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它真的很喜欢你,”季闻钟居然有些羡慕,“我看你好像没睡醒,再去睡会儿吧。”
“你也一样吧,”沈鹿心力交瘁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头晕眼花,“我本来还不想起的,但是听到楼下鸡飞狗跳,只好爬起来看看。”
季闻钟回想起自己在厨房跟松鼠斗智斗勇的那一幕,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嗯……毕竟你的松鼠,确实很难抓。”
沈鹿无话反驳——这个事情他非常有经验,有一次他在画室把松鼠抓出来玩,结果一不小心让它跑了,他和夏艺艺两个人逮了整整一小时才逮到。
打那之后,他每次把松鼠放出来都会特别小心。
他在心里感叹会上窜下跳的宠物虽然可爱,可也确实让人头疼,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两人简单拾掇了一番,沈鹿依然觉得困,心想今天这回笼觉是非睡不可了。
平常这个时间,他还睡得正香呢。
这时管家敲门进来:“季总,您看这个行吗?我找了半天,
只有这么粗的铁丝了。”
季闻钟瞄了一眼:“可以,你放那吧。”
沈鹿本来都准备躺下了,但想到也不能这么放任松鼠在屋子里乱跑,还是决定等他修完再睡。
季闻钟把笼子拿到写字台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一边,看到笼子上的铁丝被啃断了一根,缝隙刚好够松鼠从里面钻出来。
松鼠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从沈鹿身上下来,主动找到自己的碗,双爪捧起里面的瓜子,自顾自地嗑了起来。
季闻钟没管它,拿起铁丝比划了几下,开始动手修理。
沈鹿在旁边直打瞌睡,用胳膊撑着头,心里想着霸道总裁居然还会亲自修东西,这真是闻所未闻。
一般来讲,不应该说“刷我的卡,去买新的”吗?
这个笼子并不是特别结实,季闻钟用力把断口处的铁丝往两边弯,弯出一个勾,修补用的铁丝也同样Cao作,试图把它们勾连起来。
然而管家找来的这段铁丝有点粗了,断口也不平整,弯起来非常费劲,他一个不留神用力过猛,就感觉手指一痛,指尖冒出血珠来。
沈鹿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抽气声又睁开眼,可脑子还不太清醒,看到手指出血,他本能反应是拽过那根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
季闻钟:“……”
尝到舌尖的血腥味,沈鹿这才清醒过来,眼睛倏地睁大,整个人定在原地。
这……不是他自己的手指啊……
这这这……
沈鹿一脸震惊,连忙松开对方,从脸颊到耳根飞快地烧红了一片。
“快……快吐了,”季闻钟语气也有些不自然,“我刚摸完铁丝,又不干净,怎么能往……嘴里放。”
沈鹿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吐掉嘴里的血:“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刚才太迷糊了……”
季闻钟确实有被他的惊人举动吓到——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酥酥麻麻的,让他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怔愣片刻之后,他轻咳一声起了身:“我去洗一下。”
等他走了,沈鹿颤抖地用手捂住脸,试图给脸颊降温——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都干了些什么!
这也太尴尬了!
他深呼吸,不断暗示自己“我们都已经是恋人了舔个手指
算什么”,终于勉强平复下来,又拿起杯子灌了两口水。
季闻钟很快回来又走:“我去找个工具。”
他急匆匆地离开卧室,并缓缓呼出一口气。
刚才……
季总大概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甚至不会脸红,因此他看起来没有半点事,实则心率飙升,内心慌乱得要命。
他似乎有一些理解,“小鹿乱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季闻钟站在房间门口,凝视着自己已经不出血的手指,感觉指尖到现在还是麻的。
出于求知欲,他居然把手凑到嘴边,尝试着用舌头舔了舔另一根手指。
嗯,是有柔软的触感没错,但是完全不觉得酥麻。
看来,只有沈鹿舔他才会达到这种效果,他自己舔没用。
奇妙的身体反应,看来那本书还是有些靠谱的,他没白做笔记。
管家离开以后并没走远,他在擦楼梯的栏杆,而季闻钟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竟也没察觉到旁边有人。
于是管家就目睹了他们季总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并做出“舔自己手指”这种离奇而诡异的举动。
这真的是恋爱吗……这看起来像中邪。
管家忍不住轻咳一声:“季总,您……修好了吗?”
季闻钟迅速把手背到身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语气平静地说:“还没,去给我找把工具。”
“……好的。”管家委婉道,“要不您交给我,我来修?”
季闻钟心说我都修一半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