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我得到了一个可以让鹿代对大介的看法有所改观的机会。
鹿代自己走在街上的时候,总是很紧张,推拒着嗅到rou香围上来的男人们,但是她的拒绝并不总是有效。
这一天,我在和别的女孩聊天的时候,不远处的鹿代被人拉走了。那个人好像对这一片很熟悉,拉着鹿代左绕右绕。
跟别的女孩交流了一下,我才想起来,这是几乎被这一片的风俗店都拉上黑名单的客人,他喜欢对人用强,还会使用暴力。
我跟女孩们匆匆道别,赶紧追上去。
我高估了自己的武力值。把鹿代按在墙上的那个男人,我根本拉不开,我被他摔在一边。在鹿代和我拼命的抗争下,他好像更兴奋了。他踩着我的肚子,边松皮带边对着鹿代张开布满酒臭气的嘴巴:不用羡慕她,第一个就是你。
我拼命抱住他的脚,想把他拖离鹿代身边,为什么鹿代还没有拿到手机链呢。想到这一点,我突然明白过来,只要我按下按钮,把大介叫过来就好了。
拜托大介,一定要好好表现,我立刻摸到手机链按下了按钮。虽然男生可能很难体会到这种心情,对女生来说,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看低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件很让人伤心的事情。
可能只有两分钟,大介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推着那个男人身体的我,一下把我扯开,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那个女的根本就没加入,你管她干什么。
受大介庇护的每一个女孩,她们的资料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一眼就认出了鹿代不是其中之一。我给他添乱了,但他还是一拳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上,又在他身上补了几脚。
我捂着脸蹲在一旁,感觉事情一团糟。
鹿代扶正歪掉的假发,整理好凌乱的衣衫,默默把掉在地上的制服包捡起来。
大介生气地在一旁吼:你到底加不加入。
我想让他小声点,他把我推到一边。鹿代想说些什么,她不是要答应吧,答应了就不好脱身了。
最终她只是动了动嘴唇,好像话语被什么无声打断。她从包里拿出钱夹,把里面的钱都给了大介,足足有十三万元。大介依旧不是很满意,跟我说回去就收拾我,这才离开。
跟鹿代走回主路,我们两个都默默无语。她一定吓坏了吧,我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样的客人是不常见的,不要害怕,听起来有点奇怪,像是在鼓励她援交。
在走到十字路口之前,鹿代突然停下来,问我:你平时也经常遇到这样的客人吗?
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就是回答。
她点点头说她知道了,又问我如果这个地方消失了,我会怎样,其他人会怎样。如果大介不在这里了,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跟她说不会如何,我们会散开,再到别的街上去找生意吧。如果保护我们的大介消失了,那确实会变得有点危险,但是以前怎么样,以后就会怎么样。确实,有援交女被分尸塞进行李箱从河川上飘下来的新闻,但是听到这种新闻的我们不会停止,只会提心吊胆地继续。
如果大介不在了,对其他人来说不会怎样,只有对我来说,他才是特别的哦。拜托你,不要把他写得太坏。
我含着泪看着她,因为我有一种预感,她不会再回来了。】
把包再往上提一点,对,这样就能看到了。坐在监控车里线人之一的佐藤指挥道。
就是他!他拍着大腿,车里的几个人都忍不住低低欢呼了一声。
在极乐街进行危险的潜入调查的十几日以来,摄像头第一次正面捕捉到跟贩毒社团有关联的人物的影像。
佐藤有吸毒历史,是在所有人中最先跟他们搭上线的。他见过这个人,这个人算是贩毒人员的一个小头目,为了避免被怀疑,佐藤还没有敢打听他的名字。
这样安藤大介的名字和影像都有了,真是意想不到的大收获。
雪姬默默听着假发掩盖下,蓝牙耳机里传来的几声短暂交谈。今天桧山没有来,长发大叔做最终指挥,他告诉她,不要答应加入援交少女的小团体。
还是单独行动更方便。他说。
雪姬垂下眼睛。她的制服包最角落被挖了一个小洞,里面固定着小型的摄像机,可以把影像实时传入监控车里。
旁边的女孩有着一头柔软发棕的头发,一直担忧又惶恐地看着她,眼睛里写满了欲语还休。
这样就够了吧,她想。
香织和鹿代,虽然互相顶着假名,但是她们好像成为了真心交付的朋友。不,交付真心的只有香织而已,她把自己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了,可雪姬对自己的事情什么也不能说。香织还抱着她是来社会调查的大学生的天真幻想。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又深刻又狭窄。
这样的香织,她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才好。她的心在痛苦地摇摆,最后的时刻,她抱住香织,在她耳