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洛克
一声凄厉的呼唤划破了整条街的宁静,受惊的路人没来得及寻找声音的源头,常绵就被一阵风带走了。
放开我!放开我啊!看不清劫走她的人,常绵试图推开对方紧贴着她的胸膛,却被掌心熟悉的触感怔住。
她定睛一看,就在离她的鼻子不到两公分的地方,一堵白里透红的rou墙正在有规律地起伏着,旁边半敞的花色衬衫和开襟的黑色西装也因胸口的起伏而轻微伏动。
理查德?话音刚落,视线里就出现那对形如桃花的绿眸。
如此美丽动人、摄魂削骨的女士跪坐在街上,岂不是勾人欲望、引人犯罪?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白里透红的长指顺着棕色的肌肤下滑到下巴处,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住,理查德本想低头深情一吻,却在见到她眼底的泪光时顿住了。
埃洛克他是不是已经她不忍心将她亲眼所见的血腥画面说出口,无力地咽下溢出的眼泪。
那个男人最后一刻还不忘对她微笑,他说下辈子来爱她,他最终为她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可她甚至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
换作我,为了美若天仙的常绵小姐而死,我也会含笑而终。理查德深深望进她的黑眸里,似开玩笑地说道。
我想回去看看她推开他,发软的双腿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理查德不敢松手,又担心她对自己反感,小心翼翼地观察她对自己的反应。
可惜此刻的她并没有心思放在他身上,她只想回到承谨大厦那条街,也许埃洛克还活着。
美若天仙的常绵小姐,这次恕我不能依你了,我们现在最好赶紧离开这里。长臂勾住纤腰,理查德神色凝重地抱紧常绵,刚要跑,却见五米开外站着两名玩转小刀的男子。
常绵身子一颤,被眼角的视觉范围内闪过一道银色亮光骇住,那是冬日的阳光从刀面折射过来的危险信息。
下一秒,银色的飞刀像满弓离弦的箭,神速钻向理查德的心脏,常绵一惊,用身体撞开理查德,两人一起倾身倒向一旁。
飞刀似乎躲过了,但危险还没结束。
两名男子同时掀开大衣,大衣内衬即刻现出数排飞刀。
理查德赶紧捞起常绵的纤手,一阵风窜到十来米外,但飞刀还是像扫把星一样追在他们身后。
抱紧我!理查德大喝一声,闪身跳到墙脚,躲过对方的第一轮飞刀之后,他便一阵风弹出他们的视线。
常绵惊叹他神乎其技的速度,同时又对同是组织成员的那些人感到困惑:他们不认识你么?为什么刀刀想置你于死地?
终于脱险了!理查德松了口气,目光从周围安静的街道移到常绵身上,顿时感慨万千:飞刀若雨索命来,九死一生郊区外,天若无眼要我亡,也须留得红颜在。
常绵皱眉,无奈地瞅着他一脸陶醉地yin诗,埃洛克生死未卜,李谨炎又下落不明,他现在还有心情yin诗。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找埃洛克?她刚想开口问他,后面的话被他的动作打断了
理查德忽然像被大力士附了身似的,熊臂一伸,将她娇小的身躯圈进怀里,又突然像被孩童附体,嚎啕大哭。
刚刚差点就出事了!要是美若天仙的常绵小姐出了什么事,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即使我有幸活着,不用谨炎动手,我也会自行了断随你而去!还好没事,还好理查德哭得像个大男孩,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到常绵的黑发上,顺着直发滑到她的后颈。
疼她轻声喊道,被圈紧的双臂抽不出来,又挣不过他倾泄情绪的蛮劲,只能无力地低喊:理查德,你弄疼我了!
哪里?我弄疼你哪里了?哪里?理查德警觉地退开来,上下左右地打量她全身,却没有看到疼痛的可疑部位。
常绵机械地抬手摸后颈,眉头皱得更深,当指尖沾到粘shi的ye体时,黑眸瞬时睁大。
怎么了?理查德拉过她的手一看,顿时如遭晴天霹雳,双膝轰然跪地:我真是罪该万死!我竟然失手让美若天仙的常绵小姐流血受伤,请让我以死谢罪吧!
应该是躲避他们第一次攻击时,刀子从颈后飞过划伤的。常绵冷静地闭眼深呼吸,缓了缓疼痛才睁开眼,指着他西装口袋的绿色小手帕淡定地问道:这是干净的吗?
是的!理查德赶紧起身,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方巾,双手递给常绵:这是专门为美若天仙的常绵小姐而准备的。
他看着常绵冷静地将手帕对角折叠成三公分宽的布条,一手撩起长发,一手将手帕条绕过后颈,轻松地在脖子左侧打结系好。
理查德完全被她的临危不乱震撼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直到她打完结与他对望,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叫起来:世界上竟有这么细的腰!
常绵狐疑地瞅着他,脑中回想起上一次量腰围是在大学毕业前的一次体检时,当时量出来的结果是六十公分,家人不考虑她的其他围度尺寸就认定她为营养不良,此后的每天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