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屠梓眼前。
“一个月前,你一个人出现在京燕的对赌区,赢走了两千元。从此每天都在那里出现,除了吃饭、购买日用品和偶尔光顾旅馆旁边的网吧,绝大部分日子都是京燕和旅馆两点一线,并没有任何交际。”
看着明显从京燕和网吧门口监控翻拍的照片,屠梓一阵心惊。
“三周前,你把昏迷的浪涯带回了你在旅馆的房间,之后随他参加今届的娱乐竞技大赛。而你参赛的身份证号码,和入住旅馆时登记的号码,完全不一样。”辛逸林又丢出身份证复印本,“更奇怪的是,你这身份证的号码,本应是属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
屠梓脸色刷白。
——浪涯不是说那个人已经被当成无名尸体、没有人知道他死了的吗?
“你说这什么话……”屠梓只能死鸭子嘴硬,“住那种便宜旅馆不敢说真正的号码很稀奇吗?我这身份证可是在政府机关正经手续领回来的,就是刚成年——”
“不用装了。”辛逸林直认不讳,“人是我们杀的。”
谁不知道,他们也不会不知道。
屠梓顿时哑了。
辛逸林继续说:“怎么看你也不像个低调的人,在对赌区一个星期不到,就惹得黎飞找人打你。但偏偏在整个A市,没有人见过你,你入住旅馆时,身上没有任何行李,房间里的每一样私人物品都是在A市新买的。”
呼吸急促,屠梓心跳愈来愈快,依然半分声音也不敢发出。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很明显,秦然在比赛刚开始,他们入住京燕酒店进行分组赛那几天时,就已经怀疑他、找人把他的旅馆房间翻了个彻底。
“只除了,”辛逸林挑出一张照片甩到屠梓面前,“这套衣服。”
照片上的,是屠梓穿越过来时穿的校服。
“你出现在旅馆的那一天,附近有一家学校在进行学习参观。他们的校服,就和你这套差不多。”辛逸林一清二楚,“不过那位热情的保安大爷说了,你不是那里的学生。”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在那里出现呢?”
屠梓如入冰窖——他明白他们是在怀疑他什么了。
“纪念馆早上十点才对公众开放,十点半你就离开,如果你不是在开放前就随团进场参观的学生,那你是什么人?”
辛逸林摊开一份纪念馆的游客地图,故作好奇地研究。
“肯定不是去参观的。不是参观……那,难道是过道?”
放下地图,辛逸林一指点出图纸边缘的一线灰色地带。
A市旧矿场军事限制区。
或是,对屠梓而言——初始之门。
第18章?
“我……我不是……”屠梓呐呐开口,却不知道从何辩解。
他的而且确是从那个军营跑出来的,来路也不正当,只是一帮黑社会大佬会接受“从另一个世界不小心穿越了过来,然后就跑出来赌场玩儿了嘿嘿嘿”这种真相吗?
“你不是从军区出来的?”辛逸林嘲讽地反问。
“是、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但、但我也不想的呀!”屠梓很无助,“睁开眼睛就在那里了,我还能怎么办?”
“是吗?那你原本是哪里人?说说看?”
“我……”屠梓又卡壳了。
他就是A市人啊!这下怎么掰?掰哪里?哪里感觉都很容易穿帮!
“够了。”
秦然一开口,所有人都静了。
“入正题吧。”
他把一件差不多才指头大的物品抛给辛逸林,霎那间屠梓只看见了一点金属般的反光。
“在一次和搜捕队的冲突中——嘛,就是杀了你替了身份那个人的那一次——我们顺带拦截了一些他们的物资。其中,就有这一件。”辛逸林摊开掌心,展示出上面的金属碎片,“怎么,是不是很眼熟?”
辛逸林的手离屠梓有些远,在昏暗的灯光下,屠梓一时之间不是很看得清楚他拿着什么,但当他看清以后,他眼睛都瞪得脱窗。
“你说你们是从哪里拿到的?!”
屠梓用力挪动着身躯,希望能把椅子挪近一分、看清一些。
“从那个收买感染者名单的搜捕队中层手里。”一脚踩在屠梓两腿之间,辛逸林轻松压制了乱动的椅子和绑在上面的人,“我们知道你身上也有这搜捕队的最新仪器,所以关于你的身份也无需再狡辩了。”
“不是,这不是搜捕队的东西!”屠梓身体不能动,只能伸长了脖子。
金色盾形襟章,上铸猩红彼岸花纹样——虽然辛逸林拿着的已经粉碎了一半,但这明显就是哨向学院的校徽!
屠梓那一个现在还好好地在他外套下的衬衣上别着,那眼前这一个是怎么来的?!
还有人来到了这边的世界吗?
辛逸林对屠梓的辩解毫无兴趣,“说,这仪器是用途是什么?”
这外表像个普通襟章的东西,夹层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