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章)
年迈的管理者叹了口气,吩咐属下处理怪物,自己则转身,带我去看那个新长出手脚的男人。
他仍固定在喂食人rou的机械中,上下两个口都被粗物洞开。既无法摆脱口中已经喂空的投食管道,也不能挤出屁股里夹着的……不知插了多深的支撑杆。
比起刚才,只有一点点进步:被扯出的肠道,已经全掖回肛门之内了。
“赫、嗬咳——”
眼角窥着靠近的人影,他露出尴尬神色,向我这边伸出手。
老人试探地问:“殿下,这条人鱼与您相识?”
“以岸上的亲缘关系,应称呼他一声叔父。”
“啊,竟与殿下有血缘的……”管理者惊讶。
我颔首:“是。我等族支血统高贵,血rou脏器的药性自然强过低等人鱼许多。为族群繁衍忍受千刀万剐,才是贵胄子弟应有的担当。”
“真了不起!”
老人钦佩一声,若有所指地感叹:“这条人鱼时常反抗,总想着逃走,本以为是身负重罪……才被送来呢。”
“哪里,是有些误会。”
我顺理成章作出解释:“原本约定一百年为限,届时遣族人前来替换,谁知事务繁忙,转眼又多耽搁了几十年。叔父想必归心似箭。”
仿佛证实我的叙事,被饲料管封着嘴的人鼻翼微收,发出抽气声。
我所言自然是假。
几百年前,岸上还是战国时期,叔父常常带着海里的兵士驱赶鲨鱼。当时,我们的族群没有这样庞大,也不太需要隐匿身份混入陆地人类社会,以岸上生物的规则生存。
叔父骁勇善战,许多人鱼慕名而来,加入他守卫的聚落。
我也寄住在他巢xue中,向他学习狩猎技巧。
好景不长,随着陆地人船舶技术发展,海域不断受扰,食物大幅减少。到江户时代,远洋捕猎路线也被陆地人切断。
更糟糕的是,我们需要特殊的人rou为胎儿提供营养。
岸上生产、运输效率提高,守着大海挨饿的人越来越少,像以往那样捡拾死鱼食用的事情几乎没了。即便杀死罪犯,丢到岸上,也会被人大惊小怪地运走,再无下文。
父王不得不上岸,赠送鱼rou欺骗人类。但效率太低,毒死整条村,都没能造出一个不老不死的人。
聚落几无存粮,族民每日疲于采集食物,不再有保持女性身躯的余裕,更无法分得足够的人rou繁衍后代。
迁移聚居地、拆分族群时常被提上议程。
不知何时,聚落有传闻:下一次发情期到来时,叔父将带领为他转变性别的女性人鱼离开这片海域,建立属于他的王国。
父王与我很是忧心。
跟陆地人暗中达成协议后,父王命令叔父作出牺牲。以族群命运为理由,要求他与陆地人同住,割rou饲人,为族民换取繁衍所需的补品,又约定百年后派别的人鱼替换他。
指令下达之际,周边埋伏不少人手,预备叔父一旦表露不满或反抗,立刻将其拿下。谁知,叔父听完原委,欣然同意,不等我赶去劝阻便自行出发,主动游向了等候的船只。
当时人鱼与陆地人接触不多,彼此都没什么了解,只知人鱼rou的毒性极强,能活下来成为食物的陆地人极少,转化率不高。百年间,陆地人以性命堆出成效,也仅仅送回两三次可食用的人rou,勉强供几名女性产子,令十来名老叟重回壮年。
到后来,陆地人不知打通了什么关窍,成功率大增,基本每十年皆有足量人rou送回。我族人口得以快速提升。
听说当时全球陆地陷入战乱,打得不可开交。我还以为陆地人趁乱扩大投喂数量,以量取胜,谁知他们竟研究出女性人鱼rou毒性较低,找到了取巧的法子。
先以人鱼皮测试耐毒体质,将受试人骗回岛上;再通过群聚雄性yIn乱狂欢,迫使人鱼转换性别雌伏,割rou食用。
——这性转方法是怎样想到的,令我不寒而栗。
叔父答应割rou饲人,可没料到还得为陌生人提供口交,甚至撬开生殖腔,用男性Jingye刷洗子宫吧?
能乖乖接受才怪了。
当然要反抗。
试图逃跑的下场,就是砍掉四肢、串起来保管吗?
我看着叔父,若有所思。
管理者问:“既然有百年约期,那殿下此次前来,不单为取rou?”
“嗯,顺便接叔父回去,辛苦你们了。”出于打消对方疑虑的目的,我补充,“替换的族人会在十年内送来,还请做好准备。”
对方这才放心,答应着,吩咐助手为人鱼解开束缚。
人鱼眼神抗拒得很,四肢推挡人类。人类则熟练地Cao纵机械臂,用针头直接扎进他颈部血管,注入麻醉剂。
强烈的药效让人鱼瘫软失神。
他双眼茫然无焦,手足脱力垂下,身体完全由插入肛门的杆子支撑。
待其完全静止、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