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识字儿的孤身老太太懂啥啊,还不是任人搓圆捏扁?再说……时间越长我越不知道咋跟老太太说这茬子事儿,只能继续寄钱,不让她发现。”
易封凑到他耳边,压低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哥哥硬了,快点给哥哥操操。”
陈近扬的白眼欲翻又止:“本美女要保持优雅。你懂什么,我怕被人发现,去隔壁市找鞋匠定做的,光鞋跟就加固了五道工序!”
“你之前对你那些女朋友怎么说的,就怎么对我说。”
易封被这粗犷的一声叫得一激灵,惊慌地抬眼,眼珠子瞪得好好的双眼皮都成欧式大双了:“我操!陈近扬你他妈搞什么!……操啊!”
说完,陈近扬像是想起了什么,蹭地一下站起来一个健步冲进卫生间,啪地一下把门甩上。
“以前在公司我都说自己是中德混血,那是随便编的,除了我和我那个已经成了一堆骨头的爹,没人知道这个事情。嘿,你看,我和我妈也算是同行了。”
易封小心地问:“那你妈她……”
易封给他按摩太阳穴的手还在空中支着呢,只能对门里那个人来疯报以纵容的微笑。其实对于陈近扬被人骗这件事他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也接到过很多次这样的电话。有的诈骗团体专门骗老人,也有的专门骗像他们这样的“上岸失足青年”,只不过陈近扬这回恰巧被熟人盯上了而已。这些人能够基本掌握你的行踪,调查你的生活背景,伪装成多年不联系的同学或朋友出现,对你的过去如数家珍,你自然容易放松警惕。毕竟二十几年不见,他就算是从红孩儿长成银角大王你也看不出来。只是,易封有些心疼他噼里啪啦的小炮仗,在这连环打击下可别哑火了。
易封求饶:“是是是,我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近扬不满意了:“狡辩?两个以上不是那些?”
只是陈近扬牌美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因为当她靠近你,你会因她铁塔般的身高、石墩般的身材而产生强烈的被压迫感,甚至感觉跑得再慢一点,你脆弱的小心脏就会被她45码的细高跟一脚捅个对穿。
陈近扬虽然从冷白皮晒成了暖白皮,但还是很适合穿红色。他五官非常精致,戴个假发就是个出尘绝艳的高冷美女。另外,他的线条比例比较协调,虽然健壮,但没有很突兀的大块肌肉,所以远看居然还能以假乱真,可谓赏心悦目。
易封从床上跳起来,伸手扒开陈近扬的裹胸部分往里瞅:“我操,这胸不错啊,怎么弄的?”
易封摸了摸他干得差不多的头发,关了吹风机:“哪儿能一直这么瞒着啊,迟早得露馅儿,咱得商量个办法。哎对了,你妈妈那个事儿……是真的吗?”
陈近扬穿着一条摇曳的红裙,裹胸露肩,背部光裸,两条交叉的红色细丝带做风骚的收腰,鱼尾包臀款式勾勒出臀部饱满的线条,胸型居然还非常挺翘!
陈近扬啊了一声,一把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步,作娇嗔状:“你就这么对美女吗?粗鲁!”
陈近扬和易封身高差不多,穿了十厘米细高跟,比易封高出去半个头。易封把书一扔,指着陈近扬脚上的高跟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双鞋找人定做的吧!大得跟他妈船似的!”
易封好笑:“那我该怎么说?”
陈近扬穿着一双红色绑带小细跟,一步三扭地走着猫步款款而来。那双高跟鞋很漂亮,细长的绑带交叉缠绕,越过脚踝,螺旋盘绕至小腿中部,在小腿肚那儿打了两个纤细的蝴蝶结。
嚯!感情是在这儿等着呢!今天这阵仗,闹了半天是要跟他清算旧账!警报拉响,必须谨慎对答!
“老公!”
陈近扬倒像是无所谓:“生下我就继续她的老本行去了呗,我都不知道她长啥样。不过那时候防护措施不行,她们这种妓女容易染病,现在活不活着还是个问题。而且我也没打算找她,差不多得了,我好不容易开启新生活了,那些让我恶心的旧人最好一个也别再出现。”
陈近扬坐在椅子上,把头往后一仰,头顶在易封腰侧蹭蹭顶顶,起了静电的头发都飞了起来:“这帮狗东西,逼急了啥都说,还找着我妈了!德国的!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就不是什么德国血统,我妈是白俄妓女,她的姥姥还是太姥姥是一战时候逃难来中国的,语言不通肤白貌美,又没别的本事,也只能靠这吃饭了,所以我妈那边往上数几代都是妓女。”
“我也没有那些啊,就仨!”
陈近扬炸了,把手放在易封脸上用劲儿一推,差点让人摔一屁股墩儿:“你他妈跟她们就这么说?”
易封赶紧解释:“不是啊!我跟你说过你在我这儿是独一份儿,那是我的肺腑之言!那仨过去毕竟也是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说谈的时候没喜欢过没感情那是假的,但那都是我大学毕业之前的事
易封转身回到床上拿起那本《到灯塔去》,看意识流书籍需要状态,于是他很快就集中精力沉到书里去了。
陈近扬嘴巴撅起来了:“别岔开话题!继续刚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