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传入耳中,似乎是真的听进了自己的话,贺安澜心中倏尔轻松,伸手点点温润微红的眼角,笑着缓和气氛。
“今天妈悄悄给我说你还叫她‘伯母’,她有点伤心。”
“那我明天就改口叫她‘妈妈’!”
贺安澜笑着点点头,又问,“那我呢?”
温润有些困惑,“不是叫‘安澜哥’吗?”
贺安澜故意颇为沮丧地耸了下肩,“可我今天是结婚,不是认了个弟弟。”
温润又分不清他的沮丧是不是真的了,刚才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劲儿还没过,认真问道,“那…叫什么啊?”
贺安澜却没回答他,只有些欲言又止的瞧着温润不说话。
温润被这种眼神瞧得好像自己犯了多大错似的,躲不过去也没办法,脑中一闪而过的两个字有点羞耻,他只好抿抿唇,磕磕巴巴地换了个,然后用气音试探,“亲…亲爱的?”
这是脑子正热的温润目前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哄人的称呼,毕竟以往黎秋宇只要在叫他时加上这三个字,他满心的委屈立刻就能烟消云散。
没想到贺安澜却突然轻笑出声,刚才的沮丧神情也瞬间消失,故意曲解温润的话解释。
“我只是想让你把‘哥’字去掉,不过‘亲亲爱的’倒的确比这个更显亲近。”
温润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嘴唇动了两下却没能出声,一把拉过被子钻进去蒙住头,背对着身后人躺在床边,声音闷闷传出。
“我先睡了!”
躺了十来秒又突然掀开被子下床捡起相册,拍了拍上面的灰轻轻放在床头,掀开一侧被角重新又钻了进去。
从头到尾不敢背身看身后人一眼。
恼羞成怒的一系列动作落入贺安澜眼中只觉稀奇有趣,虽然明知不应该,但二十多岁的他竟然又一次因为无意间捉弄到别人而成就感十足。
这实在是越活越回去。
眼看温润已经背对自己整个缩进被子里,雷打不动的样子,他也不敢再去笑他,只好起身将毛巾收进浴室。
等他回来躺到另一侧后,还不忘帮温润把被子从头顶拉至颌下,关灯后很快入眠,在两人的新婚夜里一夜无梦。
温润:呜呜呜贺先生怎么这么好(′;︵;`)
35
【35】
清晨驱走夜晚的黑暗,投给房间一片柔和的明亮,阳光寻着窗帘的缝隙跃动在床上的红蚕丝被上,一室静谧。
这时窸窣的翻身声就显得尤为突兀,温润眨了眨眼睛缓缓清醒,惺忪时脑子里胡乱过了些什么温润也不甚在意,下意识偏了下头,视线左移就对上了贺安澜仍在熟睡的脸。
一夜好眠,此刻昨日的疲惫全都消失不见,伸直左手臂虚虚衡量了下自己与贺安澜之间的距离,温润失笑,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柔和晨光下泛着银光。
温润难得来了兴致,盯着戒指想到昨晚的疑惑,手脚并用,刻意放轻动作往贺安澜身边挪动,估摸着距离差不多后,才支起身朝贺安澜无名指处探出右手。
戒指随着温润小心翼翼的动作缓缓褪下,就在温润以为自己即将成功取下来时,手指突然被人抓住,吓得温润支着身体的左手一闪,失力跌回床上。
紧接着一道满是慵懒意味的笑声在头顶上方响起,温润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抓了个现行。
人愈心虚胆愈大,温润反而先张口发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贺安澜收了笑,只是扬起的嘴角抑制不下,就着躺着的姿势也不起身,偏头看向温润,缓缓答道:“从你往这边挪动时。”
贺安澜睡眠质量不好本就浅眠,有时极小的动静也会将他吵醒,与温润同睡的这两次虽然十分好眠,但也仅限于床铺没有明显颤动。
“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也不动一动?”
“这倒是怪上我了?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想做什么而已。”
贺安澜莞尔,看来昨天的话有了效果,眼前人正一点点改变,慢慢少了拘束。
“没…没有怪你。”
果然贺安澜一个反问就戳破了温润所有的故作镇定,温润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指还被贺安澜握在手里,缩了缩胳膊想将手指抽出来,却没想到被握的更紧。
“取我的戒指想做什么?”贺安澜并不打算放过温润。
“就,就看看…”
“放心吧婚戒肯定是一对,我的也一定刻的是你名字。”
“我,我又不是想知道这个…”温润嘴硬反驳,只是气势明显弱得不足以说服任何人。
“那就是我非要告诉你的”,贺安澜捏了捏温润的指尖,末了又问:“还想睡吗?”
温润摇头,“都七点了,我先去洗漱。”
话音刚落就快速起身溜进了卫生间,被扔下的贺安澜却心情颇好的破天荒赖了会儿床。
温润该拿来的行李前几天就被贺安澜亲自带了回来,等温润换好衣服,贺安澜也洗漱完出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