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纳闷:“那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平诗澜一惊,捂了捂自己的脸问:“那里怪?”
林悠伸手掐了掐她的两边脸颊,说:“脸红红的。”
“哪有!”平诗澜忽然否认。
林悠正要与她分辨,就见刘掌柜从外头跑进来,跟林悠打过招呼后,转过身对平诗澜说:
“表小姐,要不您还是出去一下吧,那位郎君说所有的款式他都要了。”
平诗澜秀眉微动,目光略微闪烁,眼波流转间回了句:
“他,他要就要了呗,与我,与我有什么相干?”
林悠听不太懂:“什么郎君啊?”
平诗澜忽然扭捏道:“哎呀,没什么郎君,表嫂别问了。”
她越是这样神情,林悠就越是好奇,见刘掌柜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林悠问:“谁啊?”
刘掌柜往平诗澜看去一眼,只见平诗澜睁着两只圆圆的眼睛对刘掌柜递去威胁的目光,说实话,怪好看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于是,刘掌柜忍着笑对林悠回道:
“那位郎君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不过表小姐应该认识,每回只要表小姐一来,他就会到店里买好些衣裳,今儿也不例外,凡是表小姐摸过的,碰过的,他通通都要了。”
“还有这种事?”林悠惊讶看向平诗澜:“到底是谁啊?”
平诗澜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却依旧嘴硬:
“没有谁!表嫂别问了。”
林悠放下手中账本,拿着团扇站起身:“你不说我自己去看。”
平诗澜见她要去,又惊慌了,拉着林悠的手不让她走:“别去别去。”
“哟,看样子那郎君我也认识?”林悠说。
不管平诗澜的阻拦,林悠往前院去,平诗澜着急的跟在林悠身旁,见劝不住了,只能对林悠坦白:
“表嫂,别看了。是他,那个,那个登徒子。”
林悠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登徒子?”
平诗澜把心一横,小声报出个名字:“赵秀。”
赵秀……林悠惊愕:“宁王?”
她想起来了,太子妃生辰那日,平诗澜就说过赵秀是登徒子来着。
“他在纠缠你?有没有对你做其他的?多久了?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林悠一连好几个问题问得平诗澜不知如何作答。
“有那种皇亲贵胄,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到处撩拨,反正对他们而言这种事不过是多一桩风流韵事,却从不管女子的名声和结果。”
林悠气愤的说道。
因为如果宁王见色起意,不管怎么样,平家都没法拒绝,若真闹出点什么,平诗澜今后还怎么嫁人?
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不能让这件事听之任之,林悠觉得有必要去跟宁王把话说清楚:
“我去找他说清楚,让他今后别缠着你。”
平诗澜听后微微一愣:“啊?表嫂要怎么说啊?他,他……”
林悠以为平诗澜是担心宁王的身份,林悠却是不怕的,说道:
“没事,若我说了他不听,我便回去让你表哥与他说,若还不听,大不了就找太子,总有能叫他听话的吧。放心,我定叫他今后不来缠你。”
说完,林悠就掀开隔绝后院与前院的帘子,径直出去。
平诗澜站在当场愣了片刻,赶忙追出去:“表嫂,你别说了!我,我……”
林悠来到店里,果然看见宁王赵秀堂而皇之的坐在客人座位上,买了好些女子的衣裙,看来帐已经结清了,正悠哉哉的喝着茶,等着布坊伙计给他包装。
这般嚣张的行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想跟平诗澜有所牵连似的,这种人……
林悠正要上前,就觉胳膊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就看见平诗澜满脸焦急,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扭扭捏捏对林悠说了一句:
“别,别说了。”
她这样的神情,林悠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怪不得这么她对家里绝口不提,怪不得她扭扭捏捏……
自从林悠和平诗澜从后院出来之后,宁王赵秀的目光就始终盯在她们这边,直到平诗澜叫住了林悠,宁王才将手里茶杯放下,低头略微整理一番后,向她们走来。
“世子夫人。”赵秀对林悠拱了拱手。
林悠赶忙福身回礼:“见过王爷。”
赵秀一双桃花眼往平诗澜看去,也对平诗澜拱了拱手,平诗澜红着脸,低着头在林悠身后回礼。
两人眼波交流虽然不是很多,但一瞬间眼神交汇碰撞出来的火花却做不得假,林悠身为过来人,哪会看不明白这两人就是互相有意思了。
“王爷百忙之中光顾,真叫小店蓬荜生辉啊。”
林悠看穿内情后如是说道。
“不敢不敢,我也不是很忙。”赵秀好不委婉的说,说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平诗澜,眼神直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