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恭亲王斜眼看着景王,又道:“你辅政之后,每日都给皇上带蝈蝈蛐蛐各种孩子爱玩的玩意,让皇上无心朝政,这些奏折上的批注就是证据!”
说完,将一堆奏折扔到景王面前,还有一些散落在文武百官面前,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伸手捡起来打开一看,虽然上面的红印是玉玺无疑,但红笔批注部分竟然真的与皇帝的字迹有很大出入。
众人皆是有些不敢相信,低头窃窃私语,看向景王的目光也掺了几分怀疑。
恭亲王十分满意大家的反应,并且不等景王出声辩论,又挥了挥手,一个小太监呈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的正是之前景王带给永元的那些蝈蝈蛐蛐的笼子还有一些其他的民间小玩意。
景王的脸彻底黑下去,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
“恭亲王这是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请大家注意,现在重点是皇上已经一周没有临朝,也从来没有出过崇政殿,你们不觉得这非常奇怪吗?!”
“皇上头疾发作,每日都在殿内休养,太医也可以作证。冬天风大雪大,头疾最不能见风,非得让皇上撑着病体在你面前溜一圈你才能放心?”
恭亲王抖了抖腿,内心给自己点了个赞。
要不是有这一遭,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会说。
景王咬了咬牙,他恨不得直接上前把恭亲王堵住嘴一刀了结。
真的是,平时也没见他这么能说!
“我们在外面站了一天,皇上不可能一直沉睡,只要你请皇上出来,本王绝不再坚持。”
景王重新找了个引子,恭亲王暗骂了一声,但面色不改,粗着嗓子:“你如今趁宁丫头不在,想借机对皇上不利,本王能傻到让你得逞!”
“本王就把话放这了,今天谁要是敢以下犯上,擅闯崇政殿,除非踩着本王的尸体过去!”
景王脸色Yin沉沉的,他是想将脏水泼给恭亲王,小皇帝肯定不在皇宫,届时他只要说是恭亲王杀害了小皇帝然后将恭亲王一举拿下,坐稳皇位之后……小皇帝的命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他没想到恭亲王竟然如此拥护小皇帝,而且还学会反咬一口。
事已至此,景王握了握手里的剑,小皇帝不在、陶宁也不在,他等了这么多年,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众位都看到了,恭亲王一直守着不让大家见皇上,本王为了解救皇上,只能对恭亲王——”
“你们都在朕的门口吵吵嚷嚷做什么?吵得朕心烦!”
突然,殿门被从里面打开,恭亲王差点没摔下去,良吉及时推了恭亲王一把,才没让他倒下去。
众人听到熟悉的少年生意,齐齐抬头望去,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氅,隐约可见龙纹,脚下是一双明黄色长靴。
“咳咳……朕这几日身子浅佳,有劳三皇叔了。”
永元脸色的确有些不好看,说话间还撑着额头,恭亲王皱了皱眉,但还是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络腮胡的脸上依旧凶狠狠的。
永元说完,又看向景王,似乎有些意外:“二皇叔这是做什么?出入皇宫不是不允许佩戴武器和侍卫的吗?”
景王:“……”
小皇帝不是不在皇宫吗?!
胥尔这个蠢货也太不靠谱了!
景王低着头,眼里的Jing光一闪而过,小皇帝在又能怎样,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还省得他去找了。
恭亲王手上的兵马都在北疆,小皇帝手上又没有兵符调不了驻扎在国都城的五万大军,紧紧依靠皇宫的禁卫军?呵,这个皇位他势在必得!
思索完,他干脆不装了,抽出手里的剑,抬头时已经变了一副嘴脸,Yin沉嗜血,哪里还有平日那副老好人的样子!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本王不妨把话说清楚。”
“陶永元根本不适合当皇帝,本王劝你最好现在写退位诏书,或许本王还能留你个全尸。”
“还有你们,”
长剑划过空气,停留在文武百官面前。
“最好都给本王闭上一只眼睛!”
话刚说完,就有一位年轻的热血官员站出来义愤填膺:“皇上登基五载,从未坐过暴君之事,忧国忧民,不辞幸苦。皇上虽然年纪尚小,但为玄亓上下也是鞠躬尽瘁,皇上怎么就担不起皇位了?!”
有一个人说,就有第二个人:“皇上是正统嫡出血脉,乃真龙天子,景王你名不正言不顺——”
只是,第二个人话没说话,突然感觉脖子传来一阵凉气,没等他低头去看,就没了声息。
景王的剑上,一滴鲜红的血顺着剑尖流了下来,在寒风阵阵的夜里,让人不由得打起冷颤。
“谁胆敢再多说一个字,这就是下场!”
百官顿时不敢说话,下意识后退一大步,老老实实缩在墙角,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景王十分满意,转身看向台阶上的永元,史部尚书叶沐和恭亲王立马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