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仙峰那条长到要人命的阶梯吧!”而且才八岁,为什么就要天天练上数个时辰的剑! ?
他八岁时还不知在哪儿被狗追呢!
肖无灼颔首道:“嗯。”
顾子深大惊:“天啊,那你一天爬几趟啊?”
肖无灼道:“来回三趟。”
顾子深用听的就差点昏厥:“那岂不是六次吗!?我合理怀疑是潭云仙尊在虐待人…!”
他估量着自己与黎墨夕应是也都能爬上六次,毕竟抱怨归抱怨,可他俩体力也不差,只是耗费的时间大概要肖无灼的两倍。
穆洵听见这数量,心底也是一惊,好奇道:“潭云仙尊让你爬的吗?”
肖无灼摇头:“当时只是想训练体力。”
反正时间很多,他并不想玩师父给的滚球和毽子。
顾子深打从心底佩服道:“才八岁就这么上进,相较起来我和墨夕好像是真蠢了。”
黎墨夕好笑的瞟了他一眼。
顾子深疑道:“你怎么都不惊讶?每日计划表排的这么满很稀松平常吗!?”
黎墨夕失笑道:“他许久之前便与我说过了。”
对方七岁习剑之事他一直都知道,不过八岁爬阶倒是第一次听,虽然有些惊讶,可肖无灼的体力自己是最为明白的,每晚脱去衣袍后,总能看见对方身上满布的肌rou线条,结实而不张扬,环抱他时总让他心安。
黎墨夕思闻于此,便不自觉的垂下眼睑,颊边有抹极淡的绯色。
肖无灼似是知晓他脑中所想,收紧了两人交扣住的指间,往对方耳廓上轻轻一吻,低声在他耳边道:“可我更喜欢你的。”
怀里这人身躯虽属削瘦,可仍是有着修长匀称的线条,每每卸除衣裳后都让他贪恋的移不开目光,手掌更是毫不克制的在上头来回磨蹭。
黎墨夕听见这般低沉的诉说,便连颈侧都不自觉的染上一层绯。
隔壁马上,顾子深蓦地想到:“这阶梯要是若城来爬,说不定在第一趟便一命呜呼了!会死在哪一阶上还不一定呢!”
黎墨夕被他逗乐,笑道:“大概不过十阶。”
穆洵也是啼笑皆非:“若城一天到晚都在喊累,从膳堂走到寝房也要休息上三回。”
还时常拖着他与陆玖岚作陪。
顾子深嫌弃道:“这人明明体格也没差去哪,又不是孱弱书生型,却表现得比我家姥姥还弱小。”
裴若城身量虽没有他和黎墨夕高,约莫介于他俩与穆洵中间,可却一天到晚挂在大家身上哀叫,吵着要人将他背回寝房。
不过也没人真的理他就是了,有回陆玖岚看他哀叫凄惨,便无奈的应许,裴若城倒是惊诧的立即摆手,表示自己倘若真的躺上去,陆玖岚约莫会直接倒地,毕竟对方看起来比他单薄的多,当时高渊也把他狠狠叨念了一顿,说是以后不准在玖岚面前喊着要背。
穆洵应首道:“若城不过是喊做戏的,你看看若槐哥的样子,他们家的人体格能差去哪,他只是爱演罢了。”
也有部分是懒,以及喜欢动不动就呼天抢地的性格。
蓦然间,几人皆回想起大伙儿当时修道的模样,各个都是一阵笑。
马儿缓缓的步在山林间,伴着笑聊谈天,黎墨夕便觉得心情放松不少,此时身边环绕的人皆让他感到安心,不偌在荒岛上那般的孤单无措。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然微微暗下,太阳西移的速度颇快。
肖无灼即说:“先进最近的城镇,找客栈落脚。”
于是两匹马便缓缓往下一座城口的方向走去,只是走着走着,却一直没到达下一定点,倒是路边偶尔会出现几座农舍大院。
不久后,太阳已是完全落下,山路昏暗,前头不远处又出现一间农舍屋院,黎墨夕便道:“不知下一座城还有多远的距离,不如我们问问农舍里头的人能否借住一日。”
大家皆同意这说法,商议过后便下了马,改用牵绳的步行。
不远处,穆洵望见有名大娘出现在山路边,约莫是农舍的主人,他稍微靠近后随即礼貌询问:“大娘您好,我与朋友们经过此处要进城,可现下天色已晚,马儿也累了,眼下便想寻个落脚处休息。”
黎墨夕与他一同走近,也展出笑容问道:“倘若您方便的话,能否让我们留宿一晚?会支付银子的的。”
农家大娘见眼前两名青年谈吐间皆是有礼,便摆摆手展笑道:“不用银子、不用银子!我这处农舍大,现下只有我与我家老头住在一块,平时也是清冷,后头那两位是你们的朋友吧,让他们先将马儿牵来,等等屋苑后方有水槽,可以让马匹在那休息。”
黎墨夕二人随即谢过大娘,转头示意其余两人将马牵来。
一同步向农舍的途中,妇人眼光也不断在他们当中来回打量,最后定于黎墨夕身上。
她心道,这少年举止亲切,方才说话时又笑的俊俏,且个子属高,宗归整体看上去是个翩翩少年郎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