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自己向前倒去,在距离地面只有一尺时双手发力撑在地面,手掌顿时被锋利的碎石子扎出点点血色。
叶惊蛰却浑然不觉疼般稳住身子向旁一滚,木棍“啪”一声狠狠砸在他方才的位置。
眼神判断好举棍人的方位,叶惊蛰右手摸向腰间准备抽剑,未曾料到背后脊柱一阵钻心剧痛传来,他没忍住闷哼一声趴倒在地。
不止一人……
叶惊蛰抬头望向眼前并排站着的两人,衣着华贵,自己并不认识,无缘无故怎么会来堵自己?
洛言抱胸看着伏在地上的少年,他和祝荇衣派人跟着叶崇舟,就等着赏花宴上行凶的人再次露面,从少年刚才的招式看,是同一人没错。
“胆子挺大啊,还敢出来打人。”洛言目无温度凝视着叶惊蛰。
“你是什么人,怎么潜入国公府行凶的,谁派你来的?”祝荇衣显然第一次干打人这事,说话都有点不利索,别扭地侧过脸。
“我啊……”叶惊蛰语气轻快,仿佛他不是趴在地上,而是站着审问的人似得。
祝荇衣和洛言提耳认真听着地上人说话,眼前景象却忽得有了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渣爹与渣娘,突然觉得叶惊蛰没长歪真是太不容易了,在这种环境下感觉随时可能养成变态啊。
叶哥今天浪翻车了……
叶惊蛰:你们两个货敢暗算我,等着!
叮,您的朝堂线伏笔已开启~
第18章 夜闯
地上少年腾身直起,未出鞘的剑在手中绕了一圈,剑柄猛地敲上洛言肩膀。
洛言捂住肩膀痛得后退一步,祝荇衣连忙扶住他,两人警惕向前看时,却发现人影已经不见了。
去哪儿了?
只见黑衣少年脚踩在房顶上,将剑扛在肩头,晚霞披身,轻狂不羁,他唇边灿烂一笑,眸中凝聚着冰冷笑意。
“想知道?下次吧。”
洛言只得目送人影使轻功离去,他们还是太大意了,以为只不过是个少年,没多大本事,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还能再抓到人吗?
洛言沉默,他还真不确定。
靖文侯府一向支持三皇子,难道是其余几位皇子的人?
在朝堂上,没有随随便便的冲突,每一桩祸事背后都牵扯着无数势力,是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洛言表面虽然轻浮了点,但实际上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不屑卷入各方站队的势力,只想尽自己所能好好维护昭华国的安宁,保皇室稳定、百姓安康。
他不能理解有人会为了私仇干出这种殴打侯府世子的荒唐事,代价太大了,所以洛言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背后Cao纵的人究竟是谁,然而叶惊蛰就是这种他印象里不该存在的、不按规矩出牌的人。
叶崇舟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对外说,若是让父亲知道他禁闭期间跑出去花天酒地,只会被打得更惨,故而他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说要独自抄写心经以示悔悟之心。
吃了这种哑巴亏,叶崇舟气得撕了好几张珍贵的名品宣纸,他到底得罪了谁,要三番五次对他下手,等洛言找到人,他一定要十倍奉还。
锦王府也不平静。
姜曦辞每日悠哉悠哉呆在房中,绣绣荷包,读读书,自在无比。
她自在了,扶风着急了。
扶风这些天总想找机会出府,可王府内约束严谨,她身为郡主的贴身侍女,未得允许是不能私自出府的,琢磨着憋了这么多天也差不多了,姜曦辞唤来扶风。
“扶风,我这首饰都有些老旧了,你去金玉轩替我看看,有没有新颖的款式,多买些回来。”
扶风恭恭敬敬应下:“是,郡主。”
待扶风出了院门,姜曦辞向树上坐着的十八使了个眼色,十八微微点头,纵身跟了上去。
扶风出府后果然没有直接去金玉轩,她走到无人角落,吹响口哨,没一会儿,一只灰色的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在她肩膀上,扶风将准备好的纸条塞进鸽子脚下信筒,确定四下无人,放了鸽子离开,才不急不慢向市集去。
十八拉着弹弓将鸽子打下,力道用得极巧并没有伤到鸽子翅膀,他取出纸条将上面的字默默记住,塞好纸条放飞了信鸽,转身回王府向姜曦辞禀报。
“主人,郡主无意嫁给殿下,是否需要物色其余和亲人选。”姜曦辞小声重复纸上的字。
殿下定是指钟离毓了,扶风称呼钟离毓为殿下,难道她是郸骥国的人?姜曦辞内心一阵发寒。
自己曾经将那段婚姻视若珍宝,到了临死前才知道夫君娶她只是为了利用她,现在更是明了连那些美好的回忆和最初的心动,都不过是设计好的陷阱,一步步诱惑她踏进去,一点点走向死局不得翻身,钟离毓,你简直是冷血无情。
姜曦辞咬牙,拉开柜子,将自己从前写给钟离毓而没有寄出去过的信全部翻出来,毫不眷恋地一把用蜡烛点燃扔进火盆。
火光映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