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分析着,试着解析银牌蕴含的规则。却不知,这两枚银牌一枚是来历特殊的禁符,一枚也是古纂符,威力极大。
她完全误解了!
论修行小白有多可怕——很久很久之后的楚夏才明白。
她现在毫不在意,笑了笑,就坐在Cao兮佩身旁,自我介绍道,“我叫楚夏。”
Cao兮佩回了她一个眼神,眼中有着探究,随即就像看到廊柱上的野草,挪开了目光。
“你知道这两枚银牌么?它们刚刚忽然投向我,我也好生奇怪!”
“符箓认主而已,证明你的体质契合。”Cao兮佩语气平淡,“之前也有许多人过来寻宝,其实首阳山还能剩什么宝贝,真正的宝物早就搬空了。”
“只有星门看不上的,懒得弯腰去拾,才能轮到捡漏的。”
楚夏“哦“了一声,转悠了一下左右手的银牌,就见两枚银牌在阳光下亮闪闪的,散发令人愉悦的银光。她抿嘴一笑,
“没关系啊,就算你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符箓,看你们热情的投奔我,我也会好好对待你们的!”
红绳下的银牌一转,再次发出耀眼的银光。
Cao兮佩的手抖得不行,只能按在自己大腿下,免得暴露了心情。经历三百年的煎熬,她早不是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小佩了,甭管掀起了多大的波浪,表面还能淡淡然的,
“你是星门新晋弟子?”
“是啊。”楚夏柔柔的一笑,Jing致的面容,和得体的微笑,是和春熙完全不同的两种味道。
Cao兮佩却觉得恍惚了时间,记忆中春熙的音容笑貌,似和眼前的女子合二为一。
醉了么?不对,她明明没有喝酒啊。那为什么熏熏然的?她的手指用力掐了一下大腿,恍惚的神情才恢复过来,而现实中,楚夏正在说话,
“……所以我和同门们一起过来了。没想到首阳山如此荒凉,遥想当年也是一大仙门,肯定门人弟子众多。哎,时光流转,沧海桑田,看得人心生感慨啊!”
一番谈话之后,楚夏在紫阳大殿转悠了一整圈,便和Cao兮佩道别,和星门婉秋等人汇合去。
夜晚,夜幕高垂,群星闪烁。
婉秋真的是有些忍耐不住了,悄声问楚夏,“你白日都和泪符士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我和她也不熟,就是感慨了一下。”
墨莲道,“泪符士,是春熙前辈公认的至交好友,你没有打探一下春熙前辈的故事?”
楚夏摇摇头,“没问。”
“为什么?”
婉秋和墨莲异口同声。
她们都很想知道原因,不管楚夏到底什么来历,她应该对春熙前辈无比好奇才是。怎么遇到一个能解释她所有疑惑的人,居然忍住了,不开口询问呢?
楚夏眨眨眼,“刚刚不是说了,我和她不熟啊!”
不熟?
这算什么理由?打听故事,只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开端就够了。难道只有和人混熟了,才能追问?
婉秋和墨莲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今晚心塞塞的,睡不着觉了。
她们自然不知,楚夏枕着手臂看夜间的月亮,心里想的是——春熙的好友,应该也会成为她的朋友吧?
嗯,等熟了之后,应该就好开口了。
与此同时,陈木星却站在紫阳大殿的废墟前,冷冷的看着泪符士Cao兮佩。
“何事?你不在诛妖城当你的城主夫人,来这里作甚?”
“少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当城主夫人了?”Cao兮佩没好气的道,“那个楚夏,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认出来了?”
“废话少说!”
陈木星沉yin一下,“此事除非亲眼所见,不然令人难以相信。”
“信不信,是我的事情,你只管说。”Cao兮佩双臂环胸,神情冷淡。
“半年前,供奉在星辰大殿的春熙头颅……”
只这一句,Cao兮佩就开始颤抖,泪水再也克制不住——
“你等一等,且听我说完再哭!”
陈木星也是亲自领略过泪符的厉害,晓得一旦让Cao兮佩掉眼泪了,方圆十里,任何有灵智的生物都逃不过。她若只是发泄,痛哭一场也就完了,痛快流一场泪水还能洗净身心。
最怕她心怀恶意,那时中了招的就不是掉眼泪了,而是没完没了的被心魔纠缠,时不时就要被Yin暗的情绪笼罩,再也做不了其他。
“好,我忍着,你说。”
“那天星辰之力突然笼罩大殿,我亲眼看着春熙的头颅长出了脖子。”
“什么!”Cao兮佩失声道。
“然后,超过六千星门弟子,轮番见到春熙长出了身子,四肢。她的容貌也变换成现在这样了。”
如果这是旁人,了不起一句“惊悚“,就结束了。可是春熙啊,世界上她最好的朋友春熙!
Cao兮佩彻底茫然了。许久之后,她才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