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港口组织有个力量在她之上的存在——就是你,中也君。”
“她大费周章进入港黑卧底,就是因为你这道防线的存在。”
所以,她废这么大的力气,演了这么多出好戏,就是为了跨过防线——既然打不过,那就骗他的心骗他钱,身就不骗了,一米六的个子骗着太亏了。
中也万万没想到,“用美色魅惑强大的敌人”这种狗血大戏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森鸥外道:“中也君,千万不要沉浸于这段感情。”
那一瞬间,中也的眼神凶狠如猛兽。
他说道:“您放心,下次再见到她,我必定要把这笔债加倍奉还。”
首领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折掉一个太宰治,剩下的一个中原中也好歹是保住了。
“还有一件事要告知你,中也君。”森鸥外道:“关于夏江君的异能力‘白蜡树’。”
※
古朴的和室内摆着一张紫檀木矮桌,兔子跪坐在桌侧,将研磨过后冲泡好的抹茶捧上桌子。
桌子一边坐着的是年老的王者,他头发花白,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比年轻人更加凶悍。他举止投足间,皆散发着掌管整个日本的王者的气度,威严不容置疑。
另一侧则是夏江。
她已经脱去手套,摘掉了袖上的丝带,宽大的袖子落下来,袖口处带着无伤大雅的折痕。
少女阳绿色的眼眸中,流淌着整体为橘调的和室映入的暖光。那一抹光仿佛穿过历史的洪河,神秘又古老的气息将茶发少女整个包裹起来,为她染上了一丝深不可测的朦胧。
夏江开口问道:“您感觉如何?”
国常路大觉握住茶杯,开口时,威严中带着一丝宽厚:“好极了,数年以来,这把老骨头还是第一次这么舒爽。”
“恕我直言,如果有什么要做的事情,还是尽快为好。”夏江道:“您是一名Yin阳师,还是掌管命运的黄金之王,您应当比我更明白命运的织丝。”
国常路大觉道:“我明白,这一切也该提上日程了。”
他侧过头,看向这间和室中央的冷冻舱,那舱内的,是白银之王的躯体。
※
港口黑手党总部,会议室。
“在北欧神话中,孕育了一切的世界树的品种就是白蜡树。”森鸥外道:“我妻家获取黄金氏族的协助时,所开出的交换条件为,用我妻夏江的异能力延长黄金之王的生命,让那位王得以再次见到故友。”
中也道:“延长……生命?”
“我妻夏江能够摆布生命的生与荣,哪怕是有人被腰斩了,她也能用异能力将这个人再拼起来。”森鸥外道:“也是因此,在她的手术台上,从来都没有人死去。”
所以说,夏江的异能力并非“Jing准手术”,她看似毫无破绽的刀术和手法,全部来自于一日复一日的训练,而非异能力。
中也又想到,自己为之动心的一点——夏江在抢救伤者时表现出的急切,她所表现出的对生命的尊重。
森鸥外说道:“每一次手术的过程,对她而言,皆是一场看起来刺激惊险,实则结局注定的游戏。”
在有这样的异能力的前提下,手术时表现出的认真、急切和果断,就不再能作为她的优点了。她不尊重生命,不担心伤者经受的痛苦,那些垂死挣扎的活人之躯,皆是她的玩物。
中也忍不住问道:“她真的是人类吗?”
“虽有人类之躯,却没有人类的思想和心。”森鸥外缓缓道:“最不像人的人类,夏江君和太宰君都是如此吧。”
第48章 花苞(1)
花苞(1)
※
奢华的樱花木长廊上, 身穿厚重和服,脚踩分趾袜的人纷纷走过。他们从屋檐下低着头路过, 两手端在身前,宽大的袖子垂下来,随着行走的动作微微摇晃。
横滨平衡五年, 德累斯顿石板消亡四年, 天人五衰入狱后一年。
如此情势下, 我妻家的势力飞速扩张,地位迅速攀升着, 不知不觉间, 似乎已经和当年的非时院有的一拼了。
都说树大招风,但我妻家飞的这样高,也鲜少有人试图去将这个家族拽下来。这是因为, 如今的形势,正是黄金之王在过世之前属意的——非时院在德累斯顿石板毁灭后, 全力支持我妻一族。
我妻家也要承接起曾经属于非时院的责任, 打理好战后的一切。为此, 家族清洗过往,并且为了承接下来的使命, 今后也不会再为了利益, 把家族的手伸向黑暗。
只不过……家族过往和黑暗的交情,还是一直都存在的。
廊下坐着一名年轻女性,她身边摆着冰镇的水果,还有一盒装在木匣里的Jing致点心。她晃着脚在此乘凉, 看起来悠闲又自在,刚刚那些走过的穿和服的人当然看得见她,但谁也不敢打扰她。
她纤长的指尖捏起一颗樱桃,向背后丢去。
紫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