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在肩头、颈侧，刺刺的，像被人轻咬。而水珠顺着皮肤往下滑，如手指一路抚摸到腰间，痒得他脊背直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仅空虚，更觉得悲伤，烦闷。
对方的手让开，握住他腕子，顺着血管往肘、肩、心口摸，再朝下滑，握住悄悄起立的小东西。
压住身体的力道消失了。
血液好像真的就跟着手指流过去了。
但他已出现乏力症状，双腿发软。刚踏出两步，便歪倒向旁侧，只能踉踉跄跄扑往洗手台。
转身，正面贴着墙，双手撑着身体，避免摔倒。
冷风吹来，他一愣，急忙去关门——刚才应该有随手带上门才对吧，莫非精神恍惚，以致连肌肉记忆都遗忘了？
幻觉陡然消失。
乳头贴紧瓷砖，温暖了它冰凉的表面之后，渐渐感受不到墙面的冷硬，反倒好似被人捏着、揉着，泛出阵阵不知痛苦还是舒服的空虚感来。
“呜……”
那股力量并没有放过他，反倒将自己均匀分摊到他背部、臀部，将他压得贴在墙上，无法起身。更有东西插进他双足之间，左右拨弄，逼迫他分开双腿。
——不会真有人在玩他的乳头吧？
这时候，那家伙还会叼住他耳朵，用舌头玩弄耳垂，拉拉扯扯。
手指应该温暖得很，圈着茎身上下滑动，越靠近顶端，越是舒服。爱人手法不错，但总不喜欢顺他的意，偏要在奇怪的位置打圈，还像弹琴那样，只往一侧轻敲。
云越有些走神。
脉搏本在阴茎上跳动，当他想到爱人的身体，血液便喧嚣
云越摇摇头，他似乎真的开始眩晕了。
床上那个，或许真能用上。
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温水劈头盖脸淋下，令他无法呼吸。张口，就觉得有什么往嘴里钻，更透不过气来。
他第一反应是“洗太久缺氧了吗”。
从世界毁灭那日起，他没有再自慰过，更不可能找人消解情欲。但熟透的身体哪能一下就戒掉性事呢，紧张感消退之后，对肌肤相亲的渴望便越来越强，憋着总不是办法。
这就是传说中的，伤心乳头综合症吗？
低头看看被自己捏得红肿的乳珠，他松开手。空虚感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更为炽盛。
哼。
他甚至可以拱起身体，腾出手来，自己揉捏乳头，幻想爱人就贴在背后。
云越越发迷糊。
但此时，压力似乎并没有那样大了。
在他没看见的时候，乳头受到拉扯，凸起，像一对小帐篷。
温水冲刷在身上真舒服。不知燃气与自来水供应还能维持多久，他有些担心。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委屈，悄声嘀咕：“……把我变成这样，突然消失，太不负责了……”
然后，终于找到理由般，他额头抵住墙壁，抿着唇，红了眼眶。
一手重新抚上胸部，另一手握住腿间不得安慰的小东西，他悄声呼唤爱人的名字，哽咽着呢喃：“不要停……不要走。”
云越清醒了些，哗啦啦的水声重新回到他耳侧。
等他感到背后冰凉，才发觉自己不知怎地竟靠在瓷砖墙面上，想要离开，却动不了。好像有什么力量压着他，让他不能往前移出半步。
镜子里，他双颊通红，眼神迷茫，嘴唇和乳头肿胀。像被爱人叼着，亲吻吮吸，热切地宠爱了一番。
毕竟，仅仅男用玩具，已不能满足他的需求。
。谁料，一颗小小的跳蛋竟能让他丢盔弃甲，失去自制力，露出不堪回首的情色姿态。
他贴在瓷砖墙面上，只觉空虚，身体某处说不出的难受，不知该赶紧逃出浴室，还是再多呆一会儿。念及自己身后莫名的强压，他当然只能选择后者。
他迷迷糊糊地想。
回忆着过去，他脱下衣裤，进入浴室。
云越闭上眼，再次幻想爱人的手指。他趴在洗手台上，手探到臀后，先挠挠后庭，再抚过会阴，用指腹摩挲肉缝。
又来了。
这手法，真像他失踪的爱人。
半眯起眼，朦胧中，他依稀看见是乳首陷入瓷砖缝隙，卡在那凹槽中，由自身磨蹭造出快感。于是放下心来，闭目对抗眩晕。
“……你轻点。”他喃喃自语。
帐篷顶端的肉珠被捏着，捻着，朝不同方向旋转，玩得充血膨胀，水润饱满，似乎随时能喷出奶来。
真是太寂寞了吧。
他抬手摸脸，指尖划过下唇，也觉得瘙痒。
虽然恋人表示惊喜，还心心念念，想要再次尝试，但他怎么可能答应呢？
他迟钝地站直，这才回过神，意识到应当趁机离开浴室，不能再洗。作为最后一个活人，死于沐浴时间过长造成的缺氧，可真是蠢得离奇。
那处胀胀的，有脉搏在上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