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阵摸索,把那条裤衩拿了出来。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内裤,杨书香的脑
袋变得更加眩晕,为此,云山雾罩东一块西一块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事儿,而当他
想起爷爷的好时,心里泣着血,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打起了退堂鼓:说鸡巴啥?
我自己的屁股还不干净呢,还有脸对别人说三道四?这样想,难免又苦恼万分:
咋都把矛头指向家人呢?啊,既然都搞了四十多次,为啥还要把我给扯进来……
到了这步田地,该怎么走下去杨书香一点眉目也没有,茫茫然的这一番胡乱琢磨,
他是既头疼又心痛,手还涨涨呼呼,一根烟没嘬完就又干呕起来,嗓子眼如同皮
筋儿,柔嫩而富于了弹性,紧绷着、扩张着,痛并快乐的同时,那吃到肚子里的
食儿便起哄似的对着尿桶喷了出来。
苍白的呜咽随着乳白色混浊物的倾泻而响彻在屋宇间,久久难以消散,直到
嘴角挂起透明色粘液,滴答下来。杨书香的脸红透了,或许是庸人自扰、或许是
无病呻吟,总让人提心吊胆难以置信,待烟消云散过后,除了刺鼻难闻的气味,
屋子里便只剩下心跳声。蜷缩起身子,杨书香抱住了自己的左腕子,心绪难以平
静之下他又困又乏,还倍儿难受,到后来竟在这心神交瘁之下闭上了眼,迷迷瞪
瞪地着了。
拜完年,谢绝了众人的邀请杨刚没在外面过多逗留,顺着胡同他径直来到了
后院。清早的事儿弄得爹妈心里都挺不痛快,他心里也不好受。为此,这一道上
他和陈云丽在自我开导之后又没少劝慰柴灵秀,让她别多想,也别着急上火。说
着说着话题就涉及到杨书香的身上。都知道孩子的脾气秉性,知他不是那因为一
点鸡毛蒜皮的事就沉不住气的人,那表面上的父子争吵固然是导火索,但这之前
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挫折才会让他选择用那种方式去处理的,年轻人爱走极端,总
得加以引导给他化解个一二,帮他走出这困境。
「哥,嫂子你们先替我开导开导他吧,回头我再去问问。」柴灵秀挽着陈云
丽的胳膊,又怕杨刚误了时间,催了一声:「对了哥,要是时间紧你就先走吧,
别耽误了。」杨刚摇了摇头,笑道:「县里的人和武装部都知道年初一我得先给
村里人拜年……耽误不了。」
「到时候该吓唬吓唬,你可别啥都惯着他。」嘱托完杨刚,柴灵秀又拱了拱
陈云丽的腰:「还有你,别嘴上应付背地里又去哄他。」陈云丽搂住了柴灵秀的
腰:「回头我替你揍他!」紧紧地抱着,姐俩在风中飒飒而行,笑声都透着几分
凄婉:「心头肉哪舍得啊!」
「儿大不由爷啊!」看着姐俩「若无其事」的样儿,杨刚回想起小妹说的这
句话时,心里真不是滋味。家里家外都是由小妹一个人去打理的,她都没言语可
兄弟却总颐指气使从旁唠叨,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去较真儿,至于的吗?!为此
杨刚不免叹息一声,心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边替柴灵秀鸣不平,一面又替侄
子叫屈。
又转悠了几个老户人家,出了门杨刚让媳妇儿陪着柴灵秀再溜达溜达,临走
时他说道:「你们姐俩再去转转吧,我先回去打头战。」自始至终谁也没有埋怨
杨书香半句,这绝不是怂恿或者是出于护犊子心理,因为他们知道,在父子争吵
这件事上真怨不得杨书香……
杨刚从后院跟爹妈待了会儿,告诉老两口如果司机来了的话就去前院找他,
随后和街坊们摆了下手,出了门来到了前院,谁知刚一进屋,一股呛鼻的味儿便
扑面而来。见杨书香躺在床上睡得昏死,尿桶里吐得一片狼藉,杨刚心如刀割。
但看那睡梦中的人不时拧起眉头,脸上带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何曾见过生龙
活虎的侄儿成过病鸭子,若非是因为遇到了啥,三儿岂能这样糟践自己。可问题
是闹情绪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难道说是因为昨晚上云丽没把红包给他?
不能够啊!三儿不是那小气的人,也不是那小心眼啊,再说他们娘俩之间都已经
做了好几次了,也没看出哪里不好……
「三儿,三儿啊,醒醒啦!」把残局收拾完,回到屋里杨刚用手推了推杨书
香的肩膀。杨书香扭着脖子在被窝里蹭了蹭,嘴里哼唧了一声,又迷迷糊糊把脑
袋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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