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便带着残忍暴戾的一面。虽然这个种族之中带了“人”一词,但是他们的先祖,最初诞生的五灵,可是鲛。
那可是被玄极赋予冷血评价的存在。
祁同方本以为最痛苦的,也不过就是被关在这个监牢里。御灵一族的传承之中有多少审问之法,他心里很清楚,所以也做好的心理准备。
为了道德与仁义,许多残酷的刑罚早就被先祖剔除出去,只留下必要的手段。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与他合作的人也告诉他如何去应对这些拷问。
先不说他很难暴露,即便暴露了,也有大量的应对之法。
但祁同方万万没有想到,最终的审问之中会有外人参与。而这个外人,还是以残忍著称的鲛人。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胀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寄生,而后膨胀那般。
稍微挪动一下躯体,都能感觉到极致的痛苦,仿佛他就在死亡与苟活的边缘之中犹豫。
啊……啊啊啊!
痛苦与崩溃打碎了祁同方的防线,甚至可以说是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他匍匐在地上痛苦地尖叫。
看到这般扭曲的场面,礼长老不忍地闭上了眼,而族长颇有几分惊疑不定。
这手段,即便是御灵一族拥有灵眼,也防不住!
他看向出手的余渊,似乎是想再确定一下这个男人的威胁程度,却发现对方面对他的打量,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
鲛人皇的加入,让某些事情以残忍的方式变得容易了许多。
比如……
“啊啊啊……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痛苦的祁同方毫无思考能力,将知道的情报吐露了出来。
原来祁同方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是在某一日值班的时候,突然被神秘人找上了。
祁同方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强于自己,其他的根本不知。
那神秘人询问他,是否想要将如今的司祭,也就是席红瑛拉下台。
这无疑戳中了祁同方的痛点,但是他也不是什么蠢蛋。身为礼长老的孙子,他自然知道谨慎行事的重要性,没有一口答应。
在那之后,祁同方被对方屡次找上并且交谈。他惊讶地发现,对方似乎是拥有不被其他人察觉的手段。
明明私下找他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是所有人,包括祭祀包括司祭,都不知情!
这让祁同方感觉到了对方的本事,同时也在其水磨工夫下,被引出了对席红瑛的嫉妒。
万象谷出身的人,大多是自认不凡的。他们打心底里认为自己和谷外的庸民不同。大部分万象谷众人都能通过先祖评测就是最好的一个佐证。
席红瑛上台的时候,祁同方几乎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想要看她如何应付这些不服从她的天之骄子。
可是令他惊讶的是,不过是一段时间,席红瑛便渐渐在祭坛纸终究建立了他的威望,原先不服气的人,也打从心底认同她。
眼看席红瑛的日子愈发蒸蒸日上,他内心的极度就像是魔物那般,渐渐涨大,最终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个神秘人说,有办法让席红瑛彻底消失。只需要他的一点小小配合,就可以了。
鬼使神差地,祁同方同意了。
只要这样,就能让席红瑛消失了——!
他不是背叛种族,也不是背叛祭坛,更谈不上背叛那个女人,他只是要将错误的结果修正而已。
没错,他是为了御灵一族着想!
疯狂的祁同方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并不断发泄着他对席红瑛的不满。那些污言秽语让人难以想象他是万象谷出身,家教良好之人。长老们面色难看,礼长老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因为祁同方用来辱骂席红瑛的某些话语,他也曾说过类似的。
全场之中反倒是席红瑛最为淡定,似乎早已习惯了,在确定祁同方身上无法挖出更多的讯息之后,她回头看向余渊,“这手段不错嘛?”
“鲛人没你们那么多讲究。”余渊直接道,“好用的招数都会留着。”
“能恢复吗?”她轻声道。
余渊忽然笑了。“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哎呀,真想学学呢。”席红瑛道。
“不传之秘。”余渊板着脸说完,侧头看了一下祁云晟,而后道,“如果你巴着我非要学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
祁云晟一脸懵逼,“我没说要学啊?”
“哼。”
总之祁同方已经没用了,长老们本以为席红瑛这边会要求处死祁同方,没想到他们就跟看完戏一样直接离开了。
说到底也确实跟看戏一样。看的是他们这群人的猴戏。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完全失去了主动,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丢脸,颜面尽失。
席红瑛的归来,绝对是一次灾难!
其他四位长老离开的时候,特地拍了拍礼长老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