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听着他俩对话,心中这才放下,方才肖无灼出小院时面色仍差,他还思量着如何能让对方放心,毕竟这蛊虫真的无害,眼下看来墨夕已将人哄好,应该是没问题了。
就在他打算绕去看看仙鸡昨日是否睡的安好之际,蓦地黎墨夕的声音从园子传来:“师父,这灵玉草是你从百仙峰山脚下带来改良的吗? ”
枕鹤惊的一抖,赶忙回过头:“我这次站的还不够远吗!?你又看见我鞋了?”
黎墨夕笑道:“是肖焕说的,他刚刚便知道您站在那。”
枕鹤这才收敛住惊诧,假装庄严镇定的走向两人:“确实如此,这花是我从百仙峰那带过来的。”
方才他也听见两人谈话了,约莫就是同一种花没错。
黎墨夕道:“您等等要一同来采收灵玉草吗?”
枕鹤眉宇一扬:“这么累的事我干嘛做!自然是交给你们年轻人,我待会得和仙鸡聊天去了。”
顺便想想晚上的灵草汤药放那些料。
两人对谈之际,一旁肖无灼拿起地上割刀,俐落割下一大把半人高的草。
灵玉草在手中飘出淡香,明明是浅浅清淡,却能传至整遍结地,丝丝缕缕的布满所有角落。
--
五日之后,待灵草全数收成后,两人便准备启程要回至崖上。
枕鹤又多做了好几瓶那啥的药膏和补血气药丸,说是倘若黎墨夕使用灵力过多,便赶紧吃上几颗,能缓解失血气弱之症,还另外捆了一整把灵玉草,不只够顾子深吃,其余的熬汤还能吃上十天半月。
黎墨夕看着一整捆的灵玉草,笑道:“师父,这么多我们吃不完,坏了岂不可惜。”
枕鹤道:“灵草有灵,哪会这么快枯萎,你放在房内一年都不会坏去。”
他像在叮嘱准备出远门的孩儿般,收拾时又滔述了好一会儿,还额外教了肖无灼一道特殊符咒,有了这符便能随时向结地里联系,因此处的结界牢固不破,故外头所有的符与咒皆传递不进,得由他所创的特殊符体才行。
而肖无灼已连续一个月向他学习高阶符咒,许多高阶之符已是信手拈来。
三人站在枕鹤的小院前准备离别,黎墨夕忍不住抱了下枕鹤,伤感说道:“师父,待我事情完成后,一定会回来看您,到时还要住在篱笆小院,您别让仙鸡住进去了。”
枕鹤道:“那小院自是要留给你们的,毕竟成亲时还得从我这出去呢。”
黎墨夕弯了弯眼角,笑道:“好。”
肖无灼也道:“这两个月多谢仙尊。”
枕鹤摆摆手,道:“先不言谢,毕竟你以后也是要叫我师父的。”就像黎墨夕以后也要唤潭云一声师父般。
语毕他便拍了拍对方的肩,接着抬手往空中画符,复杂咒体被一笔勾勒完成,他手指一挥,须臾间,两名高挺的青年便消失在结地之内。
--
淮安。
顾子深在顾家大院中哀声叹气,虽然前两个月便接到肖无灼的递音,说一切无事,可他仍是不免担心。
穆洵也先回到寻阳,这阵子他自己一人除了练练木剑,也没啥能做的。
正当他愁眉哀叹之际,蓦然间院中传来叫唤,疑似好友的声音,蛊自身瞬间一惊,以为自己幻听了,愣了下后才从石桌边跳起。
转头便见黎墨夕出现在他家庭院中,他随即露出惊喜,只差没涕泪纵横,奔上前喊道:“墨夕!”
身前两人手中各拿着一剑,一黑一银。
当时裴若槐回客栈找他与穆洵时,便已提及寻获黑土一事,故自己早已得知,眼下忽地看到久违的银白长剑便也没惊讶。
黎墨夕看着他阳光般的灿烂笑脸,笑问道:“穆洵人呢?”
他知道好友们肯定非常担心自己,方才就请枕鹤将他与肖无灼直接递影到淮安顾家门前。
顾子深:“沄澜先回寻阳了,兄长也和裴大哥去了兰州裴家,这会儿家中就剩我,墨夕你与无灼这两个月到底跑哪儿去了,我和沄澜试着用递音符联系你俩,可都被挡下了。”
黎墨夕道:“我们待在枕鹤结地里,外头的符咒传不进去的。”
“什么结地…?”顾子深瞬间眼眸大张,立即做出联想:“难道是饶富盛名的枕鹤前辈!?”
黎墨夕含笑应首,在顾子深惊讶的反应中,将自己被黎秋冥带到崖上,又被逼坠崖,接着和肖无灼一同进入结地的整个过程娓娓诉出。
顾子深认真听着,面色转换多变:“所以你拜了仙尊为师?”
“嗯。”
顾子深:“哇!这机缘实属难得可贵!毕竟还要先落崖,以及有缘到求了同一把剑,所以仙尊为人如何?是否如传闻般高雅庄严?”
黎墨夕眼皮一跳:“…高雅庄严…应该…还行。”
他脑中瞬间闪过枕鹤蹲在鸡舍和仙鸡一同吃饲料听墙角的画面。
顾子深念头一转,面色蓦地暗了几分:“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