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给墨夕?”
话落后,陆玖岚蓦地抓住他腰间衣襟,似乎用了不少力,半晌后才道:“是我欠他的,只是想还清罢了。”
因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了。
他手指紧拽着对方衣侧,不知高渊还会不会问下去,欠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欠的…?
可倘若眼前人真的问了,他仍是会如实回答,只是……只是他还想在这怀抱中待久一点…
他还没好好的跟对方相处上几个时辰,身边宛如梦境的场景不过才半天的时间而已,那洞房酒不过事前日之事,还有晚上的花烛夜…
陆玖岚闭了闭眼,等着高渊接着问下去,心底已做好最差的准备,原本紧拽的指间也已预先松开了。
怎知良久过后,对方并没有开口,反而握住他松落的手,用力的攥在掌心中。
似乎又隔了很久,高渊才道:“外头天快黑了,我们先回镇上,要带你去吃饭,这回你得多吃一些,不许不吃。”
陆玖岚从他怀中抬眼,眼神仍有些无措,可更多的是心安,然后轻轻晃了几下两人十指交扣的地方。
--
晚间。
二人梳洗完后,陆玖岚坐在床榻上,望着桌边高挑的身影熄烛,房内渐渐暗下,只剩三四盏微弱的烛光。
见高渊转身朝榻边走来,陆玖岚心头一阵紧张,他已有许酒未曾在清醒之际与高渊同睡,从前百仙峰上是两张床,两人是等到之后下峰,高渊来豫州时才偶尔会睡同床,前日虽喝了洞房酒,应该也是睡一起了,可自己怎么睡下的他根本也不知道,故眼下这番情景让他手足无措,心头慌张。
高渊上榻后便直接将人捞过来,他知道陆玖岚短时间内还无法适应眼下转变,隔着昏暗的光线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慌乱不安,毕竟自己调适心情已有一段时间,可陆玖岚是直到两天前才知道的。
那句礼成,他不是当天才想的。
自三年前知道一切始末后,他最初一年的确恨极了对方,不懂陆玖岚为何能如此狠心,夜里总是将所有事翻来覆去的思量,直到第二年他才稍微冷静下来,他在责怪对方心狠时,对方是否也责怪他家人无泪,到底是谁害了谁,这些帐该怎么算回去,又该以什么方式延伸下去。
每每陆玖岚来合院,他见到那单薄的身影,心绪都是复杂交错,乱的他无法思考,心底又有什么声音在叫嚣,可他俩之间似乎连好好说上几句话都无法办到,所有情绪倾泄而出的结果便是将人压在桌边,既然已无法有个结论,就用毁灭两人的模式下去吧。
直到陆玖岚伤重躺在血泊中,他才瞬间明白,所有的事是一层牵动一层,事到如今要去怪谁都没有意义。
压抑许久的心情尽数爆发,面对自己的结果,即是他满心底的仍是这个人,倘若他俩之间总要有个人勇敢,那他可以牵着陆玖岚一起,只要他们各踏一步,便能结束几年以来的鸿沟海洋。
可前几日对方却让他回陆家拿那壶酒,他看到酒壶后,心里瞬间怒极,原本想好好坐下来说的话就演变成了那夜。
可幸好,酒壶未碎。
…
兰州城镇的客栈房间里。
桌面寥寥几盏烛火摇曳,陆玖岚见高渊凝视着自己,却没有动作,他不知道对方正在想什么,是不是又想到从前的事情。
前日时,高渊说所有的事就停在合院里,可他其实仍是心慌的不踏实,眼前景象总让他觉得不真实。
于是他动了动嘴唇,尝试着小声唤道 :“昔追…”
高渊也收敛住心神,抬手抚过他面颊,半晌后说:“我们那里成亲的习俗,其中一项你要帮我脱衣更衣,既然昨日已礼成,那今日便将这一步骤完成好吗?”
陆玖岚脸色浮上一抹晕红,点了下头后。
高渊便让两人起身,然后站在床边,垂头看着对方动作,陆玖岚伸指将他外袍拉松脱去,接着解开他里衣,忽地他道:“等等。”
陆玖岚手指一震,停在空中,看着高渊转身又将所有油灯的烛火点上。
房里顿时一整片明亮,高渊坦露的上身也展在他眼前,上头的肌rou线条修长好看。
高渊走回他身前,道:“我们继续。”
陆玖岚有些难为情:“为何…为何要点烛?”
高渊道:“想把你看清楚。”
然后牵过他手放在自己里裤裤腰上,道:“你还没脱完。”
陆玖岚闭了闭眼,极力忍住羞赧,继续动作。
高渊低声道:“玖岚,还有你自己的衣服。”
陆玖岚慢慢拉开自个儿的衣袍,可才动作没一会儿便停下,小声道:“我们熄烛好不好…昔追…”
高渊听他如此唤自己,眼神不禁颤了下,可仍是坚持道:“不好。”
陆玖岚求道:“那熄一些就好,别这么亮……”
高渊盯着他,神色认真:“这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我想将你看清楚。”
陆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