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面前,再往每个岔路的洞口里看去,又分了不少的岔路。
郑三娘看着岔路叹了一口气:“果然有蹊跷。岔路里套着岔路,搞不好咱们两个就要绕死在这里了。”
“绕死?那还真是便宜咱们了。”姜别就着火光往洞里看了看:“像这种桥段,里面多半还有女鬼怨灵,够咱们受的。”
郑三娘出乎意料的看了姜别一眼:“你比我想象的淡定多了,我以为你会怕得双腿打颤鬼哭狼嚎。”
洞窟里找不到路然后活见鬼这种场景不是喜闻乐见的吗?姜别从打算往洞xue深处走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像他这种又骑过凤凰又见过鬼的人不多,死也算赚本了。等凶兽冲破洞口也逃不了一死,咬牙往里走没准还有条活路。
姜别也没多说,从储物袋里掏出两个罗盘,怂的自觉地跟在郑三娘身后,做出一脸赴死的表情,指了指左边的路:“走吧。”
郑三娘走进左边的路:“没想到你还会奇门遁甲?”
姜别瘪瘪嘴,在墙上做了个标记:“不会,我瞎选的,拿罗盘是为了给我点安全感。”
郑三娘:“……你是神行岩的吉祥物吗?”你到底会点啥?
其实姜别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会。他修为低的令人发指,一条路走不通就得多砸出一面墙来。所以姜别乱七八糟的东西私下学了不少,但都是拿不上台面的小打小闹。
狡兔有三窟,姜别怀疑这里就是马蜂窝,数不尽的岔路,每条路长的还都一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刚开始两个人还有心思插科打诨,再往后两个人都无心在说话,闷头赶路。
洞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郑三娘手中的引火符半死不活的伸长脖子发出豆大的光。
人在长期在黑暗中会不自觉变得烦闷焦躁,饶是姜别平时装的脾气再小,也被压抑逼的喘不过气:“别走了,这地方咱们走过了。”
郑三娘也停下脚步,捡了个地方坐下:“咱们已经绕了好几圈,现在连进来的那个洞口都找不到了。这里已经超出了试炼场的范围,圆光术不能显示这里的情况,不走咱们可能一辈子出不去了。”
“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但不知道这个办法是能救命还是送命。”姜别坐到郑三娘的对面:“这里是成一个口袋形的,咱们进来的地方是入口,而现在是在口袋中间,道路交错,看样子这个洞xue的设计分明是为了把怨气集聚在这里滋养魂魄的怨气。这就奇怪了,有鬼赶走还来不及,这里面究竟是谁的魂魄值得让钱多多如此煞费苦心搞这些旁门左道?”
姜别又打量一下四周:“而且,咱们刚刚已经把这个地方快要走遍了,别说坟墓了,连个鸡骨头都没看见。这怨气到底是从哪来的?”
郑三娘斟酌着姜别的话:“你是说这里还有别的空间?”
姜别点头道:“对,一定有个能触发机关的东西被咱们忽略了。这么暗,说不好永远都发现不了。但是咱们不用找,这么重要的地方一定有东西守着,你说咱们要是把洞xue破坏了,怨气留不住,那帮东西能不能坐的住?只要那帮东西动了就会守着怨气的来源不让你我靠近,到那时,我们就会知道走出这个洞xue到另一个空间的办法了。”
郑三娘回道:“可是守着的东西是什么你我谁也不清楚。这里怨气浓重,那东西或许早就不是你我能抗衡的了。并且这里是洞窟,万一破坏墙壁造成坍塌,我们就要被活埋在这了。”
“这就是风险。搏一搏我们还有机会出去,若是不搏,我们就要烂死在这。”楼清尘姜别是不打算指望了,到最后还是要自己拼命。他还是太天真,担什么责任,信什么楼清尘,他就该缩在神行岩里一辈子不出来。
郑三娘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思忖姜别的话还算在理,便和姜别开始行动。
“呜呜呜——”应了姜别的话,刚拆一面墙远处就有女人的哭声传来。
听见哭声,郑三娘故意激怒对方骂道:“滚一边哭去!”
哭声停了。紧接着,又一阵嘻嘻哈哈的小孩小声响起。
笑声很近,好像就在耳边。
姜别站起身四处寻找,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一个激灵拽过郑三娘。同时,一只手“咔嚓”一声从墙壁里伸出来,堪堪从郑三娘的发梢擦过。
笑声是从墙壁里传来的。
那只手白嫩纤长,水葱似的指甲还染着红,应该是个漂亮女人的手。
墙壁里传来求救声:“救救我,救救我。”
姜别往后退了一步,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嗓子不颤抖:“好,我救你,你等着。”
“嗤嗤嗤。”墙壁里又换成了一个女童的笑声。
“砰!”下一刻墙壁里又伸出另一只手,骨节分明,青筋暴起,是个男人的手。
“跑啊!”姜别干嚎了一声,郑三娘和姜别脚底抹油开溜。
有石块脱落的声音,应该是那东西从墙里跑出来了。姜别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差点没尿出来:一个由许多人拼成的rou块正向两人奔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