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行是来抢婚的,李清音也是来抢婚的。
两人都是来抢婚的,李清音觉得这小子说的话过于双标。她忍着痛意忿忿道:你来抢婚不也是在坏她名声?
林玉行不去理睬她,惹得李清音面上红红白白,像是泼了颜料一般,煞是好看。
她腕上痛的都有了些麻木。怨恨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白容瑜。
林玉行径直往穿着喜服的姜白茶跟前走去。他将手中的骨扇收起插在腰间。眯了一双大而长的凛凛凤目对着白容瑜看去。
又听他嚣张道:朱雀桥那算命的黄老瞎子说了,这是我未来的娘子。少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不知好歹。
白容瑜被林玉行气怒的笑出声来。
他将姜白茶挡的严严实实。对着眼前这嚣张的少年,拧眉不悦,沉声道:这国公府可不是林小侯爷撒野的地方。
编的谎话都如此离谱!
白容瑜听过这林小侯爷的名声,却是未与其打过交道。
倘或说林玉行是出了名的人口相传的锦绣纨绔,那白容瑜便是交口称赞的学识渊博的端方君子。
两人的名声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林玉行倒是不急,他满口胡言乱语,对着高堂上的白光耀一笑,说道:国公爷想来也是知道这件事儿的。
白光耀对着姜白茶这儿媳妇本就不满,可也抵不过白容瑜喜欢。
姜白茶一个孤女哪能做了三郎的正妻?
他原想着一顶小轿收了进府也便罢了,做个侧室也就顶了天了。偏生白容瑜性子硬的很,他才不得不妥协下来。
如今见林玉行将这婚礼给搅黄了,正合了他的心意。对着这惯会惹是生非的纨绔生了些满意。
白光耀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只见他眉眼一压,沉沉的看着林玉行,面色看着十分难看。似在责怪这人闹了婚礼。
一旁的李清音刚想着离开,便被府里的侍卫拦了下来。
一场婚礼竟是如此无疾而终。
哄闹成一片的宾客也皆已离去。倒也未因着没吃上东西饿了肚子而心生不满。这些个人都吃了满肚子的瓜,心满意足的去了。
这国公府的婚礼也成了城中的一个饭后谈资。
也为林玉行的荒唐史上再度添了一笔嚣张跋扈的荣光。
姜白茶褪去喜服后歇了一宿,此时正在窗下对镜梳妆。
丫鬟梅喜在帮她挽发。一面梳着头发,一面还在那忿忿不平,只道那小侯爷过于欺人太甚。
这不说曹Cao曹Cao到。
这嚣张跋扈的小侯爷来了姜白茶窗下,嬉笑着一张脸。
见姜白茶不理他。
林玉行双掌抓着窗沿,一撑便撑坐了上来。就侧了身子坐在窗台上,曲着一条腿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姜白茶在那梳妆打扮。
梅喜见他便没好脸色,总觉这人涎皮涎脸的不知羞耻。
我找人算过了,都说咱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倘或不结成夫妻的话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姜白茶只顾画眉,未去理他。她未曾消气,连着余光都不愿瞥上一眼。
林玉行耷着眉眼,原先这嚣张傲气的模样立时软了下来。
姜白茶抿唇斜溜他一眼。
林玉行只觉这一眼直将自己的骨头都看酥了。就在他回过神来想直接跳进屋时,姜白茶已经起身了。
梅喜,咱们去看看表哥现下如何了。
梅喜应了一声,拿过一旁小几上备好的糕点盒子跟了上去。
林玉行面色一急,忙要跳下窗来。
又听姜白茶软语悦耳道:你若跟过来,这辈子都休想着我嫁你。
林玉行一听,见着姜白茶远去的纤弱身影,口里骂了一声。他想着跟上前去,又面色Yin沉的顿了脚步。
一时声咽气堵,在姜白茶屋内左右来回的走了几遭。又焉头耷耳的坐了门口等人。
他心里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哩。
虽说在婚宴上说了姜白茶是自己的未来媳妇。可总也放不下心来,又来寻她,想着两人早日成婚才好。
思及上个世界因自己一时嘴快而得罪了人,不由得后悔不已。
他自悔莽撞,只坐了姜白茶屋子的门槛上生着闷气。
这院里的小丫鬟不少被林玉行的样貌吸引过来。
有装了来扫院子的,也有来修花剪枝的。见这人生的贵气俊美的好模样,都羞惭惭的垂着头。晃着神思干着手里的活儿。
姜白茶去看了白容瑜,她在屋外听着他与白光耀父子两人的争吵声。在廊下立了一会儿,便悄声携着梅喜离开了。
白光耀知道了白容瑜中了情蛊这事儿,想让李清音进门当个妾室。
白容瑜自是不应。两人正为此吵的不可开交。
梅喜见姜白茶不置一词,面容浅淡。只以为姑娘怏怏不乐。便劝道:姑娘万万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