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的功夫便到了三日后。
此时的齐塬身体已发起恶臭,苏瑾在殿内启用了冰,又用被褥将他盖得严实,好使这气味淡化。
门外突然传来吵嚷声,苏瑾扬声向外喊道,芸檀,出了什么事?
娘娘,是几位内阁大臣们。
苏瑾推开门,命芸檀把守在门口,说,本宫去看看,你就站在这,别让旁的人进去扰了圣上。
芸檀点着头,连声称是。
苏瑾走到外头时,便看到几位穿着朝服的中年男人,她微行了个礼,开口道,陛下这病起得急,今日身子仍是不适,让大人们Cao心了。
娘娘可否让咱们进去看看陛下?
这......只怕于理不合。苏瑾迟疑着,后又补充道,按理来说外男是不该踏进后宫的,几位大人们心忧陛下身体,本宫知晓,也能理解。可眼下大人们若是去了本宫的厢房,那就实在是......
陛下从未连着这么久罢朝过,究竟身子是何状况,臣等怎能不探查一番?
理该如此,娘娘应当知道,陛下的身体,可是与国祚息息相关啊。如今事急从权,礼数暂且搁置一旁又如何?
娘娘这般阻挠,莫不是陛下?
苏瑾被这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逼得险些绷不住脸上的神色,她肃穆着脸,冷声道,大人们信不过本宫,连太医的话便也信不过了么?
周太医已然带着诸位太医齐心寻求诊治陛下的法子了,陛下虽然如今状况不太好,可本宫相信,陛下受天地庇佑,定能化险为夷。太医们,也定能成功救治陛下!大人们与其围在本宫宫殿前,不如去稳定朝堂,是也不是?
好,好,好!娘娘这番话说得实在是让本王钦佩!
睿王?睿王殿下!殿下怎的来了?
齐烨看了一眼苏瑾,接着便同几位大臣说起话来,本王担忧陛下身体,便从辽北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几位大人担忧陛下的心,与本王无异,本王亦能理解。只是贵妃娘娘所说也有道理,咱们毕竟不是大夫,这看病的事,就交给太医们吧。
大人们还是先行回朝,安抚其他朝臣,至于这看望一事,便交由本王如何?本王作为陛下亲弟,自小也是在皇宫后苑里长大,这看看兄长,应该不妨事吧?娘娘觉得如何?
苏瑾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了,话说到这里,她不答应也不行。这该死的周太医,说是今日他主子会出现,可到了现在,他主子的影她都没瞅见。
齐烨话罢,几位大臣互相打着商量,没一会便应承了,继而相约离去。
等人走远了,齐烨便冲着苏瑾道,娘娘可愿带路?
苏瑾的手紧贴着身体,一会紧握一会又摊开,她先前的镇定很快就要瓦解了,这会脑子里想着的是,她死后,宏儿会怎样?
宏儿作为嫡长子,很有可能会继位,可他年纪这般小,前有兵权在握的叔父,后有虎视眈眈的权臣,他,他能好好活下去么?
娘娘在想什么?齐烨说着,又凑过前用衣袍拂去了苏瑾额上的冷汗,他离她极近,声音极小,娘娘可是在想周太医背后的主子?
苏瑾听到这话,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惧怕,她的心弦绷得太紧了,这一刻突然松了下去,整个人身子骨也软了下来。
齐烨扶住苏瑾的腰,按捺着内心的情绪,待她站稳后便收回手,道,娘娘近日辛苦了,走路且看着些。
王爷说的是。
苏瑾重新站稳后,心绪也稳了下来,她指引着齐烨来到内殿,接着又将众人挥退,只留芸檀守在外头。
房门一阖上,苏瑾便跪在了齐烨面前,她求他,相信周太医已经告诉过王爷相关情况,本宫可以助王爷登上皇位,只求王爷放本宫和宏儿一条生路。
齐烨听苏瑾到了此刻,只剩他们二人了,还要自称本宫,心头便窜起一股火。
她不是恨齐塬么?不是要了他的命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以他的妃嫔自称?
娘娘抬起头,看着本王!
苏瑾依言抬起,却不明白齐烨是什么意思。
齐烨盯着苏瑾,他盯得那样久,久到自己不得不承认,她竟全然不记得他。她把他当成什么?一个王爷?一个现下可以救她性命有野心谋夺帝位的王爷?
怎么可以这样?呵,她怎么可以这样?
齐烨心中百般情绪翻涌,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甘,她要他放她走,怎么可以呢?她不记得他,日后还要从他生命里消逝么?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娘娘要求一条生路?
苏瑾点头,接着便被齐烨探手扯入怀中。男人搂她很紧,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无,苏瑾不免气急,低吼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齐烨低下头,唇凑到苏瑾耳畔,他探出舌舔舐了一下苏瑾耳垂,复又含咬上去,娘娘不觉得给的砝码太少了么?
苏瑾挣扎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