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夕道:“以及荤食也需改成素菜,不然会影响到修练。”
他发现自己胡说八道起来简直能媲美裴若城。
肖无灼道:“下次就改。”
黎墨夕见对方面色平稳,比池里的水都还静,便打算想个绝招,于是他在脑中挑拣了半晌,然后带着玩笑语气说:“要不明天以后你的配菜全放我这吧,你吃白饭配汤汁行吗?”
肖无灼道:“行。”
黎墨夕眨着眼与他对视:“你知道我是瞎胡说的,才不想与我吵吧?”
肖无灼定定望着他:“倘若是真的,我的答案仍是一样。”
他此话一出,眼前少年的视线随即默默移开,往桌面飘去,盯着上头木纹,仿佛研究的认真。
半晌后黎墨夕才垂着眼,语调带上些微笑意,说道:“你这般性子,怕是谁都无法与你吵起。”
不过约莫也无人敢与肖无灼起争执。
肖无灼却道:“可我不会因其余人而改变饮食习惯。”
他方才全部允诺,是因为出声之人。
这番话让黎墨夕已是发红的耳廓更加红上一层,瞧着桌面的眼神更加认真,宛若上头有什么值得细看的事物。
蓦地落院外头再度传来急步声。
肖无灼望向门扉,说道:“师父回来了。”
黎墨夕勉强收住心神,“仙尊吵完架了?这么快!”
前后还不过一刻钟。
潭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似乎还未来得及进门便迫不及待的大声报告结果:“无灼!我抢赢了!那盅鸡汤是我的了。”
末尾几字伴随着门扇用力被推开的吱叽声。
潭云一脸胜利,欢快的宣布:“爻宁就等着喝锅里残渣吧!”
……
三号寝房中。
黎墨夕回想至此,脸上已憋不住笑意,隔壁床的顾子深抱着棉被,在傻笑了大半夜后终于睡去。
黎墨夕望着微开的窗角,蓦然又想到当时某人的言词,他侧在枕上的面颊逐渐泛上赧意,于是便在枕被上翻覆了大半夜。
直到三更过后,才终于伴着窗角微风渐渐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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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早。
弟子们吃完早膳后纷纷到学堂讲殿内入座。
顾子深整个人神彩飞扬,即使熬了夜仍是满脸眉开眼笑。
裴若城面上皆是刚睡醒的迷茫,疑惑道:“子深你干嘛啊?上个课有至于这么开心吗?”
以前上课怎不见顾子深这样笑容满面,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
虽然方才膳堂的rou包还挺好吃,可也不至于乐不思蜀吧!
陆玖岚闻言便转过身,含笑道:“肯定是有好事降临,对吧穆洵?”
穆洵将桌上厚重书册翻开,云淡风轻的说道:“谁知道那傻子在开心什么。”
听到对方故作镇定的话,陆玖岚和黎墨夕皆是一脸调侃的来回看着他与顾子深的座位处。
全场似乎只有裴若城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一头雾水道:“所以子深到底在开心什么?你们先告诉我是不是rou包?”
顾子深原本坐在那儿独自欢喜,闻言忽地看向裴若城,郑重的托付:“若城,你平时一定要多帮我注意沄澜,晚上是不是有盖被,衣服够不够穿,平时练完琴会不会太过劳累。”
裴若城不解:“为什么啊?”
穆洵自个儿打理得挺好,甚至比他好上太多,哪需要他去叮咛这些繁杂琐碎之事,还是一堆宛如老父亲般。
顾子深脸色非常认真,一手往斜前方拍了拍他肩,说道:“因为你不重要。”
另一人比较重要。
裴若城:“……”
到底在讲啥鬼?他一脸茫然道:“不是阿子深,你被雷打到了吗?”
顾子深正沉浸在情绪之中,闻言便道:“昨晚有打雷?”
他没听到。
一旁黎墨夕听到两人根本搭不上的对话,忍不住靠在桌边笑起来,前方陆玖岚也用手捂着嘴在笑,连高渊也一副忍不住笑意,而当事人却一脸淡定的在翻著书,丝毫不动。
黎墨夕直笑道:“穆洵,要不你给若城解释一下?我怕他以为子深中邪了。”
毕竟这两天确实没打雷。
且顾子深这乐不可支的状态还不知要维持几日。
穆洵脸色淡定,说道:“随他去胡闹。”
倒是陆玖岚终于看不下去,侧过身与裴若城解释:“子深他有心上人了。”
裴若城惊道:“什么!?”
然后便一把转向顾子深,惊道:“难不成与清河那姑娘真的成了!?”
穆洵偏头看向裴若城,面无表情。
其他几人:“……”
裴若城一定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杀手,而且还迟钝到比没开过刃的剑更钝。
高渊忍不住劝道:“若城你还是别加入话题了,继续创作段子吧!最近能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