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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了抢劫犯,是这位先生救了你并把你带到这里的。”其实这些我都清楚,完全不需要医生的解释,“我猜你们应该认识?因为他替你付了问诊费。”
我点了点头,实际上我嘴里发麻的厉害,实在说不清楚话,索性闭上嘴一言不发,直到我看到站在一旁的人才发出非常奇怪的惊呼。
如果不是曾经在篝火旁响起的那个声音离我那么近,那么清晰,我甚至会以为那是我濒死前的幻听,他怎么可能正巧出现在这个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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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把那块……把那块怀表还给我,我不会报案的。”我喘着粗气,我的眼前的事物开始有点扭曲并被不规则的黑暗吞食,最后我只能面前扶住旁边的墙,耳边已经混乱的心跳声让我几乎听不到对方的回复,只能一直用自以为很清晰的声音重复着,“请还给我……”
很快,耳朵边也陷入一片死寂,我甚至连自己的心跳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还站着。直到什么很温暖的事物拉起了我的手臂,让我整个人被另一个温热而柔软包裹。
“之前见过几面,谈不上认识。”他把怀表放在一侧的架子上,准备离开,“……我走了,你的东西收好。”
可笑的是我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荒野的夜晚,在篝火边狠狠钉在我衣服上的那柄匕首。
“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小子。”终于我的牛仔感觉到手酸了,肯把我从地板弄回诊椅上,虽然方法是不怎么温柔地拎起领子,并把我狠狠扔了回去。
“你可以试试,是你跑得更快,还是我的子弹飞得更快。”我还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柔软清澈,但却充满了危险,“把东西还给他!别让我再说第二遍!Eres un bastardo(你这杂种)!”
“我的天,闭嘴吧你。”
店铺时,直接和一个瘦弱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但我的确看到那个扒手发出惊恐的惨叫跌坐在地,或许大小便已经失禁,那个本想捅过来的匕首也被摔了很远。
“……我只……碰巧……”
“……抢劫犯……如果……贫民区……确实……”两个人的对话声让我渐渐从虚无再一次回到现实,睁开眼等到视线再次找到焦点后,我首先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在长时间加速跑后突然停下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太过致命,刚开始还能撑住,但过了几秒腿就开始发软,汗水顺着发梢往下滴,面部的皮肤烫的厉害,无论是心脏,气管还是肺部都随着每次呼吸与心跳传来快要撕裂般的痛。
“我建议你把刀放下,先生。”
“嘿,年轻人你醒了?”我很快意识到自己正在一家诊所,而那位看上去年纪和我父亲差不多大的老先生应该就是诊所里的医生,他发现我醒来后坐到我身边,做了一些简单而基础的检查。
我有没有说过喜欢他被我惹到有些生气的样子?他皱起眉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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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猜……”我吞了几口口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舌头,“是靠毅力和运气吧?总能在遇到危险时遇到您的好运气。”
“您等、别——呜哇啊!”我口齿不清地想站起身,但没想到腿还有些发软,让我直接从诊椅上摔了下来,如果不是他的手速够快,死死拽住我的领子,我很可能在木质的地板上把门牙磕断。
所以当对方拔出一柄匕首向我走过来时,我甚至连闭上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不停被黑暗吞噬后有吐出的视线里看着那柄令人心生寒意的刀刃一点点靠近。
很快我就知道他为什么要跑了。
其实如果是其他什么东西倒还好,他偏偏偷走了我刚拿到手的怀表。
追到了某个昏暗的小巷时那个瘦小男人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最后背对着我站在了原地。
“呜哦!抱歉,先生!”他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夺门而出。
偷我怀表的扒手看上去非常瘦弱,这显得他身上的衣服宽大到活像是胡乱套上去的麻袋。
“你真应该多锻炼一下,孩子。”但老先生对我说话的语气很温柔而且非常和蔼,我不敢奢望某一天我的父亲这样和我说话,“你太瘦了,一些简单的锻炼可以让你结实一点,而且可以缓解你腿部的一些问题。”
我本想说句没关系什么的,但是他扭头就跑的样子让我不得不起疑。
这下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可是在回头确认之前我的双眼就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勉强靠触觉死死扒着粗糙的墙面。
“该死。”这种繁华的城市就像是一个巨大而资源丰富的湖泊,除了资源外,寄生虫也少不了,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我追了上去,“嘿!你!把东西还给我!”
我不知道我追了他多远,只知道渐渐气管像烧起来一样的痛,还带着一点甜味,小腿似乎抽筋了,每迈开一步就痛的要命。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个奇迹,我没想到这条天生有毛病的腿竟然能一瘸一拐地跟上那个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