钟,等得无聊,索性背起单词。
刚背了一行,眼前多了一瓶易拉罐装的芬达,迟昭抬头,顺着看到了站在身前的叶司予。
叶司予问:“喝不喝?”
迟昭摇头。
叶司予把还没开封的饮料放在椅子上。他已经换下了打球穿的球服,身上穿着秋季校服,白衬衫黑白外套,单肩搭着书包,干干净净的模样,跟刚才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少年完全两个人。
“来多久了?”
“刚到。”迟昭问,“你们结束了?”
叶司予点头,瞥了一眼迟昭在背的□□。
……看不懂。
迟昭询问结果:“入选了吗?”
“周一才知道。”
迟昭将自己的东西收起,重新背上书包:“走吧。”
他们最近都是骑车上下学的,去车棚取车时,错过了高峰期,人流量少了许多,没有平常那么拥挤。叶司予的车停在外面,他等了一会儿不见迟昭出来,就推着车进去找她。
迟昭正俯身检查着车锁,叶司予将车支起去看她:“怎么了?”
迟昭轻蹙着眉:“钥匙塞不进去,好像被堵了。”
叶司予离近了替她查看,手指不经意碰到了迟昭的手,迟昭稍稍错开些,给他留出空位。
确实被堵了,而且是人为的。
“谁干的?”
迟昭摇了摇头,显然也是不知。不过相对于她最近遇到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事,这已经不算什么。
叶司予道:“里面堵实了,弄不出来。”
迟昭想了想,从旁边找了块砖头来,叶司予赶紧拦住她:“你想干吗?”
迟昭打量着单锁,一脸沉思:“想试试看能不能砸开。”
叶司予:“……”
“不行吗?”
叶司予:“那得砸挺久吧,我觉得你的车受不了。”
迟昭:“……”
叶司予鼓捣了好一会儿,没什么效果,他果断放弃,说道:“你骑我的车吧。”
迟昭问:“那你呢?”
叶司予试了试迟昭单车的重量,因为是轻质型的,不算太重。
“我去修车那边看看能不能把锁给剪开吧。”
迟昭当然不能自己先骑着回去,最后就成了迟昭推着他的车,他拎着迟昭的车这样一副局面。
周五放学早,日虽西移,阳光还很充裕。叶司予袖子挽到一半,露出手臂。因为常年打球运动,叶司予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反而手臂的线条紧实优美,很具力量感。
至于目光再顺着往下,就是一双修长的手,干净白皙,细长匀称。
迟昭的目光再次打住。她对于手好看的男生会更有好感,从小就是,可能是迟爸的缘故。迟爸的手就非常漂亮,虽然常年握粉笔稍显得粗糙一点,但形状好看。迟昭小时候遇到的大部分男生都是皮猴,各处玩闹爬惯了,指甲里脏的积起黑泥,随着年纪大一些才有所好转。迟昭小学最糟心的记忆,就是后排男生用黑乎乎的手去拍她校服。
叶司予却是个为数不多的例外,至少在迟昭的印象里始终都是干干净净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说的都是些简单的日常。他们不是擅长聊天的人,不像许美静舒诗瑶那样能把一件事叙述的天花乱坠。不过迟昭还挺喜欢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和初中时不一样。
到了修车摊位,修车师傅正在给一辆车的车链上油,他用余光瞥见来了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们:“什么事?”
“车锁给堵住了,能帮忙弄开吗?”叶司予拎着走了一路,放下来才感觉到手臂挺困的,他一面活动着手肘,一面问。
修车师傅放下手边工作,半蹲下来检查着看了看,嘟囔了一句什么,迟昭和叶司予都没听清。
修车师傅从箱子里拾掇出一把钳子,三下五除二就将车锁给绞开了。他拍拍锁:“行了。”
叶司予问:“多少钱?”
“没事。”毕竟是举手之劳,修车师傅不打算收钱,不过叶司予还是给了他一张一百的现钞,并买了一把新锁。
叶司予将单车还给迟昭。迟昭要把钱给他,叶司予没收,略挑下眉,笑道:“就当做报酬了,今后可能要麻烦你一段时间。”
如果他入选正式队,为了明年的联赛,势必要牺牲周内竞赛补习班的时间。迟昭不以为意,反正她又不需要像前世那样争分夺秒地学习,时间很充裕。
迟昭没有异议。
他们照例去了快餐店。
窗明几净的快餐店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