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脱离他掌控的心思,这个皇帝自然也留不得了。
反正是个傀儡,立谁不是立。
这时候林永年站出来献上一计,柳贵妃之子尚年幼,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为帝,岂不是比李翀更好把控?
摄政王对林永年的建议深以为然,对林永年大加赞许,要林永年想办法除掉皇帝,一切有他撑腰。
林永年可不傻,皇帝驾崩这么大的事,肯定得有人背锅,要是他亲自动手,难保摄政王最后不会把锅扣给他。
于是林永年把主意动到了陆时今这个痴儍郡王身上。
李翀从小生长在冷宫那样的环境,养成了多疑的性子,平时进出身边护卫众多,也极为注重饮食,连喝茶都要银针试毒,所以刺杀下毒的办法行不通。
李翀虽然多疑,可唯独有两个人,是他最信任之人。
一个是太后,另外一个,就是从小伴他长大的陆时今。
于是林永年把脑静动到了陆时今头上。
但陆时今虽然智商心性只有八岁,但除了李翀和太后,他谁的账都不买,也是个不好接近的主儿。
林永年想出一个计策,他让柳真环去向陆时今示好,取得陆时今的信任。
不久之后,陆时今果然对这位给他生了个小侄子的漂亮嫂嫂心生好感,渐渐也信任起了柳真环。
一次,柳真环起了兴致要教陆时今做糕点,陆时今做完之后,兴致勃勃地拿去给李翀品尝。
李翀听陆时今说,糕点是他亲手做的,便没让下人试毒,尝了一小块表扬了陆时今。
结果当天夜里,皇帝就暴毙身亡,太医查验尸体后,发现是中毒所致,一番排查下来,查到了陆时今头上。
这时候,柳贵妃的宫女站出来指证,郡王爷曾几次三番言语调戏柳贵妃,定然是觊觎皇嫂美貌,所以才会给皇帝下毒。
如此拙劣的理由,在摄政王的高压之下,不敢有人质疑。
可怜的陆时今成了替死鬼,陪着他的皇帝哥哥一起上了奈何桥,而皇帝唯一的子嗣,柳贵妃之子自然而然也登基成了新帝,柳贵妃一朝凤飞枝头成了垂帘听政的太后,真的成为了后宫之主。
陆时今回忆完李翀的结局,唏嘘不已,没想到聪明一世,居然毁在了“陆时今”这个猪队友手里。
而他老公不仅穿成了李翀这个短命皇帝,还被系统规定不能OCC,也太惨了点吧?
等等!陆时今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亮光,刚刚王喜说什么来着?
“等一下!”陆时今驻足,抬手示意王喜停下来,“你刚刚是不是说,皇帝哥哥新纳了个美人,今晚翻了她的牌子侍寝?”
王喜:“是呀!我的爷,您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您就别管了,宫门快下钥了,咱们快走吧,再不走可就出不了宫了。”
“那个美人姐姐叫什么名字呀?”陆时今不为所动,执着地问。
王喜往上翻着眼回忆了一下,“好像姓柳吧,具体叫什么奴才不记得了,只听说是个在掖庭干杂活的宫女,为这事儿,皇上和太后还起了一番争执呢!诶诶诶!王爷,您这是去哪儿?这不是出宫的方向!”
出宫?老攻都要爬别的女人的床了,还出个屁的宫!
陆时今按照记忆里,皇帝的寝殿永安宫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过去,王喜紧跑慢跑才追上他,双臂张开拦住他。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王喜气喘吁吁地问。
陆时今:“闪开!我要去找皇帝哥哥下棋。”
王喜着急地说:“王爷,都这么晚了,您可千万别去打扰皇上,到时候您倒是没事,可奴才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都快火烧眉毛了,陆时今也懒得和王喜多费口舌,推开王喜径直往前,不管身后王喜是怎么个哭爹喊娘。
到了永安宫,宫里灯火通明,守门的侍卫一看是宁郡王,知道宁郡王是皇帝最看重的人,也不敢拦着,忙让人进去通报。
皇帝今晚虽然翻了柳真环的牌子,但敬事房送人过来都得要亥时,所以皇帝现在尚未安置,还在寝殿内批改奏折。
一听到陆时今这么晚了还找过来,李翀怕陆时今是有什么急事,便宣了陆时今进殿。
陆时今进了永安宫,看到了坐在御案后,拿着朱笔认真批改奏折的李翀。
李翀身上龙袍已经脱掉,穿了一身明黄寝衣,寝衣的胸口绣了一条威风凛凛衔着宝珠的金龙,尽显帝王的英武之气。
他的头发高高竖起,鬓若刀裁,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相貌堂堂,标准的古代美男子长相。
又因为从小长在冷宫不见天日的原因,李翀的肤色很白,在昏黄的烛火下,脸庞上泛着奇异的柔光,令人移不开视线。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来朕这儿?”
李翀听到陆时今的脚步声,放下御笔,抬眸温和一笑,令陆时今想起了一个形容词——翩翩浊世佳公子。
又想起了诗经里的一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