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一咬牙将能动用的银钱都动用上了。想把这事早些揭过去,让楚韵及早离开。
楚韵心中却是不爽,将手中的洗脸毛巾随手扔进水盆里,水花四溅,“秋后蚂蚱,我且要看她如何蹦跶。”
沈衍当着楚韵的面,将手里的单子折叠好,收在怀里。楚韵坐在桌旁吃饭,对于黎楚没起这事没多问半句,只说,“给阿楚留饭了吗?”
“留了,都在锅里温着呢。”玉帘笑呵呵的说,“少爷爱吃汤包,娘子特意给他留了一笼呢。”
玉帘咬着包子嘟囔着嘴说,“我觉得外头卖的包子还不如娘子做的好吃呢。”
沈衍用公筷给楚韵夹了个汤包,“楚楚就喜欢吃这种,您尝尝。”
“味道的确不错。”楚韵端起手中小碗将沈衍夹的汤包接了过来,没吃的那般Jing细,而是整个塞进嘴里,微微点了点头,“他太瘦了,你平日里多给他做些新花样吃。生意重要,但比起这些,阿楚才是最重要的。”
沈衍听的一怔,反应过来楚韵话里的意思后,整个人心情狂喜,握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点头应着,“我都记下了。”
楚韵这是接受她了。
饭后楚韵收拾一番,明显是要出门。她交代沈衍,“你们有事尽管去忙便好,无需管我。我若是想找你们自然能找的到,我昨日同小阿楚说过了,会在这里多留几日会会朋友,你们不用理会我。”
楚韵今日出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听打听黎母的行踪,这才有了宴请众人这一出。
楚韵离开后,黎楚才磨蹭着起床,看到三姑姑不在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红晕褪了不少。
沈衍将自己收起来的单子递给黎楚,将早上的事情同他说了一遍,黎楚嗤笑,眉眼冷艳,“她这是心虚。”
原先沈衍觉得黎楚生气的时候怕是随了黎母,直到后来见了楚韵,才知道他这是一脉相承了楚家的毒舌,随了他父亲那边,像极了楚韵。
沈衍低头轻吻黎楚眉心,将冷艳美人亲到神色茫然不解。她笑,满眼的好心情,丝毫没有掩藏,“楚楚,三姑姑接受我了。”
黎楚眉眼慢慢柔和下来,“因为你本来就挺好,她迟早会接受你。”
“那我还是很高兴。”沈衍弯腰将轮椅上的黎楚抱起来,往上颠了一下,惹的黎楚抬手搂住她的脖子。
沈衍低头在黎楚耳边轻笑,声线撩人,“楚楚,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开心,开心的想跟你一起庆祝。”
怎么庆祝?自然是用彼此相拥融合的方式。
灶房里的玉帘低头叹息一声,将刚端出来的那笼汤包又放回锅里温着。心道娘子跟少爷就是黏乎,就是可惜了这锅汤包,怕是要留着当做午饭了。
☆、滚出县城
楚韵在县里的这几天,黎母的日子就没能太平过。好好的生意被她搅和了不说, 除此之外, 一些往日里生意上有合作的伙伴对她的态度突然古怪了起来。
最让黎母忍受不了的是楚韵竟对个孩子出手。黎悦四岁的年纪,已经启蒙送入了书院, 平日里有小侍跟着,来回让家里的马车接送, 很是放心。
哪怕偶尔黎悦任性要去街上, 身边跟着一侍一厮也没出过问题,可偏偏楚韵来了后,黎悦好好的就不知道被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狗咬了。
小腿肚子被咬了一大口, 整个裤筒大片血淋淋的。黎悦吓的直哭, 被小厮抱着进府。
白氏看见黎悦这个样子差点晕厥过去,声音都变了,“我悦儿这是怎么了?”
黎悦刚被咬的时候小厮就抱着她去了医馆。保和堂里的李大夫眉头紧皱, 说这牙齿要是再咬的深一点伤了筋骨, 日后怕是会留下腿疾,走路坡脚。
伤口已经被消毒包扎过, 小侍也是泪眼婆娑,怕被白氏跟黎母责罚,手里提着药, 哽咽着说, “小姐在路上被狗咬了一口。”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狗,咬住了就不肯松口。”小侍眼泪落下来,抽噎道:“大夫说还好伤口不深。”
“爹, 呜……”黎悦从小厮手里支棱着胳膊侧身要白氏抱,哭着说,“疼。爹爹一定要让娘把街上的野狗都打死!全都做成狗rou包子,谁让它们咬了悦儿。”
那野狗机灵的很,咬住后就拖着黎悦的腿往后退,见小厮从路边朝起木棍打它,这才松口逃跑。
黎悦吃了这么大的亏,那野狗却平安无事,她心里哪里能平衡。
白氏疼的心都拧了起来,抱着黎悦亲她脸颊,“打,都打死给悦儿报仇。”
黎悦的裤子上都是血迹,白氏将她抱回屋里换了条新的。他本来打算将这破旧的裤子扔掉,可拿起来却摸到上面的黏腻。
他凑近一闻,隐在血迹里的是rou包子汤汁的味道。
白氏愣在原地仔细一想,顿时气的浑身发抖。这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事后白氏去问小厮,她也说小姐下马车时有人的rou包子掉在地上,不知道被谁用脚踢到了黎悦身上,气的她骂骂咧咧的,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