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你会有压力。跟我公布婚事对你没好处。”
这话听起来耳熟,不光是两人的婚姻,在别的事情上司策也说过同样的话。
温蕊当年,其实是有机会进娱乐圈的。她从中学起就不止一次被星探相中,想签她带她入这一行。和外面站在镁光灯下的很多女明星一样,她本也有机会如此闪耀。
那时候的温蕊确实想当明星,不是为了出名,只是为了多挣点钱好给她爸交医药费。
但司策永远都是那句话:“入这一行对你没好处。医药费我会出。”
看似为她着想的话,一次次地切断了她入这一行的每一次机会。久而久之温蕊也不再抱有那样的想法。
或许他是对的,自己如此平凡,确实没办法在舞台上发光发热。
“想什么?”
司策见她不说话又往前贴近了几分,那张价值亿万美色的冷峻的脸,就这么直直地扎到了她的眼前。
那如刀刻般的轮廓与五官无数次地出现在温蕊的梦里,从来都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她本来想发点脾气,一对上这张脸立马气势全无。
“我知道了,都是为我好……”
话没说完双唇突然被对方封住。司策吻得有些激烈,搂着她的腰后退了好几步,撞在了休息室的化妆桌上。温蕊双手撑在桌面上以维持身体的平衡,但很快她就控制不住地抬起手来,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
热烈的吻令她迷醉,一下子就忘了追究对方不让她抱他这一事实。
经纪人虎哥本来想过来找他去外头合影,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也忍不住红了糙汉脸,满脸黑线默默退了出去。
他跟司策认识多年,觉得他对太太向来克制,倒是没想到也有这么狂放的一面。
闷sao啊闷s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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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蕊被这个吻搞得差点断气,要不是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只怕司策还不会放过她。
他向来如此,平日里看起来冷淡不苟言笑的样子,一旦情绪上头做起亲热的事情,便如山呼海啸般热烈。
温蕊经常被他搞得晕头转向,很容易就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事后想想会有点气,但又会自我宽慰。她从十来岁起就是司策身边的一条小尾巴,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她都永远不会拒绝。
甚至不必多想,只需要凭本能配合他就可以。
温蕊配合了十几年,早已驾轻就熟。
持续的电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司策放开她的腰,走到了一旁。
温蕊一看来电的号码神情一凛,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电话是她爸的主治医生打来的。
她爸成为植物人已有十几年,这些年换过几家医院也换过不少医生,情况一直没什么起色。
他就一直这么躺在那里,对这十几年里女儿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如今的这位主治医生姓路,一年前刚换,听说从美国留洋回来,看着年纪不大,但听说一路师从名医,专攻神经外科这一领域。
印象里这位路医生很爱笑。
他这个时间突然打电话来,是约温蕊在医院见面。
“你爸爸的情况有些反复,你最好来一趟。”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温蕊也没有追问,挂了电话就走到司策身边。对方正在跟人发消息,见她过来就将手机往兜里一揣。
温蕊眼角的余光扫到,发现他根本没编辑完一条信息,却不愿意当着自己的面继续。
但此刻她也顾不得太多:“司策,我爸爸情况有点不好,我要去医院一趟。”
“好,我让人送你。”
“你能不能陪我去?活动结束了吧。你要不要见见路医生跟他聊一聊,听说他美国回来的,你还没见过他吧。”
事实上不止路医生,司策从来没有见过她爸的任何一位主治医生。
作为女婿,温蕊印象里他没有去医院探过一次病。
有些事情她不愿细想也不想逼他,但接到刚刚那个电话后她有点慌,确实很希望司策能陪在她身边。
但男人五官分明的脸上表情只微微一动:“还有工作,我安排司机送你去。”
温蕊鼻子突然一酸,深藏在心底许久的委屈忍不住涌了上来。但她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乖乖地听话点头,最终坐上了司策安排的汽车赶往医院。
温蕊走后虎哥有点不解,凑上去问他:“你怎么不陪她一起去,听说是去医院是吧,温蕊哪里不舒服?”
“没有,她挺好的。”
“今天的活动结束了,你其实可以陪陪她。”
司策不看他,视线落在了通往发布厅的方向,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不是还没结束么。”
虎哥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这会儿确实还有人没走,几个公司艺人正在接受记者采访,包括秦芷。
秦芷今天来得有点晚,像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