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是在乔老夫人那里用的,因着端午,各房都早早回去歇息了。
乔蔓洗漱一番之后,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的长发。
少女身穿一袭轻薄的素色襦裙,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面上擦了些香脂,唇瓣嫣红,美的灵秀。
乔蔓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拿出香囊里的东西,往双耳瑞兽香炉中投去,很快那香炉里就飘起渺渺白烟,仔细一闻,似乎有淡淡花香。
齐嬷嬷见到这番场景,一时间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嬷嬷。乔蔓转过身,含笑望着齐嬷嬷,道:那药可给我准备好了?
齐嬷嬷垂着头,道:姑娘放心,老奴亲自准备着。
嬷嬷辛苦了。乔蔓牵起齐嬷嬷的手,说着:嬷嬷,我是不是很傻?
齐嬷嬷摇头,怜爱的抚摸着乔蔓的双手,道:老奴是看着姑娘长大的,自然知道姑娘心里的苦。
乔蔓还要说些什么,却听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齐嬷嬷吓了一跳,连忙去开门。
只见一身褚红深衣的贵公子站立门外,清冷隽秀,他看见齐嬷嬷,黑漆漆的眼珠动了动,越过齐嬷嬷,看见了屋内婷婷而立的少女。
少女目光温柔而缠绵,看见少年,她露出一个温软的笑,对齐嬷嬷道:嬷嬷,你先下去罢。
乔至臻进了屋,齐嬷嬷垂着头,退了出去。
乔蔓扑进乔至臻怀里,娇娇笑着:阿致,你可算来了。
乔至臻牢牢的接住乔蔓软软的身子,将她抱进怀里,与她耳鬓厮磨一番。
乔蔓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推开贴着自己的脑袋,笑着道:前些日子我硕要为阿致做一件衣裳,正好你来了,我拿来给你试试。
乔至臻有些舍不得放手,可更加不想拂了乔蔓的好意,有些念念不舍的松开少女,却不想离开少女身边,索性跟着她去了内间。
少女香闺果然别样的不同,Jing致的梳妆台,做工Jing细的拔步床,香妃色的床帘,床头还挂着一串Jing致的铃铛和一个绣工了得的香包。
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房间里那大红的嫁衣却是实实在在的落入了乔至臻的眼里。
嫁衣已经快要完工了,只剩一些刺绣还未绣完,乔至臻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他只看见那嫁衣正好端端的摆在乔蔓的房间里。
他知道这嫁衣是乔蔓亲手绣的,若不是他姐姐横插一脚的话,乔蔓现在还是个待嫁女。
一时间乔至臻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嫉妒还是该庆幸。
若是乔蔓穿上嫁衣的样子一定很美。
乔至臻这样想着,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嫁衣的袖子。
阿致,你在做什么?乔蔓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乔至臻猛的收回手,道:无事。
乔蔓也看见了那嫁衣,那是她多年的心血,当初张家退亲后,她狠心毁了所有的东西,给张衡准备的腰封,新嫁娘要绣的枕头,她通通都剪碎烧了,可这嫁衣她舍不得。
乔蔓带着些怀念的望着嫁衣上Jing美的刺绣,有些出神。
乔至臻见了,心中闷闷的,他不喜欢乔蔓看这嫁衣的眼神,他可记得前些日子乔蔓没日没夜的绣这件嫁衣。
为了另一个男人。
乔至臻还不知道这感觉是嫉妒,可他觉得这件华美的嫁衣碍眼极了。
阿致,这嫁衣,是我娘亲在世时为我准备的。乔蔓这样说着,双手抚上那做工Jing致的霞披,当年母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在最后的日子里为她留下这条霞披,希望她能有一个美满的姻缘。
可惜,母亲的愿望,要落空了。
乔至臻心中的嫉妒瞬间就被心疼与愧疚替代,他有些愧疚,不知道该如何接乔蔓的话。
好在乔蔓并不需要乔至臻接她的话,她对着乔至臻道:不说这些了,阿致,你看,这是我为你做的。
乔蔓拉着乔至臻到了一旁的软塌上坐下,她拿着一旁放着的外衣打开在乔至臻身上笔划。
阿致,不然你试试罢,我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一改的。乔蔓笑颜如花,宛如一个贤惠的妻子照顾着自己的丈夫。
灯光下照耀下的乔蔓比平时更加的柔和无害,她微微抬眼,望着乔至臻,眸子里满是温柔与痴恋的缠绵。
任谁被这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注视着,都不会无动于衷,乔至臻也是。
他注视着乔蔓的眼睛,有些易动,身体里的血ye似乎都沸腾起来,让他有一种想要将眼前人按倒在身下的冲动。
乔至臻觉得自己今晚有些怪异,强忍着内心咆哮的欲望,他点点头,伸手去接乔蔓手上的衣裳。
二人的手指碰上,乔至臻就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一样,飞快的离开,乔蔓一脸的疑惑:阿致,你怎么了?
乔至臻呼吸越来越重,他不敢看乔蔓,只能尴尬的侧过身,避开乔蔓的眼神。
乔蔓有些疑惑,伸出手想要安抚乔至臻,却没想到在她的手碰到乔至臻的一瞬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