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在这里,说明他早已得知这件事情。
狐星河既然敢做,就不怕纪昱知道这件事情,甚至是有意让纪昱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他没想到纪昱会生气到大半夜出现在他庭院。
在经过一开始的慌乱之后,狐星河反而轻松下来。他的眉头舒展,眼波流转,一副浑不怕死的模样走到纪昱跟前,踮起脚尖凑近纪昱的耳朵挑衅道:“你都知道了干嘛问我呢?”
纪昱眼眸猛地放射出凌厉的光芒,在狐星河即将与他擦身而过的一刹那,他伸出手扣住狐星河的手腕。
狐星河本身因为醉酒的缘故走路就有些摇晃,此时被身后一拉,顿时左脚靠着右脚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他闭上眼眸,等待着即将摔倒传来的疼痛。柔软的腰却似被Jing铁箍住,让他停止后仰。
腰间的力量反弹回来,狐星河只觉得头晕目眩,周遭的景物天旋地转,他摇摇晃晃找不到重心,下意识伸手就牢牢抱住一个稳定的物体。
他睁开眼眸,才发现自己正抱着纪昱的脖子,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面部只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狐星河扬起下巴,纤细的下颌骨与脖颈间的弧度诱人无比,他微眯起眼眸,红润饱满的嘴唇说话时一张一合,像正等待着别人亲吻。
狐星河气息幽幽道:“我喝酒,还去了青楼,我这么坏,你还管我做什么……”
纪昱面容沉静得如同一尊无悲无喜的古佛,下颌骨的线条如同冷硬而流畅,他不看狐星河,声音如同才化冻的山泉般冷冽:“正因为如此,更应该管你。”
狐星河一皱鼻子:“可我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纪昱神色不变:“师父所托。”
狐星河眸光微闪,一闪而过悲伤的情绪。他嘴角的笑容却越发拉大,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师父的恩情你已经还清了。”
狐星河松了手退出纪昱的怀抱,有意与纪昱划清距离:“够了纪昱,你不可能管我一辈子,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看管。”
纪昱喉结微动:“我可以管你一辈子。”
狐星河笑得愈发讽刺:“纪昱,如果是放在以前,我会很开心听到你这句话,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会有喜欢的人,我会成婚,到时候你又怎么管我一辈子,用什么样的身份管我一辈子?”
狐星河说完这番话,像是累了。他不再与纪昱纠缠,转身欲回自己的房间。就听得身后传来纪昱的声音。
“那便管到你有了心爱之人,成婚之时。”
狐星河没有回头,低笑着回应了纪昱的话语:“我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也已经成婚,却被你两封国书叫回景国。”
“那个人是炎帝舒曲离……”
狐星河没有等到身后人的声音,偌大的庭院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狐星河知道,纪昱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般的平静。
背对着纪昱,狐星河勾了勾唇角,眼眸闪了闪,却是趁机假装摔倒,直接昏睡过去。
他用灵力放缓自己的呼吸,使其听上去和熟睡的人一样,即便是纪昱这样从小习武之人也不能察觉到他是假睡。
狐星河感觉脚步声走近,接着一双沉稳有力的手臂穿过自己的腋下和腿弯,轻松地抱起自己。他被清冷的气息包围,鼻尖传来雪莲花的幽香。
几缕发丝擦过狐星河的鼻尖,让狐星河差点忍不住打喷嚏,他硬生生忍住,努力装出一副醉酒昏睡的样子。
他听到纪昱向人询问他的房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狐星河被纪昱动作轻柔地放在了柔软厚实的大床上。
狐星河不敢动,他感觉纪昱平静的眸光似乎正从他的脸颊游移到他的腰间。他以为纪昱会走,却没想到脚步声近了,纪昱坐在了他的床榻边。
一时间,狐星河竟生出了错觉,以为纪昱对他有几分情谊。
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微微簇起眉头,嘴里发出了含糊的呓语。
“纪昱……”
狐星河第一个喊出纪昱的名字,他不知道纪昱此时听到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觉得厌烦还是觉得无所谓。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狐星河唤出的第二个名字。
“舒曲离……”
他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眼神猛地落在他的脸上,连带周围的气息似乎都变冷了,连屋子里的暖炉都驱不走这股冷意。
狐星河还嫌自己这把火烧的不够,一边唤着舒曲离的名字,一边低低地抽噎起来,手还揪着棉被,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似乎梦到让他极其难过的梦。
许久,狐星河才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纪昱走了。
等到纪昱之后,狐星河睁开眼眸,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伤心来,他笑得机灵而狡黠,无声道:“这才是开始……”
后面一连数日,狐星河与行白之、付子二、佑文三人成天吃喝玩乐,过了好一段潇洒的日子。
而这些日子景帝也没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