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有些发抖。
“父亲,父亲已经罚过我了!”不知是提醒李昭还是提醒着他自己。
李建成和李世民都出言唤着父亲,李昭却道:“今日只是将他们逐出李家,若有一日他们犯下国法,到时候更得取他们的性命,难道想要更多的人死?”
不杀一儆百,早晚有一天同样的事情会再发生。
想再劝的人,如何能再劝?
李渊的眼中闪过一道冷意,“大唐初建,所有人都提醒朕要宽厚,仁慈,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天下百姓的拥护,可是啊,总也要让人明白,朕的仁慈不是没有底线的。”
“阿爹圣明。”李玄霸第一个山呼。
“父亲,父亲我们知道错了,父亲,请父亲饶过我们这一回,求父亲。”眼看李渊下定决心,非如此行事不可,哪有人不怕,求着盼着李渊可以网开一面。
“高合,把他们押出来。”李渊看着下面跪着求情的人,做贼心虚,李渊没想到竟然只是一桩小事罢了,一下子揪出五个儿女,长沙公主亦是在内。
高合让人上前将人全都押出来,余下的人,李渊再问道:“除了他们,你还有其他的发现?”
问的人却是李昭,李昭摇摇头道:“没有。”
“不是今日的事,先前的事都没有?”李渊不太相信,李昭道:“兄弟姐妹之间的小算计算不得什么。”
能算计到李昭头上的人胆儿够肥的,可是李昭不以为然,李渊目光一敛看着下面的儿女们带着审视。
“阿爹不必疑心,我从来不是吃亏不说话的人,如同今日之事,居心不良,为他人所用而不利于李家,他们犯下错,就要让他们自己承担,我不提,只能是他们算计我的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李昭劝着李渊,李渊能下这样的决定,其实何尝不是对前朝的警示。
事到如今贵为帝王的李渊,寻常不好动,不能动,因为下面的官员都是官官相护,牵一发而动全身。
“家里的人你能清一清,朝堂之内不少人摆架子,你可有办法?”李渊更是想到外面的事,外面的那些人,心里浮现一个念头,倒是希望李昭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好啊,就从这件事开始,阿爹既然想以儆效尤,当助阿爹一臂之力。”李昭与李渊作一揖表示应下,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心尽提起来,李渊要是把事情交给李昭去做,接下来怕是没有一日可以安宁了!
“赶在你大婚之前完成。”李渊还有期限,李昭的婚事没有几日了,再是闹也得有个底线,虽然女儿当作儿子来用,可谁让李昭比儿子们更懂他的烦心事,更明白他们李家现在的处境,不把事情交给李昭来做,让旁人来办,还得让李渊解释一二为何如此行事,而又要怎么样把握办理此事的度,李渊还烦着呢。
“诺。”李昭应下一声诺,表示自己一定会如李渊所愿。
“你去办此事,这里不必你再留下。”李渊起了心思自然是想让人去办妥此事,此时吩咐李昭先行退下,趁着现在无几人发觉事情的不对,就得让李昭趁热打铁。
“孩儿已经让人去盯着,前去报信的人都往哪家去,尽都在掌握之中。”不管李渊是想把人一网打尽还是不想,站在李昭的立场,她既然心知眼前的这些人后面还有人,不少的人存着不少的心思想让李家的人捣乱,李昭总得弄清楚后面都是哪一家,将来有机会再一个个跟他们算算账。
没想到李渊竟然还想把人连根拔起,甚好甚好!
李昭是那么想的,李渊得知李昭办事如此靠谱,挥手道:“那你就去吧。”
李昭作一揖而退下去,路过之时李世民唤上一声三姐,李昭摇摇头,事情她一个人去办就好,不必让其他人再参和。
在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李氏宗正,李昭还得唤一声伯父,与之见礼,没想到那人一见着李昭便着急地道:“都说往你府里去聚聚的,怎么闹到陛下的面前?”
听起意思来还有些怪起李昭来,李昭的礼才行了一半,听到责问还是不紧不慢地立起来。
可是这位宗正却是着急地道:“长辈问你话,你不知回答?”
抬眼看向一旁的内侍,那是李渊身边伺候的内侍,内侍此时怕得要死,不小心听到李昭的闲话,他会不会被李昭秋后算账?
想到方才李渊本无跟儿女重算的意思,却是李昭几句话说得李渊主意大变,连宗正都请进来了,李昭要是想对付他一个小小的内侍还不是易如反掌的?
李昭道:“伯父的意思,我一个设宴招待兄弟姐妹们一聚的人最是有错?否则不该让阿爹请你这位宗正在这个时候进宫。这不是烦劳你了?看来伯父不太乐意当这个宗正啊!”
“你,你这是在歪曲我的意思?”宗正怎么也想不到他说一句李昭就敢顶一句。
“宗正未知因果却责问于我,是何道理?”李昭才不会跟人讲客气,宗正这个位子是怎么来的,旁人不知李昭还能不知道?
要说李家有用的人不少,可是没用的人同样不少,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