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1日五十四、不管妻子把自己当成了哪个,谢飞觉得那个人一定和妻子有过实质性的接触,不然不能引起妻子那么强烈的反应。
不过看妻子的反应,应该是在强烈的拒绝那个人,就是说,妻子很大的可能还没有失身。
可是,那个栓塞又是谁用的?
谢飞有些头大。
越想搞明白一件事,却发现围绕着这个问题的谜团越多。
脑袋里浆糊般混搅搅的没有任何头绪,就这么迷糊着,谢飞硬是熬到天快亮了才昏沉沉的睡过去。
他是被姐姐的敲门声吵醒的。
天刚放亮,谢飞头昏脑涨的抓起手机看了看,早上5点。
身边是空的,妻子已经不在了。
谢飞蓬头垢面的穿衣下地,拉开门,还没等说话,谢玲咋咋呼呼的朝他嚷嚷:“赶紧的,你媳妇已经过去老秦家了,你洗把脸,上他家吃早饭,一起就去火葬场了。”
谢飞眯着睡眼点头应了声,回身去找洗漱的盆子。
尽管是夏天,北方的清晨还是冷飕飕的,谢飞随手在门口抓了件挂在门后衣挂上面的长袖衣服,披在肩上到院子里的水井旁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直起身,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是自己的。
这是一件深灰色的男式工作服,半新不旧的,洗的蛮干净。
尺码很大,谢飞穿在身上显得又瘦又小的。
这衣服应该是董老三的,前两天门后面肯定是没有的,什么时候跑到自己的屋里的?
从昨晚到现在,身边出现了太多不正常的现象,谢飞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都是自己无端的猜疑?
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身材,那就是董老三,这件衣服肯定是他的,怎么会跑自己的房里来?而且,谢飞不经意的闻嗅了一下,这衣服上面,满是妻子那特有的沐浴露的味道。
娜娜穿过这件衣服?谢飞更加奇怪。
这算是个疑点吗?谢飞马上给了自己一个解释,肯定不算的,晚上或者下雨后天气凉,妻子随手拿件衣服披一下再正常不过了。
谢飞拼命的摇头,在心里不停的骂自己疑神疑鬼。
放下盆子,把那件衣服重新挂回门后的衣勾上,不过谢飞还是仔细地翻了一下这衣服的口袋。
一个口袋里有几十块的零钱,另一个口袋里,谢飞找到那天早上在脸盆边看到的用条细细的红绳拴着的金转运珠。
谢飞把那转运珠捏在手里端详了一下,看颜色和质地,应该是纯金的,不过是空心的,应该值个几百块的样子。
这东西在回这里之前没见过,应该是到家之后,谁送给妻子的。
高琳娜不喜欢黄金的东西,所以她看起来也没拿这东西当回事,这几天从来没见她戴在手腕上过。
是姐姐送给她的吗?谢飞不是十分肯定,如果是姐姐送的,妻子应该会和自己说呀。
避孕栓的疑云还笼罩在头上没解开,这又多出个转运珠。
应该去质问妻子吗?
其实不可能憋在心里不去问个究竟的,谢飞现在纠结不是该不该问,而是问了之后,能得到什么答案。
最新找回妻子前前后后到饮马河子也不过是十几天,这十几天里,就会让一个天真纯洁的女人堕落成一个可以随便让别的男人射到身体里的荡妇?谢飞觉得这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根本不可能嘛。
既然坚信妻子是清白的,那还有必要去追问这些事吗?
可是如果不问,怎么可能搞清楚这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疑问呢?
谢飞心里很矛盾,前思后想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像丢了魂一样也没叫姐姐,换上件衣服就溜达到了老秦家。
村里人家,无论谁家有个红事白事,村里男女老少必定会全体出动,都像忙自己家的事一样跟着跑前跑后的跟着帮忙,这会儿,老秦家院门口已经搭起了一个白布蒙起的灵棚,远离院外满是前来吊祭的邻里乡亲家属个朋友。
谢飞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了一大圈也没见到妻子和董老三。转了一大圈了,姐姐谢玲才迈着小碎步从家的方向走过来。
“咦?三叔呢?你媳妇呢?”谢玲见弟弟在东张西望,自己也左右到处扫视了一番问弟弟。
谢飞耸耸肩膀,摇摇头说:“我也刚过来,没看到他们。”
正说着,谢玲突然咋呼了一声朝一边急忙忙的一躲,对着身后叫唤:“哎呀我Cao!你个矮子整个埋汰爪子往哪摸啊?”
谢飞才看到姐姐身后披麻戴孝的秦树权嬉皮笑脸的闪了出来。
周围的人被谢玲这一咋呼,都纷纷朝他们这边看,个子刚到谢玲鼻子底下的树权急忙收起笑脸朝谢玲比划了一下说:“别他妈咋呼,还嫌你谢大玲子在屯子里不够磕碜的呀?”
谢玲发觉自己有些反应过度,笑着对弟弟说:“唉呀,这都闹习惯了,也不分个场合地点,这逼养的刚才整个爪子就往我屁股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