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一手夾著煙,一手反復地點著始終沒有林悠簡訊的手機。
到達雲南那天,她主動發來一條報平安的簡訊,然後兩人之間的聯繫就都是他每晚給她的電話。
會有些挫敗嗎?他笑著搖搖頭,他早就接受她這樣的個性。只是,如果她也能像他這般想她,就更好。
他想她,幾近病態地想。想得最多的,是那晚她在他身上,朝他笑得極美,然後親吻他。胸腔裡好像裝滿了她的笑,很暖很甜。
距離她回來,還有兩天,他竟覺得難熬。
其實林悠,也一樣很想他。前兩天忙著四處去看新品種的花,倒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想。但是晚上掛了他的電話之後,她就會看著手機發呆,然後半天都睡不著。
想念他的體溫,想念他的氣息,想念他抱著她。
原本打算再留兩天遊玩一下的,可一切都因為他而變得索然無味。那顆自由的心,住進了厲沉之後,好像再也無法那麼灑脫。
她想盡快回去,回到他身邊。
於是她訂了隔天下午的航班,沒有提前告訴他,想給他個驚喜。
剛下飛機不久,林悠就接到大學同學陳娟的電話,說她的訂婚宴想請她幫忙佈置現場。她看時間還早,就答應了。
兩人約在一家酒店的咖啡廳。
陳娟詳細說了自己的想法,並給出參考圖,大概就是這種風格的,可以嗎?
問題不大,回頭我做個報價給你。無非是一般新娘都會喜歡的粉紅鮮花現場,對林悠來說駕輕就熟。
好的。不過什麼時候到你呀?聽說童星暖也結婚了?陳娟不是八卦,倒是真心誠意問著的。
嗯,她結婚快一年了吧。我應該沒那麼快。所以,恭喜你訂婚。她笑,腦子裡卻想到厲沉。
謝謝,要不晚上一起吃飯吧?也六點多了。
我們約下次吧?我剛剛才下飛機,行李還在樓下大堂寄存著呢。林悠婉拒,她只想快點見到他。
好吧,下次叫上童星暖一起。陳娟也不勉強。
別過陳娟,林悠到一樓大堂取行李。等待行李時,有幾個人從酒店外走了進來。她會注意到,是因為這幾個人當中身高最高的那個,是厲沉。
三男三女,其中兩對男女上了些年紀,應該是另一對年輕男女的父母。而那個年輕的女人就走在他身邊,對他言笑晏晏的。
雖然他沉著一張臉,但絲毫不影響這個畫面的美好,完全就是一家人的樣子。
看見他們越走越近,林悠本能地想轉過頭去。可又想,她為什麼要怕?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厲沉是一眼就看見她的。她回來了?為什麼沒告訴他?
接收到他的視線,她坦然地回望,還禮貌地朝他點頭微笑。
該死!她想要裝作跟他不熟嗎?
林悠從酒店員工手裡接過行李箱,快步越過他們走向大門口。
爸媽,我有事,先走了。他丟下這句話,就朝她追了過去。
在她坐上計程車之前,他成功攥住她的手腕,林悠!
你是不是該鬆手?裡面的人還在看呢。林悠看著隔著一道玻璃門內,那五個人均是一臉驚訝。
他顧不得那些,讓負責泊車的人幫他把車開過來。
車子急速駛到一個可停車的路口,厲沉聲音有些微慍:提早回來怎麼沒告訴我?
打擾到你相親了?這麼明顯的場面,她不會猜錯。
他轉頭看她,臉色極差,我事前並不知道!今天是他母親的生日,他根本沒想到她用這個藉口讓他來相親。
你這麼走了不太好吧,畢竟父母都在。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林悠說著,去解安全帶。
他抓住她的手,很緊,林悠,你不要這樣。
我該怎麼樣?大哭大鬧?她一臉平靜地搖頭,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沒有告訴我爸媽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我不想給你壓力。我這個年紀了,他們知道我有女朋友,一定會逼婚。厲沉皺眉,有種強烈的無力感。
我理解。她垂下眼,所以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可能不合適?我們的終點,並不是同一個地方。
他死死盯著她,眼裡全是憤怒,咬牙切齒地說:你想說什麼?
我們先冷靜一段時間吧。話音剛落,她就狠狠皺起眉頭,她的手,快被他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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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der lily 8、冷静。
厉沉一手夹着烟,一手反复地点着始终没有林悠简讯的手机。
到达云南那天,她主动发来一条报平安的简讯,然后两人之间的联系就都是他每晚给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