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十年,从未有人见过他动手。但据我推断,那穆老猴功力恐在我之上,再加上我那师兄趁我中毒,夺走我派掌门信物,见了我自当亮出,我虽功力此时能胜过他,却不能不听他号令,不尊这掌门铁剑。他二人我只可暗杀,而不能强杀。”
孙仲君接话道:“奴婢前几日听门人说,那木桑道人与穆人清老贼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现下正隐居在玉峰山上。”
忽然洞外传来没影子梅剑和的声音,许是师门事务料理妥当,多日不见师妹孙仲君,颇有些担心,便循着雨中留下的脚印寻来,他不知洞内凶险,不敢贸然进来,便在洞外吼叫。
玉真子有心试孙仲君,便从地上的包裹之中拿出一套白色女装让孙仲君穿上,对她说:“君儿,你出去看看。”
孙仲君领命出洞,见只有师兄梅剑一人前来,不禁对同门其余人心生不满。
但还是强装微笑哄骗说自己前几日心情烦闷,信步胡逛找到这山洞,此处宁静无人扰,正是练功的好地方。便想着在此洞闭关修炼数月,过几月再回山门。那梅剑和见孙仲君平安无事,也是直肠性子,不曾细细揣摩师妹话中有何不妥之处,嘱咐了几句便回去了。
那玉真子本想若是孙仲君示警求救,便杀了没影子梅剑和,再给孙仲君种下七魂符,让她诚心服从,有所忌惮。现下见孙仲君不仅没有求救,言语之中也未对师兄暗示什么,便收起七魂符,带着孙仲君来到集市买了马匹,驱马一路向南向玉女峰驶去。
那玉女峰坐落在大川秦脉与崎岖蜀道之间,二人由陕入蜀,一路上碰到不少穿着大顺朝军服的士兵在奸淫掳掠,纵火烧房。曾经唱遍大街的迎闯王歌:吃他娘,着他娘,吃着不够有闯王。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叫大小都欢悦。
现今却显得那么可笑,那闯王李自成自从冤杀了袁承志义兄李岩,逼的红娘子反目,众兄弟离心,又纵容士兵,搞得秦陕大地民不聊生,民心尽失。他生于秦陕,由此地起兵,本应该是他根本之地,现如今却是进退不得,草木皆兵。
玉真子对孙仲君说道:“你们华山派自诩名门正派,当初竭力协助闯王攻城略地,现如今却害的百姓民不聊生,真是造孽。这江湖之中,最难辩的便是这是非对错。贫道从不自诩自己是名门正派的君子,反倒是觉得这真小人做的快活。
你可还记得你师父归辛树夫妇为救爱子,抢夺永胜镖局董开山给官府运送的茯苓首乌丸,还有袁承志那竖子协助,逼得那董镖师既得罪了官府又得罪了江湖各派,在这中原无了立足之地。想那董镖师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本分的镖局之人,却无故落得如此结局。幸好遇上了贫道,在后金朝军中某了差事,也是他争气,立了军功,现下在后金军中做了总兵,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孙仲君听了玉真子的话,不知道如何接话。
玉真子继续言道:“当年贫道久居西藏塞外之地,虽一心放在找寻铁剑上,但也领略了塞外异族热情款待。当今天下四分五裂,当初崇祯皇帝生性多疑,君臣离心,再加上连年的灾荒,百姓没饭吃,还要交皇粮,致使民兵肆起,闯王势大。国内本是平寇救灾就能解救,非要一味的平乱。致使天怒,多地频发瘟疫,百姓更是苦上加苦,夫子曰:休养生息,恢复生灵。只有将百姓的怨气转化为生长的灵气,这才能救国。这些蝼蚁虽小,却可憾树。贫道虽然不才,但当年大清皇帝皇太极礼贤下士,聘我为国师。想要解救苍生。夫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心怀大志,想那创世祖师盘古伏羲,便是我道家人物,炎黄二帝,更是我道家道友,汉有文景二帝,唐有太玄二宗,就连我明朝开国皇帝明太祖,都是以道家治国,贫道不才,想要效仿前人,开创这乾坤盛世。”
孙仲君惊讶的看着玉真子,恭敬道:“奴婢真不知主人竟胸怀天下,有此雄心壮志。”
玉真子摆手笑道:“这可惜生不逢时,就拿这江湖来说,那七省豪杰,个个有眼无珠,胆小懦弱。想那袁承志黄口小儿,有何才智?不过是仗着他父亲是抵御清军的名将,师门是享誉江湖的华山派,以武力侥幸夺得这江湖盟主之位。那日我独上华山,便是想灭一灭这小儿的傲气。谁知上了华山,你们以车轮战耗我,后我与袁承志小儿公平对决,却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被夏青青扔金蛇偷袭,胜之不武。贫道深为鄙视,所谓的江湖盟主不过是躲在女人背后的软包。”
孙仲君接话道:“主人有所不知,那袁承志风流浪荡,惹了不少桃花债。收五毒教教主何铁手为徒,明眼人都知道何铁手拜师为假,靠近袁承志身边的夏青青为真。那金龙帮焦宛儿,虽已嫁人,但一路上对袁承志偷望,身为女子,一眼便看出是对袁承志恋恋不舍。还有那明朝崇祯帝爱女阿九公主,更是为了袁承志落发出家,而那袁承志似乎对阿九公主颇为喜欢,只是害怕夏青青爱吃醋,这才有心无胆。”
玉真子大笑道:“这黄口小儿,纵是神功盖世又如何?男儿志在四方,这儿女私情,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